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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几个小时仿佛一眨眼的功夫,陆山故事还没有听过瘾,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再等一等,等天大亮了,咱们再出发,大家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李老蔫收拾好行李后,掏出干粮吃了起来。
余老三从行囊中抓了一把干草,一只手喂到马的嘴边,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马鬓:“马儿马儿,吃饱了咱们就出发了。”
大家吃完了早餐的功夫,太阳已经东升,天也已经大亮,下了一宿的雪终于停了。
“李叔,现在可以出亭子了吗?我想看一看那黑木树。还有就是……可快憋死我了……”陆山吃饱喝足后说道。
“哈哈哈哈,去吧去吧。就在路边不要走远。”李老蔫说道。
“哈哈哈哈,你们听,这小子可是他娘的憋坏了吧,这肯定够尿一壶了。”林铁霖打趣道。
“林哥,可否借你的佩刀一用。”陆山扎上裤带,开始研究起路边的黑木树。
“接好了,山子。”林铁霖将佩刀扔了过去。
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陆山面前,陆山一把稳稳地接住。
“锵!”将刀拔出刀鞘,陆山一刀劈在旁边的树上。炼骨大成已有断木之力,别说用刀,就是赤手空拳一拳也能轻松打断一棵树。而此时刀锋仅仅没入了大概一寸左右便寸步难行了,大部分刀面仍露在外面。
陆山将刀面向下翻转,刀锋向下方切去,切掉了一整块树皮,里面的黑色“木头”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这里面的黑木着实诡异,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它分毫。若是有办法取之使用,定是宝贝材料。”李老蔫商人的头脑就是活泛,一眼就看出了这黑木的商机,奈何砍也砍不动,烧都烧不着。
陆山用手摸了摸黑色的部分,十分光滑,在阳光的照射下还闪烁着火彩。这是金刚石,或者说是黑钻石,怪不得这么硬。这可是地球上硬度最高的东西了,寻常的刀剑当然是切不开它的。这一颗颗黑木树可以说是宝贝了,黑钻石是碳元素在高温高压下形成的单质晶体,这树的外边都完好无损,而内部却受到高温高压变成了黑钻,用现代科学根本无法解释。
“这是金刚石,硬度极强。”陆山说道。
“妙哉!妙哉!刀枪不入的金刚之石倒是十分贴切。小山既然认得此物,可有办法加工?”李老蔫赞许的鼓起了掌。
“办法倒是有,不知道可行不。此物硬度虽高,但强度一般。李叔叔可尝试以重锤击打,打碎后将这金刚石的粉末涂抹在刀斧表面,来切割加工它。”陆山知道钻石是解理发育,而解理正是矿物晶格中的受力薄弱点,所以一旦天然钻石遭到重击,会沿着解理面破碎。当年人们最早的时候就是使用边缘涂有钻石粉的磷青铜切割片来切割钻石的。
“嗯……”李老蔫若有所思。
“李老板,小山,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路了,今天要是出不了林子那麻烦可就大了。”余老三说道。
陆山将佩刀还给林铁霖:“林哥,不好意思啊,好像在刀上砍出个小豁口。”
“嘿,不打紧,也不是什么好刀,到了镇上的铁匠铺让老刘头再给砸一砸就行了。”林铁霖随着李老蔫后面跟上了马车。
“驾!”随着余老三的一鞭子,马车在这林间小路上扬长而去。剩下的路程倒是一帆风顺,除了中途李老蔫小解的时候在雪地里一不小心来了个老头钻被窝,上了车还嗷嗷地喊疼以外。
天刚刚擦黑的时候,马车终于穿过了黑木林。出了林子后仍是一望无际的白色,若是不熟悉路的很容易迷失方向。
“到陲边镇还得有半天的路程,这冰天雪地的,晚上很容易迷路,咱们就在此地休息一夜,明儿继续赶路,中午就能到了。”李老蔫转过头来对小山说道:“小山,这陲边镇是青狼帮的地盘,到了以后若是看到脖子上有狼头纹身或者腰里别着斧子的人,千万不要招惹,据说这青狼帮的帮主是正经的武者,县太爷都得让他三分。”
一夜无眠,陆山坐在车厢里想要寻求突破,但是任督二脉上的这最后这四个穴位无论如何也激活不了,元力从穴位上经过半分都储存不住。不管是《呼吸吐纳之法》还是《万灭心经》,只是提纯元力的方法稍有差别,但提纯的元力纯度是差不多的。除了心法的修炼,陆山对于王师傅教的基础长拳已经非常熟练了,每天都要在脑海中不断推演练习,招式早已融会贯通,随着元力的不断雄厚,每一拳的威力随之提升,陆山知道,寻常的大汉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大家醒的都很早,天才微微亮,马车已经在路上奔驰了起来。随着离陲边镇越来越近,陆山有些兴奋又有些伤感,南阳渔村这个世外桃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前面有茶铺可出摊子了?”李老蔫在车厢里问道。
“出了。”余老三答到。
“去歇歇脚,顺便讨口水喝。”
这茶铺很是简陋,一个茅草屋子,外面三三两两的摆着两三张矮桌,炉子上一个大水壶冒着热气,一面写着“茶”字的旗子在风中飘着,等待着顾客的光临。
“张老板,来一壶茶。”余老三把马车停好,几人找了一个小桌坐下。
看林铁霖从包里掏出干粮啃了两口,李老蔫笑道:“一会就到陲边镇了,进了镇子里都是好吃的,镇西头的大包子多香,这会儿吃饱了,一会可就没口福了。”
“不影响不影响,可是饿死我了,先吃两口垫吧垫吧,一会大肉包子再吃五屉也不成问题。”边说边吃,这两口干饼子吃得有点急了,林铁霖又哐哐连喝了两杯热茶顺了顺。
“老张头,来两壶茶。”这时铺子里又来了两个人,两人穿着同样款式、颜色的衣服,一身青色的厚棉布上衣,黑色的束脚裤显得十分干练,大马金刀地坐在小板凳上,随手把腰间挂着的佩刀拍在了桌子上。
“小张爷,请用茶。天气寒冷,快暖暖身子。”张老板端着茶壶给两人斟满了茶,讨好地说道。
“少他娘的来这套,这个月的保护费赶紧交!你说说你,一次交上半年的不行吗?省得劳烦我兄弟二人大老远的每个月往你这跑。”
张老板唯唯诺诺:“这天冷了,生意不好啊,小张爷,您看,这个月的能不能再宽限几日?”
“少废话,拿不出钱来,把你这铺子拆了。滚滚滚,看见你就烦。”姓张的说道。
“帮主也是的,这小破茶铺有什么搞头,每个月那仨瓜俩枣的,等拿下王家,那才是有吃有喝……”
“以前靠着王诗剑那老狗,哼,现在看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