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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温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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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小,你怎么在这里面?快出来,我刚刚喊你没听见吗?”

    少女被拉了出来,她认真感受了一下,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没有让人害怕的气息。

    妇女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看到了她手上拿着的水果刀:“你拿着刀干嘛?快放下来。”

    少女听话地松了手,妇女接过刀,丢在一旁。

    “想吃水果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帮你削。”说罢拉着她要往外走:“快下来吃饭,饭都要凉了。”

    谁知少女一下挣脱了她的手。

    “怎么了?小小,你今天怎么不对劲?你怎么不说话啊?”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

    “没生病啊。小小,你怎么了?跟妈妈说。”

    少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关切,她心里微微一动,喃喃道:“妈……妈?”

    “嗯?有哪里不舒服吗?”左看看右看看,妇女不停上下打量,又是摸额头又是摸脸颊的,似乎真的很担心。

    “没有。”少女看着她,张口说道。

    “我看你就是睡懵了,下次放假别赖在家里睡觉了,跟佣人们出去走走吧。”妇女舒了一口气,对少女说道。

    “快下楼吃饭。”

    这次,少女听话地跟她下了楼。

    出了房门,就是楼梯,金色的扶手显得高贵又大气,大理石地砖一路铺着,少女头一次见如此庞大的情行。

    下了楼转身进入另一个房间,也是一样的辉煌,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待她们坐定,有两位佣人端过水和毛巾给她们擦手。

    事毕。许是很久没有吃东西的缘故,少女看到这些食物突然就感受到了自己的饥饿,一种想要进食的欲望非常的强烈。

    “快吃吧,今天你父亲来不及赶回来了,他让我对你说声抱歉,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实在没办法陪在你的身边。”

    “重要的日子?”

    “是啊,今天小小过生日啊?怎么连小小自己也忘记了吗?”妇女一脸宠溺。招呼着佣人上了蛋糕。

    粉色的十八层蛋糕被小推车推过来,老管家面容祥和地对她说道:“小姐十八岁生日快乐!”蛋糕上面也赫然印着小小生日快乐字样,插着应该是十八只蜡烛,在进门的一瞬间想起了音乐——温馨缓慢的生日快乐歌。

    妇女和佣人们都喜笑颜开,拍手歌唱,暖暖的灯光下,少女第一次绽放了笑容。

    她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

    此时此刻,她也不想再纠结,江小小到底是不是她了,存着一点点的私心吧,既然大家都喊她小小,再加上她自己也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现在看来,似乎真的就是这样的。

    小小看着那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和蔼妇女,露出了笑容。

    歌曲结束,小小主动上前给了妈妈一个拥抱,并说了句谢谢。

    妈妈看上去很感动,用面巾一面擦试着眼角的泪水,一面也紧紧地抱住了小小。老管家是个慈祥的老人,此刻就像看着自己的孙女一样看着小小。

    许了心愿,吹了蜡烛,小小和妈妈两个人就这么开吃了。

    小小真的很开心,虽然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面还有许多的疑团没有解开。但食物的力量让她暂时忘记了这些,她只看得见满桌的大餐和身旁这个笑意盈盈的母亲。

    俩人边吃边说,母亲很幽默,会讲笑话,总是逗得小小乐呵呵地笑。小小也逐渐对她打开了心房,真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妈妈,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情。

    席间,小小跟妈妈谈到了自己的事情,她告诉妈妈,她好像失忆了,以前的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还有,她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但很真实的梦。

    是的,到目前为止,傻乎乎的小小真的是这样以为的。后来她才发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愚蠢。

    妈妈笑着安慰她:“你就是整天没事干胡思乱想导致的,别想那么多,你有什么忆好失的?你是江小小,我是你妈妈,我们家住这里,除此以外,你还想记得啥?怕是真的睡懵了。”

    “可是好多事我都记不得了。”

    “放宽心啦,家里有医生,实在感觉不舒服的话待会找医生看看。先吃饭吧。”

    小小有点惊讶于母亲的淡定。后来才知道,母亲的性子就是这样,至于原因,那就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枯燥无味生活中磨的,这一切还得归咎于她的父亲。

    听母亲的描述,父亲常年在外做生意不回家,一年中大概除了小小放暑假,还有过年,几乎是见不到他人的。

    小小从佣人那里得知,母亲和父亲结婚已经20年了。这二十年来,父亲除了不常回来,其他方面对她们母女还是蛮好的,尤其是钱这方面,从来没有吝啬过。家里的一切都是上好的。

    母亲最初几年还受不了父亲这样常年不回家,发过脾气,使过性子,甚至以死相逼要求父亲不要走,可是,父亲却以要挣钱养家之名,一次又一次不顾母亲的感受,去到遥远的海外,留下母亲一人伤心。

    后来母亲有了小小,便又重拾了希望,她开始全方位照料小小的生活,对父亲总是不回来似乎也没那么在意了。况且再说,父亲钱财上对她们真的够意思,用母亲的话说,就是“我知道他也不容易,这也就足够了。”

    小小其实也不太懂这些,这都是听家里的佣人们说的,据老管家说他们以前一个月拦过企图自杀的母亲20次。

    距离小小那天在房间醒过来已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她过得很开心,妈妈和佣人们都很用心的照顾她,似乎她就是他们每天忙碌的中心。

    小小也仔细的想过那件事,那个男子,她始终觉得真实的不像话,就好像是亲身经历一般,至于那个男子到底有没有得逞,她不得而知,许是没有吧,毕竟她想过来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不适。

    可是那次的经历倒像是成了小小的一个心病,一个梦魇,常常在午夜搅得她睡不安生。

    为此,妈妈特地带她去看了家庭医生,医生的建议就是让她多休息,别老胡思乱想,给自己那么多压力,顺带开了点褪黑素给她。

    就在小小以为,这平静的生活会一直继续下去的时候,父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