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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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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后徐悠冉就后悔了,因此还没到家就原路返回,一路跑到百草园,然后和李女官以及金玉律两人一起趴在墙上偷听。

    中间午饭时陈长生跑了,三人一起吃了饭,然后闲的没事干聊了一下午,具体内容都是八卦之流,正经事一句没谈。

    随后是晚上翻墙而入,接着偷窥……徐悠冉数过,金玉律可能本体是树懒,否则怎么会连续掉下去那么多次?

    之后是落落抱着陈长生的胳膊睡了一晚……这事没发生,姐夫大人的清白还是得要的,于是乎连忙要李女官把落落拖拽着走了。

    临走前徐悠冉和他们相约明日再会。

    次日,落落醒了,一脸懵,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去到国教学院找陈长生,金玉律二人只得捂额无奈。

    随后,徐悠冉又来了,三人再次愉快地趴在墙上偷看。

    今天又重复了一遍昨日的闹剧,陈长生还是洁身自好,没有收下落落,晚上李女官又拎走小丫头,并相约明日再见。

    如是反复数日,最后只有金玉律和徐悠冉坚持下来,李女官早已厌倦,这俩男人居然还是乐此不疲。

    徐悠冉每日去得是百花巷的百草园,徐世绩只知道那里有贵人,却不知是谁,以为是个修为高深之人看中自家儿子,并未怀疑太多。

    当然,这与他的眼线不敢走到被禁军和妖族强者重重把守的百草园有关。

    有一日,徐悠冉等到落落让人修墙,将要撞到陈长生洗澡那一幕,于是乎赶紧跑去把陈姐夫送走,当陈长生看到墙上多了一个门的时候,他无语了许久,最终竟还是去了天道院,找唐三十六避难了。

    唐三十六的房间很脏很乱,他本人倒是能忍受,但陈姐夫却觉得无处可坐,于是乎二人自然离开吃午饭。

    徐悠冉好死不死,把曾经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于是乎唐三十六带着二人又去了登湖楼,一个劲儿的点菜,最后来了句上次他请客没结账,这回轮到他了,结果他的钱不够!还是唐三十六垫了十来两银子才没有被留下当苦工或者要徐府赎人。

    经此一事,徐悠冉对于汶水唐家人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发誓若非迫不得已,绝不与他们打交道,因为绝对会吃亏。

    毕竟上次只需要花十几两,这回光是垫付就有这么多,亏本多少诸位应当有个数了吧?

    之后唐三十六带着俩人喝酒,这方面二人加起来都比不得徐悠冉,因此硬生生让他……少亏了一点。

    酒喝着喝着,徐悠冉有一刻觉得自己的瓶颈就要突破了,可惜感觉只是一瞬,稍纵即逝,平日里备受命运眷顾的他并没能再次幸运。

    回到家后,徐悠冉有些不好解释,支支吾吾半天,看着徐世绩阴沉至极的脸色,有些害怕。

    此时好像就这么揭过了,最终他许诺一定要在青藤宴上大出风头才算了事。

    不过次日清晨,或许是因为酒劲,他又去百草园了,其实走到一半他就醒过来了,但还是依照这些天来养成的习惯去了。

    然后走木门去了国教学院,蹭了一顿混沌,他虽然比陈长生能喝不少,但是吃辣的本事着实不如西宁长大的陈长生,甚至可以说是一点辣椒都吃不了,仅仅挑了一颗陈长生的混沌就嗓子冒火一上午,就连在藏书阁读书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之后徐悠冉又把霜儿给怼回去,毕竟陈长生被落落抱着睡觉这种事情给徐有容看了的确不太好,这碎嘴婆娘是徐悠冉最不喜欢的,当然,他又做了一次扫黄警察,落落正准备睡下,就被徐悠冉呼叫来的李女官拎走,对于打破陈白的暧昧关系,徐悠冉抱有极大兴趣。

    然后陈长生所在的藏书阁外来了两个人,他们是负责本次青藤宴的天道院教谕以及辛教士。

    天道院的人看国教学院自然极其不爽,故而即便是有辛教士在一旁周旋他还是用最尖酸最刻薄最轻蔑的语气狠狠贬损国教学院以及陈长生,在一边看戏的徐悠冉为此感觉到愤怒,但思索片刻后他还是冷静下来,转头呼叫落落大徒弟去了。

    无数天下来对陈长生培养出非男女关系的纯洁友谊的白落衡听到未来师父被来自天道院的恶人羞辱,自然破门而入,留下门框独守空房……

    然后站到陈长生旁边。

    和彭教谕针锋相对的陈长生忽然看到身边又多了落落小丫头,又注意到徐悠冉消失了一段时间,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中一暖,但神色不变,望着落落,问道:“事到如今,你还坚持你的选择吗?”

    落落用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回答道:“我坚持!”

    “我教不了你什么。”

    “先生已经教了我很多。”

    “成为国教学院的学生,你可能会迎来很多白眼。”

    “先生,我很擅长翻白眼的。”

    “你可能……会承受很多羞辱与打压。”

    “先生,没有人敢羞辱我。”

    ……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自楼下响起,徐悠冉拍着手走上来,走到陈长生旁边,望着彭教谕,笑而不语。

    陈长生询问了落落的姓名,得到了未加白帝之姓的“落衡”二字,然后记在名册上,彭教谕再次言语攻击,陈长生据理回怼,分毫不让。

    彭教谕气不打一处来,望向一旁的徐悠冉,问道:“怎么,你也要加入国教学院吗?”

    徐悠冉笑着回答道:“当然不,我是离山剑宗的人。”

    离山剑宗!和国教学院一样,这又是一个深深扎在天道院众人心里的刺,曾经国教学院在的时候他们天道院是京都老二,现在又是大朝试的老二,万年老二这个名号就这么带上了,怎能不气?

    于是乎听到后半句的彭教谕脸色铁青,一挥袖子,对辛教士说了声走,然后负气而走,整个人像个蒸汽火车一样,呜呜呜地吞吐着大量的烟雾。

    徐悠冉和白落衡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彭教谕气愤不已,垂手顿足,大声呼喊“天理难容”,而后快步离去。

    陈长生目视着他们离去,然后看向身边二人。

    这一刻,他认可了徐悠冉是朋友,也认可了落落是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