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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会的人鱼们最近头发掉了一把接一把,几近是要秃了,俱是操心忧虑太多。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与凌夜联手除了塞壬,拥护卡萝成为傀儡女王,再进一步吞并人类帝国。
结果横空杀出个凌无极,他们和凌夜赔了夫人又折兵。塞壬没死就算了,海神三叉戟也被她给带回来了,卡萝那蠢货也被女巫给勾了魂儿。
于是,一番密谋之后,他们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就在继位大典上杀了塞壬。亚特兰蒂斯不能没有女王,他们再推选出一个新的就是。
可人算不如天算,人类帝国又派人传信说要跟人鱼联姻,并且要把两个继位大典合在一起举办!
在亚特兰蒂斯数千年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然是不同意,可没想到塞壬拿了海神三叉戟之后,已然是众望所归的女王,长老会已经没办法牵制住她了。
最后的结果便是,事情朝着他们措手不及的方向发展得极为欢快。以至于大典举行的那一天,他们还哭丧着一张脸,在心里默默地谋划着怎么杀了塞壬,一统海洋和大陆。
大典是在海岸线上举行的,大片的礁石滩成了天然的场地,以供人类和人鱼活动。
乌拉里一早便带着自家男人抢了个好位置,她们坐在悬崖边上,从这里能将整个大典一览无余。
她手里剥着橘子皮,眼中含着淡淡的泪意,说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身旁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将揽在了怀里。
璀璨的太阳跃出海面之后,晨光铺满大地,成群的人鱼从海水里冒出头来,怪快地游向了岸边。
在百年盟约的基础下,人鱼与人类之间早就构建好了桥梁,如今两国即将世代友好邦交,也只不过是水到渠成、喜闻乐见的事情。
此次大典对参加人员并没有身份上的限制,于是场面空前热闹。整条海岸线被红绸渲染成了朱红色,彩带在天空纷纷扬扬地落下,撒在海面上,引得一些年幼人鱼互相争抢。
也有人类的孩子因为好奇去接近人鱼幼崽,在发现对方只是鱼尾与自己的双腿不同,性格相差无几的情况之后,很愉快地滚到了一起。
凌无极身着雪白色礼服,安静地坐在甲板上,眺望着海面。在晨光的尽头,他将迎来自己未来的妻子。
还记得田青将一船玫瑰准备好的时候,他半夜溜进船里,偷渡到了亚特兰蒂斯,当然最后是被拦在了迷雾之外。
但是他与塞壬早就有了默契,当晚塞壬就游到了船下,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那时他正躺在甲板上看星星,听见声音之后猛地就翻起身,趴到了栏杆上往下看。
塞壬仰着小脸,静静地看着他。
有人的脚步走了过来,他想也不想地喊道:"今晚都去休息,没我的命令不要出来乱逛。"
脚步声立时折了方向,甲板上静得只剩下风声。
过了会儿,他将绳梯放了下去,温声道:"上来。"
塞壬犹豫了片刻,继而抓着绳梯,爬了上去。
凌无极将她抱上甲板,拉来一早就准备好的大毛巾将她包了起来,像个可爱的蜜枣粽。
甲板上还堆着成片的玫瑰,刺已经让人拔了,此刻只能下美好的嫣红,以及淡淡的香气。
凌无极一边替她擦着头发,一边温声说问道:"游了这么远,累不累?"
塞壬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他。
海上的风很静,两人一时间也没有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塞壬仰起头,抓住了他的手腕,轻声道:"可以了,已经干了。"
"嗯。"凌无极依言收手。
塞壬拉好身上的大毛巾,说道:"我要离开了。"
凌无极微微一愣,继而笑道:"我知道,我们都该走了。"
这个游戏,一旦通关后他们就可以离开了。之后就会有一个复制人,代替他们走完一生。
塞壬抿唇,又道:"是真的要离开了。"
凌无极心中一动,抬手握住她的肩膀,问道:"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名字告诉我吗?"
他的眼睛极为认真,塞壬却侧头躲了过去,轻声道:"我犹豫过,也曾想撕了攻略,不想那么快找到海神三叉戟,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凌无极问:"比起这些虚幻的,你更不愿与我在现实相见吗?"
见他有生气的迹象,塞壬有些急迫地回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凌无极道:"那是怎样?"
塞壬咬唇,道:"你不要问我,好不好?"
凌无极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叹了口气,将人揽在怀里,说道:"好,我不问你。"
塞壬的鱼尾悄然卷住他的腰际,却在下一瞬化作人类的双腿,脚踝在他腰后勾在一起。
凌无极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低头去看她。
塞壬身上的大毛巾已经褪到双肩,露出精致的人鱼露脐上衣。视线再往下移,则是光洁的大腿根。
凌无极艰难地别开视线,哑声道:"这是你心中想的,还是人鱼身体的缘故?"
塞壬沉默了一会儿。
凌无极忍不住又去看她,却见后者突然仰起脸,露出通红的眼角,别扭地说道:"我...我一直都没有再说于理...于理...理唔..."
凌无极封住她的朱唇,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将舌头探了进去,逼得她像小鹿一般躲着,害羞又可爱。
良久,他才放开塞壬,对方眸子里已经水光潋滟,一抹艳红悄然绽放在眼角,饱含风情。
他低声笑道:"好了,不必说了,我什么都懂了。"
塞壬的脚不安地勾在了一起,整个人都偎在他怀里,细长雪白的脖颈在他眼底展露无疑。
她极小声地说道:"我想要你。"
难得的,对于这种于礼不和的话,她能说得如此顺畅。
凌无极闷笑两声,倾身将她压在甲板上,任由玫瑰花枝被压得乱颤,殷红的花瓣落了一地。
不多时,玫瑰丛中响起一阵合时宜的水声,以及绵绵的喘息声。
乌云悄然散开,月光洒下船头,她眼角眉梢浸着动人的艳色,微张的小口极轻地流露出对他的脉脉情语。
船舱里听令不得外出的下属们,此刻都默契地关好了门窗,以防被发现偷听,白白丢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