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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家嘴短这句话,在辛夷熬夜通宵翻资料,写方案的时候有了深入的体会。
第二天一上午,她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又反复修改了一遍方案,才怀着忐忑的心发送了邮件。
中午时分,总裁办的闫晶晶打电话让她去顶层的会议室。
辛夷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白衬衫,铅笔裙,方跟皮鞋,中规中矩,没有问题,这才坐着电梯上了顶层。
在会议室门外,她看到了总裁办的负责人闫晶晶,是一个端庄的女人,带着和善的笑。
“辛夷吧,我是总裁办闫晶晶,过来坐吧。还要一阵子才能叫到你呢。”
辛夷快步走过去,坐到闫晶晶身旁,“您好,请问叫我来什么事情?”
闫晶晶笑着说,“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是方少让我叫你过来的。”
辛夷好奇地问,“方少现在在开什么会?”
“是各部门总监的述职会,集团和分公司的总监都在里面挨个述职呢,行知的五个总裁都在里面。”
辛夷睁大了眼睛,“您说的是行知五少吗?”
“嗯,就是你们说的行知五少。”
正说着几个穿白衬衫的男人走出了会议室,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低声交谈着。
闫晶晶对辛夷小声说,“这是老大徐行的人,都是各地分公司的负责人。老大为人和蔼,喜欢润物细无声的待人方式,所以他的手下每次汇报完工作都是面带笑容的。”
过了一阵,三女五男走出来,均是眼冒金光,热烈的交谈。
闫晶晶笑着解释,“这是二当家阚知的人,负责市场营销和酒店地产事业。阚少为人爽朗,性格热情,所以这些人看起来有点有点……”
“打了鸡血一样。”辛夷补充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
大约半个小时后,几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哭丧着脸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相对无言地默默离开。
辛夷好奇,“他们怎么了,感觉很沮丧。”
“不要紧,常有的事儿。他们是三少徐谦的手下,负责工程建设、科技开发和在线教育。三少是出了名的嘴毒心狠,每次都会把手下的人说的颜面无存肝肠寸断。”
辛夷听了不禁一哆嗦,心想以后还是少跟这个三少打交道的好。
“那方少呢,方少对手下人怎么样?”这是辛夷最关心的问题。
闫晶晶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命运,安慰她说,“四少是四两拨千斤的人,手下的人都是做公关咨询和行政后勤的,个顶个的人精,一点就通。所以每次述职,四少的手下出来的最快。”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方逸行的手下就出来了,JADA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姿绰约,几个男总监也是穿着考究,时尚有型。几个人出来之后,就开始接听电话,联系业务。
JADA看到她在,眼睛里划过一闪而过的惊讶,很快恢复常态,跟她笑了笑,就迈着袅娜的步子离开了。
辛夷看着那个背影问,“看来方少手下的人干的不错,每个人都挺正常的。”
闫晶晶解释说,“这不一定。方少是搞公关出身,他要求手下的人无论心里多大委屈,面上也不能显山露水,所以他手下的人经常会憋出内伤。小妹妹,你可要小心喽。”
辛夷一听,吓得一身冷汗,连导师程朗都说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这跟方大神的要求简直大相径庭,难免又起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这时,闫晶晶碰了碰她的胳膊,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辛夷忙起身,男人伸出手来,“您好,我是人力总监肖扬,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把你的实习合同签了。”
辛夷机械地点点头,没想到签一个实习合同,也要人力总监亲自出面,更加叹服行知集团的专业严谨。
肖扬离开,身边还有几个同样儒雅的男人,一边走一边看手里的各种报表。
辛夷已经知道了规律,开口问,“这是五少萧可言的人吧,分管财务和人事?”
闫晶晶点头,“是啊,跟五少的风格很相符吧,都是严谨理智的人。”
辛夷十分忐忑地问,“晶晶姐,这是总监的述职,为什么让我来这啊。”
闫晶晶也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能猜测,“有的时候五个老板忙起来,也会在开会的间歇叫低级别的员工谈事情的。不过……”
“不过什么?”
闫晶晶带着玩味地笑,“不过叫到顶层来谈事情,除了总监级别的,你是头一份,还是当着全部五个老板的面,更是绝无仅有。”
“啊……”
“所以我才会跟你说那么多啊。我们总裁办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被老板叫到顶层的,就是有可能进入核心层的,我跟你介绍五个老板的分工和性格特征,就是给你一会进去打个预防针,别慌别乱。”
“哦,是这样啊,嘿嘿,不慌不乱。”说是这么说,其实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这个时候,有人开门,闫晶晶马上站了起来,“五少,有什么吩咐吗。”
带着金丝眼镜的就是五少萧可言,他看了眼辛夷,面无表情地说,“辛夷吧,进来吧。”
……
辛夷一进去,瞬间被五个男人强大的王者气场所包围,整个屋子汇集了天地之精华,人间之绝色。辛夷同时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五个男人,甚至有了一种此生足矣的满足感。
可这满足感在方逸行开口的那一刹那,被打击的粉碎。
“这就是你做的方案?你们家程教授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
辛夷被当头棒喝,顿时懵逼。
方逸行把策划方案翻得哗啦啦响,态度严厉的批评“深度调研,只说了拜访老人和家属,查出事实真相。什么时间拜访、访问哪些问题、调查问卷怎么做,访问结果如何分析,统统没有;还有组织媒体集体采访,只说了让媒体进入养老机构实地考察。哪些媒体参加,哪些人负责接待,稿件怎么审核,一字不提。辛夷,你是不是学校呆的时间长了,专学了一些假大空的话?”
说完把几页纸的方案一把扔在了地上。
辛夷熬了一个通宵和一个上午的成果就这样被贬得一文不值,内心里无比委屈。她知道自己是实习生,光脚不怕穿鞋的,一定要为自己辩解几句。
“我知道这些要写,可是很多事情我根本来不及确认。我连家属和老人名单都没有,怎么确定什么时间访问,访问什么?我问公关部行知集团的合作媒体有哪些,公关部门一上午都没给我反馈,我怎么确定哪些媒体参与集体采访。”辛夷说的面红耳赤,十分激动。
“来不及?来不及昨天你答应中午可以交出来?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答应。”
“我不去做怎么知道做不到?”
“那就说明你对自己没有正确的判断和认知。”
辛夷彻底崩溃了,一边大哭着抹眼泪一边说,“我怎么没有正确认知了?我说我不行,做不了,你偏要我接了这个案子。反过头又说我自不量力。我,我不干了。”
说着就泪奔而出,闫晶晶惊讶地看着辛夷跑出了会议室,内心无比震撼,被方少说哭的女人,这还是第一个。
……
会议室里,方逸行一脸怒气未消,老大徐行宽和一笑,“老四,你这是怎么了,别把别的部门惹的气撒到一个小孩身上啊,我听说这孩子才20岁,还是个在校生,策划方案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难得了。”
老三徐谦缓缓开腔,“他这是爱之深责之切,看着就像个恨铁不成钢的封建家长。”
“四哥,我看了辛夷写的东西,以她的年龄和阅历来看已经是最好的程度了,而且,你把这么棘手的案子交给她,确实强人所难。”连老五萧可言都觉得方逸行刚才的表现有点失态。
“不是强人所难,他这是揠苗助长。”三少徐谦总是能一语中的。
方逸行烦躁地起身,“行了,你们别瞎操心了,挺好的苗子,程朗没给带好,看着就起急。”
“哦,感情这是跟程朗较劲呢。老四,人家程朗帮你带了那么长时间的孩子,帮你看着守着,眼看着要收获了,你说要回来就要回来,还怪人家带的不好,这有点说不过去啊。”徐谦慢悠悠地消遣他。
“三哥,不阴阳怪气地说话你会死啊。真是受够了。”说完,方逸行拾起地上地几页纸,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外。
闫晶晶看他出来,忙喊了一声,“四少。”
在下属面前,方逸行尽量表现沉稳。
“那丫头跑哪去了?”
“楼梯间。”
“知道了,你忙吧。”
看着方少略显焦急的步伐,闫晶晶疑惑地想,“今儿四少有点反常啊。”
……
会议室里,从早晨忙到下午2点多的男人们都一脸疲惫。
老三徐谦说,“我和老五赢了,今儿的饭大哥和二哥请。”
老二阚知摇摇头,“谁能想到老四那么个八面玲珑的人,会在这丫头面前乱了阵脚,啧啧,把一个小丫头给气哭了,他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所以我说他这次是认真的,你和大哥偏不信,愿赌服输,对面新开的杭帮菜馆我都惦记好几天了。”
阚知不服气地说,“敢不敢再赌一次,这丫头到底能不能完成这个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