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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深深的看着他,手指执拗的攥着他的衣襟,“我怎么记得,每次你脱我衣服,我挣扎反抗的时候,你也喜欢叫我别闹。”
他脱她的衣服,她不愿意的时候,他让她别闹。
她脱他的衣服,他不愿意的时候,也让她别闹!
来来回回都是他说了算,凭什么?!
陆应淮,“……”
眼睫低垂盖住眸底泛着的无奈,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安心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一推,将男人推倒在沙发里,然后不给他起身的时间和机会,直接单膝跪在他腿旁的沙发上,双手撑着沙发的靠背。
男人看着她这个姿势,好笑的道,“我如果不从,你这是想也把我给强了?”
安心,“……”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明知道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偏要说这些话来刺激她,不过就是想让她住手罢了。
她红着脸,如果今天他的衣服扒下来,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些东西,那就真的像是她欲求不满想强他。
“那天从刘家回来,你在浴室里换衣服,我不小心闯进去的时候,你马上就把衣服穿上了。还有今天,你让我去厨房吩咐佣人做你爱吃的,我临时上来,你也是衣服脱了一半又赶紧穿上……为什么?”
陆应淮淡淡的笑着道,“有吗?”
“有!”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一身情事过后的痕迹,不想让她看到。
但是现在想想,根本不是!
陆应淮摁了摁眉心,“可能是条件反射,毕竟我没有暴露癖。”
安心,“……”
她咬咬后槽牙,“是,你是没有暴露癖,但那是在别人面前。在我面前,你巴不得我把你看光光。”
陆应淮抬眸看着她白皙又带着点薄红的脸蛋,微微叹息,“你一定要看吗?”
“是!”安心倔强点头,“我要看。”
她只有看了,才能放心。
否则她会胡思乱想,会睡不着觉。
他也会一直这样躲着她。
见她如此坚持,他似乎也没办法,否则她会认为他有事瞒着她,又要再生隔阂。
她并不想让她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疏远他。
陆应淮叹了口气,微微扯唇无奈的开口,“要看可以,但是看了之后不要害怕。”
安心微微睁大了眼睛。
男人见状,又补了一句,“也不许哭。”
安心顿时就有些无措了。
陆应淮看着她的瞳眸,唇角微微上扬,低声徐徐的引诱她,“不看了,嗯?”
安心没说话,攥着拳头似乎考虑了很久,然后再度朝他的扣子伸出手。
这次,男人没有阻止她,只是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像是她脸上一出现什么害怕的情绪就要立刻阻止她一样。
安心几乎是憋着一口气,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解开他衣襟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再然后……
当第三颗扣子解开,安心看到那胸口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时,眼睛猝然就睁大了。
陆应淮立刻伸手,一只手挡在她的眼前,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心心,别怕,就是一点小伤,只是看上去渗人而已。害怕的话,咱们就不看了,嗯?”
安心伸手将他的手拨开,眼睛红红的,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执拗,继续解他的扣子。
一颗一颗的,全部解开,等到最后一颗解开后,她的眼泪已经打湿了他身上黑色衬衫的衣襟,并且吧嗒吧嗒的持续往下掉。
陆应淮叹息一声,满脸无奈的伸手用拇指擦拭着她的眼泪,“不是说好了不哭吗?”
安心嗓音哽咽,哭腔明显,“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
男人微微坐直了身躯,一手替她擦泪一手就要重新把衬衣的扣子扣上。
安心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声音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却又格外的坚决,“脱下来。”
“心心……”
“你人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给我看看怎么了?”安心边哭边凶道,“你今天要是不让我看的话,以后都别上我的床了。”
陆应淮,“……”
他知道安心不是说而已,如果他今天真的不脱的话,她也是真的不会再让他上她的床了。
陆应淮没辙,只能松开手,任由她将他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
安心瞬间捂着嘴,泪如雨下。
陆应淮捏着她的下巴,无奈的叹了口气,嗓音低低的沁着一丝头疼,“你难道是水做的吗,眼泪在呢么就这么多?”
安心恼怒又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如他所说,的确都是些小伤,伤口看着都不算太深,否则他也不可能抱着她上上下下的。
只是这些小伤,全身都是!
一看就是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割出来的,除了背部,这些细长的刀伤几乎遍布了他上半身的每一个角落。
一眼看上去,特别特别的渗人,甚至是恐怖。
背上没有,那是因为割出伤口的人无法割到自己的背。
这些伤,是陆应淮自己割出来的。
安心看了好半晌,眼泪流了一大缸,最后才深吸了一口气,“你腿上有吗?”
“没有。”
安心怀疑的擦了擦眼睛,“真的吗?”
“你如果不信,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让你仔细看看?”
安心无语,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可见不要脸。
即便如此,她还是伸手在他腿上又摸又按了好一会儿。
陆应淮被她撩拨得差点把持不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都暗哑得不成样子了,喉结上下滚动,忍耐着心底的躁动,抓住安心作乱的手,“别摸了,再摸下去,我腿不疼,其他地方该疼了。”
这个其他地方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安心真想给他一巴掌,她这会儿心都快疼死了,结果他居然只顾着耍流氓。
隔着西裤,她仔细的摸了摸也没摸到什么伤口之类的,于是干脆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
陆应淮瞬间觉得自己的小兄弟更难受了。
安心只当做没看到那一点一点支起来的小帐篷,一双眼睛盯着他深沉的黑眸,像是逼供般拷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割自己?你不想拿刘萌当解药,你泡冷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