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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明宴转过头,背对自己,一副抗拒的样子,鹿茶一本正经:
“贱名好养活。”
“你就可以活得久一些啦。”
“若你不喜欢旺财,那叫来福?招财?二狗?”
鹿茶故意抓住明宴竖起的狼耳,靠近他说着不同的名字。
感受到少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掀起绵密的痒意,明宴的耳尖不自觉地动了动,透出点点的绯色。
他无奈地用尾巴卷住鹿茶的皓腕,随即轻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快睡。
鹿茶却顺势捏了捏,明宴毛茸茸的尾巴尖。
看着小狼崽的双耳,彻底泛起了红色,鹿茶才心满意足地抱紧明宴。
小反派好容易害羞吖~
没多久,鹿茶便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明宴也平复了下来。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鹿茶抱得更舒服,本想保持清醒,可头突然变得昏昏沉沉。
明宴逐渐支撑不住,阖上了双目。
-
国师府的卧房内。
躺在床上的男子,长睫轻颤地睁开了双眼。
他,变回来了?
明宴揉着眉心坐起,莫名的,有一丝失落。
“大人您终于醒了!”待在不远处椅子上的卓轩,惊喜地跑过来:
“您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明宴昏迷后,他不知请了多少个大夫,可得到的答案,都是说,明宴的身体并没有问题,是正常的入睡了。
他只能守在卧房,等待大人苏醒。
“无碍。”
明宴接过卓轩递来的茶盏:“从今天开始,让我们的人对付姜家。”
“当年那件事情,顺着父亲的线查,不必再管母亲那边。”
母亲的死因,已经调查清楚。
可姜太尉,并未杀过他的父亲。
会是何人,杀了父亲,又伪装成了他上吊自杀的假象?
虽然卓轩有些疑惑明宴的命令,但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俯首道:
“那卓轩进宫送完药,便让我们的人去准备。”
“今日,我去送药。”
明宴放下茶盏,无端地想快点见到那娇俏的少女,可转念一想,他叫住了要去煎药的卓轩:
“我晚一些再进宫。”
太后,还在睡觉,不可以打扰。
-
临近中午。
鹿茶终于睡醒。
发现体内的流转的妖力消失,知道明宴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身体,她不禁看向怀中的小狼崽。
小狼崽也刚刚睡醒,依赖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没有任何攻击的迹象,反倒格外乖巧亲人。
鹿茶眉梢轻挑,捏住了小狼崽的耳朵。
小狼崽毫不反抗,还枕在她的掌心,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好可爱!
鹿茶当即打消了给小狼崽送回去的想法,抱着它起来用午膳。
等明宴提着木盒过来,便看到坐在桌前的少女,给身边椅子上的白狼幼崽,喂着鸡肉。
小狼崽则开心的朝着鹿茶,不停地摇晃着尾巴。
终归用过小狼崽的身体,现在看着它讨好撒娇的样子,明宴诡异的有一种,自己在摇尾巴的羞耻感。
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坐在了鹿茶的对面:“请太后喝药。”
“......”
她突然很怀念,小反派不会说话的时候了。
鹿茶认命地接过白玉瓷盅,做好被折磨的准备。
意料之外,入口的汤药酸酸甜甜,没有一丝苦味,倒像是裹了蜂蜜的山楂。
鹿茶一口气喝完了汤药,忍不住舔了舔唇。
还挺好喝哒。
“国师又换药方了嘛?”
“并未,臣只是去掉了黄连,加了蜜糖。”
鹿茶意味深长:“那国师之前,为何让哀家一直喝极酸的汤药呀?”
我看你怎么解释!
明宴不自然地避开鹿茶戏谑的视线,僵硬的转移话题:“太后何时养了狼崽?”
“前两日。”鹿茶不怀好意一笑,抱起乖巧的小白狼:
“哀家给它起了名字,叫旺财,国师觉得可好听?”
说完,鹿茶目光幽幽地盯着明宴。
仿佛他说“不好听”,就会立刻生气。
明宴沉默了须臾,语气迟疑:“或许,小狼崽不喜欢。”
“旺财,握爪。”
小狼崽配合地搭上鹿茶的手。
鹿茶当即又喂给它一块鸡肉,温柔地揉了揉它的头:“真听话。”
原本有些不自在的明宴,看看少女和小狼崽温馨的互动,瞳眸变得幽深。
尤其小狼崽,还亲昵地舔了一下少女的指尖。
明宴眸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寒芒:“狼凶狠危险,若留在太后的身边,应拔掉牙齿和指甲。”
“?”
小反派对自己用过的身体,这么狠的嘛?
“它很乖哒。”
鹿茶为了证明,特地揉了揉小狼崽的脸颊。
小狼崽哼唧唧地撒着娇,却在看向明宴时,凶狠地亮出了尖锐的小牙。
动物能感受得到,谁不喜欢它。
明宴平静地抓住小狼崽的后脖颈,将它拽出了鹿茶的怀抱:
“它已经露了凶性,不能再留下。”
“况且,白狼容易招惹邪祟。”
明宴一边说,一边用绳子将小狼崽的四只爪子捆起,然后扔进了木盒中:
“国师府每日都有人诵经,乃是圣地,很适合饲养小狼崽。”
“太后若想它了,可以来国师府看它。”
鹿茶懵懵地看着明宴提着木盒离开。
我算是被小反派套路一次了咩???
而宫门外。
站在马车旁的卓轩,注意到明宴提的木盒里,好像装了活物,还未看清楚是什么。
明宴就将木盒递给了他:“养在国师府的后院。”
卓轩疑惑地低下头。
木盒里装着一只被绑住的白狼幼崽。
大人去送药,怎么抓回来了一只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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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会被楚亦霄有机可乘,明宴的人在暗中,拔除掉姜太尉的党羽后,便将空缺的职位,立刻送到御史大夫和李元帆的手里,让他们在朝中可以安插自己的人。
以至于,这三天,御史大夫仿佛被幸运神眷顾一般,刚想对付谁,谁就会离奇地死亡。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三次以上呢?
御史大夫的心很慌,在第四天时,终于忍不住了,拉着李元帆,来到慈宁宫找鹿茶,将此事告诉了对方:
“树大招风,老臣怀疑这个幕后之人,是想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
李元帆赞同御史大夫的话:“站得有多高,摔的便会有多狠,此人,一定城府很深。”
鹿茶已经从系统那里,得知是明宴所为,给两个严肃讨论的工具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你们不用担心,这是哀家的人做哒。”
御史大夫一怔,但鹿茶没说具体的名字,猜想可能是不方便,他也识趣地没有刨根问底,神色却凝重了几分:
“其实老臣今日带着元帆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姜太尉,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