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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残志坚的珂大少爷在严密的监督之下吃了一大碗饭,外加两碗汤。
许闻川在饭后接了个电话,用大少爷不存在的腿想一想也能猜到,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
果不其然。
“今天下午有点事情要处理,你自己玩一会。”
许闻川并没强行赋予他什么职责或任务,毕竟珂郁偲平时在公司就已经要为自己想方设法制造大量的休息时间,对周末工作更是带头抵制的。
“好吧。”珂郁偲非常领情且十分善解人意地点点头。
转身就解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扣子往外走,“那你忙吧我自己去酒吧玩了。”
话音还没落胳膊就被人一把扯回来,刚解开两颗扣子大敞开的衣襟又被人合上。
他抬眸对上那双沉默的眼睛,挑了挑眉,“怎么了,我又不打扰你工作。”
许闻川不紧不慢地把那两颗纽扣重新系好,才看着人淡声道:“现在这个时间,酒吧营业吗?”
这个时间点确实是过早了,且青天白日的,也没有什么浪的氛围。
但这点小困难珂少爷是不放在眼里的。
他拍拍许闻川的胸口,“只要有心,就总能找到地方,许总不用替我担心。”
许闻川没应声,也没放人。
少顷的安静后,珂郁偲自己靠到一边的墙上去,身子从人掌心里脱离了出来,“不想我去就说不想我去。”
他对上那双深黑的眼睛,抬起脚,用脚踝撞了撞许闻川的小腿,“许闻川,你就不能哄我一下?”
四目相对,许闻川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
在片刻后,拉上他的手腕把人带到了一间小书房。
珂郁偲站在宽大的书桌前,狭长的眸子悠悠眯起,他看着桌上置好的笔墨纸砚,在心里默默思量着要不要赶紧走人。
还没想出一个结果,手心就被塞进一支毛笔,背后的人已经贴上来,把他圈在中间。
手背被握住的时候,突然就不想走了。
这和曾经的体验截然不同,两人之间没再有什么空隙,许闻川还是站在他身后,但那片温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面料紧贴在他的后背,另一只手的掌心就贴在他腰间。
再也不是幻想中的暧昧,而且切切实实的密不可分。
手腕被捏着搓了搓,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放松。”
在这样亲密又悠闲的氛围里,身子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他任由许闻川捏着自己的手摆弄,笔尖下落,浓稠的墨汁被拉扯着在纸面游走。
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珂郁偲垂眸看着那个大字在眼底逐渐成型,过了好半晌冷不丁开口道:“我总觉得你在侮辱我。”
他在人怀里硬扭过身,看着原本紧贴在身后的人,眉间深沉地蹙起。
指尖点在桌案上敲了敲,他偏过头示意了一眼桌案上那个大大的“静”字,笑得并不和善,“真的,你敢说这一点恶意都没有吗?”
又趁机夹带私货。
是可忍,孰不可忍。
珂郁偲非常有骨气地撂下笔,把人扒拉开,“你还是别哄了,这事讲究天赋的,我能自个回去玩手机。”
那不痛不痒的一下什么也没扒拉开,抚在腰间的手摸索到小腹往里收了收轻而易举把人带回怀里。
许闻川压着人在桌案边缘,落在人耳畔的低沉嗓音似乎潜藏笑意,“听话。”
他慢条斯理地把那支笔重新塞回那只骨肉匀称的手中,又偏过头在怀里人泛着热意的耳后皮肤亲了亲。
沉缓的声音挠在耳廓,“下午忙完,晚上就陪你看电影。”
那只贴在小腹的手上下抚了抚,连带着那声音和吻,全都带着显而易见安抚的意味。
珂郁偲看着眼皮子底下那个大大的“静”,在颊边又贴过来一个吻的时候,勉为其难地应了。
然后等到许闻川一走,就在纸上画小王八。
经历了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下午,珂大少爷在画了一整张纸的动物园后陡然惊觉自己了不起的艺术天赋,连连感叹自己的才华。
也是言而有信,既没往外跑,也没给人捣乱。
许闻川也说话算话,下午把工作全部处理完,晚上便腾出空来陪人看电影。
珂郁偲嚷嚷着要私人影院,到了这时候又多一步路也不走,偏要用投影,就窝在床上哪也不去。
“想看什么?”
珂郁偲靠在床头,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些微水汽,被人半强迫的还老老实实套着睡衣。
他听着许闻川说话,仰着脑袋缩在被子里,看着人半晌才慢悠悠道:“恐怖片吧。”
天色已经不早,窗外一片漆黑,深色的窗帘布把窗外的景象挡得严严实实,屋内也灭了灯,除了正在播放的影片以外,屋中没任何光源。
室内的冷气在人的严格把控下,温度恰到好处,让人不至于感到炎热,也不会过凉。
皮肤干爽滑溜,被睡衣舒适的面料包裹。
幽微的光映在人脸上,安静的氛围里,时不时便飘荡起一阵阴森森的背景乐。
随着电影中的主人公猛地一个转头,惊悚煞白的脸配合着突兀激人的音效,珂郁偲伸手摸索着捉住许闻川的指尖。
那只大手很快便将咕涌的手指包裹起来。
视线从远处的影像悠悠飘到了身边人的脸上,珂郁偲慢吞吞地眨了下眼,凑到人耳朵边上去,放轻了声音,适当夹了点,“哥哥,我害怕。”
许闻川偏过头,看着那双睁得挺大的眼睛,目光从那张淡定的脸挪到了不远处正用些拙劣手段吓唬人的电影上。
磁性的声音在这样阴森的氛围中很低,但凑到人耳边时分外清晰,“你害怕这个?”
许闻川的面色比他还要平淡,珂郁偲沉默了一瞬。
那电影讲的什么他压根没看懂,什么剧情都不记得。
空闲的指尖慢悠悠爬上来,他挪着手钻到人衣摆里去,懒洋洋道:“许总,我都这么装了,你非要那么不解风情?”
昏暗的视野内,黑沉沉的目光对上那双狭长漂亮的眸子,许闻川没说什么,任由人往自己身上爬。
珂郁偲刚坐稳,腰间就被扶住,衣襟的纽扣三两下被人挑开,衣领滑落肩头。
屋中还奏着阴森森的背景乐,皮肤却逐渐发起热,粗糙的指腹缓缓在胸前捻过,低哑的声音发沉发暗,“下次,可以直接说想要。”
身子禁不住颤了颤,珂郁偲笑了声,唇瓣贴上去磨蹭着轻声呢喃,“许总可真不懂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