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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命而去的张纯亲卫,传令道各大城池之中。得令的张举军更是实施彻底,尤其是裹挟而来的黄巾余孽,烧杀抢掠,毫不停歇。即便主动交出粮草钱财的世家豪强也有不少难逃灭族之祸。
“哈哈哈...都是俺的,都是俺的!”张纯军在城中肆虐,无恶不作。各士卒除开上交不少之外,自己腰包也是异常丰满。
“土匪、强盗!”世家族长望着被无情屠杀的之弟无力的吼道:“吾等已交出粮草、钱财,为何还要赶紧杀绝,为何?”
“为何?”一仍是头裹黄巾的士卒来到此人面前,一脚将老者提倒在地愤怒的吼道:“今日知道愤怒?往日欺凌吾等贫寒之时尔等又可由留手?离地三尺有神明,报应不爽,明乎?”
“哈哈...尔等贱民尔,欺凌又如何?”老者毫无愧意:“待吾大汉朝廷大军攻破尔等,尔等将不得好死!”
“好死不如赖活!”士卒抽出腰间长刀,不再与此人废话,一刀砍下:“呸!”
平原城中一密室中。
“王族长,吾等世家必须反抗,即便委屈求全,此等反贼也会危及吾等家人,还请王族长领头,吾等家中不少家丁勇猛,当配合城外官军杀掉张纯、张举才是!”
“李族长所言乃老朽心想!”王姓老者作揖回道:“还得辛苦各位族长,近日开始组织家丁,两日后吾等反叛军求存!”
“只是王族长,吾等如何通知城外项敖、公孙瓒两位将军?张纯现在守死城门让任何人进出。”
“众位无需担忧,老朽有法,只待两日后清晨起兵便是!”
“如此甚好!”“劳烦王族长!”屋内数位老者皆是送气感叹。
“主公,公孙将军!”焦猛兴冲冲的从帐外冲来。
“成何体统、此乃中军大帐,怎能莽撞!”毕竟不是只有自家军伍,项敖见焦猛如此无礼,气急喝道。
“奉远兄不必生气,焦将军定有军情报来!”公孙瓒见状也是做下好人劝道。
“何事?”项敖仍是恶狠狠的看着焦猛。
见到项敖生气,焦猛心中发憷,有些许颤声道:“城中有人设法投出手书!”
“嗯?!”公孙瓒本就焦急,见有新情报慌忙从焦猛手中夺过手书细看。片刻过后眉头紧皱,将手书交到项敖手中。
“伯圭兄看此手书可信否?”
“若是按照常理定然可信,近日来,张纯在城中大肆敛财,抢夺粮草,屠杀世家豪强,世家豪强反抗倒也在理。只是张纯并非普通叛军,恐怕有诈!”
“敖也有如此担忧!”
“报!”还未等二人考虑清楚,帐外外公孙范大声喝报。
“报来!”
“禀二位将军,城中又有手书!”
项敖一把夺过手书细看,之后便松开眉头,轻笑着交给公孙瓒查阅。
“伯圭兄,情报准确,可为!”
“奉远兄所言甚是!”阅完手书,公孙瓒也笑了。手书之
中并无他物,只有当下各地郡守接任之时朝廷发下的信物,无人知晓。在二人赶到平原之时,朝廷早已将对应的信物传来,以便二人收复失地。
“主公,张纯曾为国相,恐怕...”戏忠接过项敖公孙瓒递来的手书看完之后担忧道。
“若是情报为假,吾便来个计中计!”项敖并未担忧,眼神更是笃定。
“哈哈哈...奉远兄所想乃吾所想也!”公孙瓒见项敖如此说来,便知项敖与其心意相通,想到一处也!
“哈哈哈...”项敖亦是哈哈大笑,人生难得知己。而在旁的戏忠也非庸人,片刻之后便明白二人何意,心中对项敖、公孙瓒佩服不已。
兵力有限,二人不可能铺开战场,攻打所有县城。商量之后,二人便分兵,打算收复平原、清河二地郡治再说。
是夜,平原城安静下来,没有白日里喧嚣的兵甲声,哭喊声也暂时消停,夜空之中圆月洒下的月光让初春本就显得微凉的夜晚更显寒意。本是微风徐徐,不知为何却有些许刺骨。
圆月越来越低,似乎有些许不忍,渐渐落入远方的山里。“哔呦...”“砰...”突然,平原城内一团火球升空而起,在平原上空炸开来。
“杀!”想要见信号起,举兵杀向平原城,而清河过甘陵城中同样如此。
在项敖出击的同时,平远城城门之后的城内喊杀声骤起。之前项敖二人本就不太放心时候是叛军奸计,因此二人并未顷其全军而上,只领千余精骑杀向城门。
或许是世家豪强家丁比叛军之中的难民吃食好上不少,城门之上的守军不到片刻便被突袭的家丁尽数击杀,更是极为快速的打开城门。看着轰隆作响,缓缓打开的城门,项敖不再犹豫,即可下令亲卫放出信号,命身后全军压上。
“杀!”冲至城门,项敖按照手书约定分辨义军和叛军,占领平原城门。
“汉军破城啦!速速禀告将军,增派援兵!”守城大将震惊过后,终于醒悟,望着占据城门的大汉骑兵,心中甚是焦急,更是害怕。
待传令兵离去之后,自己统帅从四周涌来的叛军,全力防守。他知晓,若是城破,作为反贼,只有身死之命。
“仲达守住城门,其余人跟随本将杀入城中!”
“诺!”高顺领着‘陷阵’赶到城门,接替占据城门的职责。张纯叛军虽无匈奴鲜卑等族凶悍,也未如同黄巾难民一般不堪一击,但如同正规军一般的统领,让项敖头疼。
不同于鲜卑匈奴等族舍命拼杀,也不同黄巾难民城破之后的胡乱逃窜。张纯军在各部统领下,由伍长、什长带领,在城中于项敖军展开巷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或逃或降,让项敖极是难办。最后无奈之下,项敖传令,于敌军碰面之时,只要对方未曾放下武器,只有不论投降与否尽数斩杀,不留活口。
项敖更是命姜炎领重骑突入城中,凡携带兵器者,杀无赦,重骑排阵,堂堂正正的横扫城中余孽。
“主公,府衙无人!”杀至府衙,亲卫搜索完毕之后回报项敖。
“无人?张纯可有看见?”项敖眉头一皱问道。
“禀主公,方才拷打询问俘虏,张纯在昨夜入夜之时领着少数亲卫向渤海逃去。”
“鼠辈!”项敖微怒,将长枪跺在石板之上气愤道。项敖身后一众将士见长枪之下碎成粉末的石板,皆是屏息,不敢接话。
“清缴城中叛贼,杀无赦!”项敖虽然有恻隐之心,但张纯军的暴行却是让项敖气急。城中一路过来瞧见的不仅仅是世家豪强家门之前白绫飘荡,就连普通百姓都为放过。
“再命斥候沿渤海探寻,看能否见得张纯身影!”虽然张纯逃走已有数个时辰,但项敖心中也有些许侥幸,或许张纯并未走远。
“诺!”
士卒在高顺、姜炎等人带领下清缴城中叛贼,项敖便名人寻来平原府衙中还剩下的官吏,将收复后的平原安抚民众等诸多事宜交于其处理,气恼的项敖着实无心处理些许杂事。
若只是叛军,项敖也觉可以理解,个人欲望野心尔。但张纯将屠刀伸向无辜百姓,项敖就打算逮住张纯之后极刑处死,以泄心中愤恨。
心知反叛没有活路的张纯军,也是拼死突围,妄图寻得一线生机。叛军确实太多,即便斩杀也不是一时半会可处置完毕,况且慌乱之中逃掉的也是不少,项敖兵力有限难依追击,只是将逮住的叛军送上断头台,当众行刑,以儆效尤。
“伯圭兄,敖无能,未能斩得张纯,让其逃掉!”
“奉远兄不必自责。”公孙瓒轻拍项敖臂膀安慰道:“此人狡诈,又怕死惜命,也怪瓒未提醒奉远兄。”
“张举可有伏法?”
“那是必然,张举不过张纯棋子尔,大势不允之下,张纯定是抛下不管。张举又无才能,收拾张举不过踩死蚂蚁一般。”公孙瓒脸上并无任何骄傲之色,甚至有些许受辱的感觉。
项敖心知公孙瓒所想,便轻笑着道:“呵呵,倒是辛苦伯圭兄了!”
“如此还调侃瓒,奉远兄太不厚道了!”公孙瓒无奈的看了眼项敖接着道:“张纯既逃,定是奔辽西而去,虽张纯叛军损失不小,但待其归至辽西,定会短时间再聚兵马。”
“瓒需即可启程赶回渔阳,募兵屯于右北平与其斡旋才是。”公孙瓒无奈需要离去,心中不舍道:“此地叛军余孽还得辛苦奉远清缴才是!”
“伯圭放心去便是,宵小尔,只是要花费些许时日而已。”
“如此就暂且别过,他日吾兄弟二人再相聚时,定要把酒言欢才是!”
“那是自然!”项敖不由自主的来到公孙瓒身前,伸出双手,将公孙瓒用力抱主道:“兄长保重!”
公孙瓒一阵愕然,二人虽互为知己,但只是君子之交,并未真正称呼兄弟。愕然过后的公孙瓒大喜,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有如此贤弟,吾瓒之福也。”
“敖有兄长也是敖之福!”项敖同样望着公孙瓒,心间思绪万分,理之不清。
二人身后众人也是欣慰轻笑,不论是项敖部下赵云、张郃、姜炎等,还是公孙瓒手下大将,皆已互相认同。二人感情如此之好,乃是好事!正所谓英雄相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