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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和连赶回弹汗山下王庭之时,已满目疮痍。
河水所过之地,皆是水泽,不少青壮妇女,甚至孩童皆被湍急的河水淹死,也有不少被冲撞到硬物而死。整个营帐满是哀嚎之声,抑或呼喊父母,抑或呼叫儿女,让人不禁泪下。
若是平日,如此不至两丈河水冲入营帐也不至于如此惨重,但初春刚由冰雪融化的河水温度何其低,一但被卷入其中片刻过后便无力再挣扎。
然而对于仇视外族的公孙瓒来说,外族死活与其何干,甚觉大快人心。
“啊。。。”和连见状双眼通红,愤恨至极而咬的双颚用力过猛导致牙龈出血不止,满嘴是血的赫连不断惨叫大喊:“汉狗项敖,本单于与你不死不休。”
其余鲜卑亦是如同和连,惨叫不断。“呵呵,鲜卑外族死不足惜,尔等咒吾兄弟作甚?水乃是本将所掘!”还未等鲜卑众人定下心来,南面便出现数千骑兵,其中有千余白马,在如此场景甚是刺眼。
“公孙瓒!”和连咬牙切齿地望着此人,和连也识得,能有如此多白马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辽西公孙瓒。
“公孙瓒,吾鲜卑虽与汝汉人常有战事,但汝乃是名门之后,为何如此狠心,竟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汝等外族还知残忍狠心?”公孙瓒亦是满脸狠厉:“汝等欺辱吾大汉百姓之时又是如何,如此了却性命已是天大恩赐。”
“与汝如此废话又是如何?”公孙瓒亦是自问:“杀了便好!”
“此人乃是鲜卑单于和连,今日乃是吾等封侯将相之时。”公孙瓒鼓动身后众人:“杀,杀,杀!”
“杀!”跟随公孙瓒数载的一众骑兵亦是对外族不存任何怜悯之心,在公孙瓒一声令下便蜂拥而至,举起屠刀,毫不留情砍杀。
和连不知为何,如同封魔般,马也未骑,持刀徒步冲向公孙瓒。
“哼!不知死活!”公孙瓒更是未手软,一枪突出,自上而下,在和连身上穿体而过。“和连已死,其余鲜卑一个不留,杀!”
不同于项敖仁德,公孙瓒对外族无任何怜悯。数千惊魂未定的鲜卑骑兵不至刻钟便被公孙瓒兵马杀得死得死,逃得逃,连躺在水泽之中的妇孺也未能逃过。
在公孙瓒未曾注意的东面,轲比能领着逃出的千余骑兵,转身红着双眼死死盯了公孙瓒一眼,便领着众人策马向东面离去。
半个时辰过后,项敖才领着万余骑兵赶到弹汗山脚下,望着满地的断肢残尸,项敖心中些许不忍,却也没有多说。
此时公孙瓒已开始打扫现场,见得项敖到来便放下手中事务。
“哈哈哈,多日不见,奉远将军越发英武!”
“伯圭将军说笑,熬不过一届莽夫尔!”二人见面亦是欣喜相拥。
“奉远将军仍是如此客气。”公孙瓒也只项敖脾性,并未多说,拉着项敖来到一应辎重牛羊前:“奉远将军,
此乃此次战利所得,赞已拿得和连人头,其余物质交于奉远将军。”
于此二人也是心照不宣,项敖只是点头,引出吕布道:“伯圭兄,此乃雁门都尉,鲜卑送号飞将军。猛士也。”
“末将见过公孙将军?”吕布亦是上前抱拳拜礼道:“早闻白马将军威名,今日见的将军,布三生有幸。”
“哈哈哈…吕将军客气。”公孙瓒爽朗大笑:“飞将军亦是扬名塞外,吾亦心仪已久。”
三人客套之间,南方又传来轰隆作响的马蹄声。三人相视鄙夷浅笑,心中皆是了然。
“末将来迟,请征北将军责罚!”不到四千的骑兵分作两部来到项敖一众人身前停下,两位领头将领迅速下马抱拳于项敖放下,同声请罪。
“二位都尉不必如此,幽州边境本多蛮夷,耽搁行军亦是常事,不必自责。”
“吾等谢过将军。”二人再拜:“如此,吾等便为将军打扫现场。”
呵,抢战功不说,欲抢吾战利品?项敖心中暗讨之后说道:“不必劳烦二位都尉,本将军还有万余兵卒,足以。”
“本将军亦有数千兵马,也可助项君候一臂之力。”公孙瓒也出面拦阻,略显怒气道:“汝二人还是回兵边境,免得外族趁虚而入。”
二人对望一眼,稍显无奈,虽有靠山,但加上公孙瓒可就麻烦太多,只得萎缩应声而去。
“哼,如此小人之为,若不是有人撑腰,吾今日定斩于阵前。”待二人离去,公孙瓒仍是怒气未消,破口大骂。
“伯圭兄不必因小人而气。”项敖浅笑这轻拍公孙瓒臂膀:“此乃大胜,吾等皆应高兴。”
“奉远兄所言极是!”公孙瓒点头称是。项敖便一左一右拉着二人向现场之外走去。
“轲比能见过慕容单于!”此时原本的单于庭以北,轲比能以逃至慕容部庭帐。原本慕容博与轲比能是忠于檀石槐,檀石槐逝世之后二人仍是对和连抱有希望。
轲比能逃离之后,并未多想便来到慕容部。东部仍有诸多部落,尤其以宇文部实力强盛,但往日王庭之中多数部落首领也知晓宇文莫槐野心。
“轲比能兄弟,不必如此客气。吾等皆是王庭肱骨,如今王庭已然不复存在,鲜卑更是势弱,此时若不互相帮衬,恐吾鲜卑难以生存。”
说毕,慕容博牵起轲比能入帐细谈。二人虽是有些许交情,但轲比能并非愿屈于他人之下。慕容博多次挽留未果,便赠予不少牛羊,方便轲比能尽快收容落单的牧民,组建部落。轲比能也未太多客气,接纳之后记得如此恩情便可。
而项敖三人也未太过耽搁,毕竟将近两万兵马驻于塞外,每日粮草消耗太大,不宜耽搁。当日三人便打扫战场,焚烧尸体就地掩埋。是夜,三人仍是抽出短暂时辰相聚一二。
“赞此次多得二位相助夺得首功,甚是感激。”公孙瓒举起酒樽微微屈身拜向二人:“赞暂
时也无他物相赠,今日谨以酒代谢,他日定有厚报。”说罢,便仰头引尽杯中酒水。
项敖吕布见状,亦举起酒樽,满樽而饮。
“公孙将军过谦!”吕布有些许酒意,说话间也少了些许白日间对公孙瓒的恭敬,更多了一分英雄对英雄的佩服:“布也未多少功劳,只是在北面从未如此杀鲜卑杀得起兴。”吕布说毕,哈哈一笑,自顾自饮完樽中酒水。
“奉先不会是怨敖未曾给奉先建功机会吧!”项敖举起酒樽面相吕布:“若是如此,敖此次罪过可就太大了,敖在此赔礼!”
“誒!奉远说甚,若非奉远记得布,此次出塞携吾等一同前往,布还只是五原一县督邮,哪有如此将军风光!”吕布赶紧起身拜道:“布还得多谢奉远提携之恩。”
项敖见状,亦是赶紧起身准备言语些许客气套话。还不等二人再多说,公孙瓒战起身来阻止道:“呵,汝二人皆是英雄豪杰,何时变得如此虚伪?吾等武人本就直爽性子,脾性相投便视作兄弟。”
“今日吾三人不谈政事,把酒言欢便好!”公孙瓒继续邀二人饮酒,阻止二人再提此事,项敖吕布亦是不再多说,继续饮酒。
“哈哈哈...”饮到尽兴,项敖忍不住作诗兴叹:“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好好好...好一个不教胡马度阴山。”公孙瓒闻得亦是兴奋三声大喝:“昔日听闻奉远文采非凡,今日有幸亲闻奉远抒发如此豪情,赞佩服!”
“哈哈哈...奉远不愧征北将军,志向高远。布有幸识得奉远,亦有幸见得白马将军伯圭兄,足慰平生,足慰平生也!”吕布亦是满脸通红的赞叹。
“敖亦是三生有幸,识得奉先兄、伯圭兄。吾大汉有吾等慷慨之士,不愁蛮夷不臣服也!”
吕布、公孙瓒二人闻言皆是转头望着项敖,眼中些许疑惑。平日项敖谦逊温和,不论何时皆是低调。不曾想今日见得项敖如此自夸之时,不过在二人看来,项敖所言亦是实情。
些许疑惑之后,二人亦是随同哈哈大笑,对项敖所言亦是赞同不已。试问如今大汉北疆之地,何人能与三人并肩?凡英才之士,不乏对自己的自信,正常尔。
翌日,项敖留下姜炎领两千兵马留守单于王庭不远之处的颓当城。此城乃是檀石槐所铸,虽不及汉人城池高大,但也可比中原一般县城。颓当城之中鲜卑人早已在得知王庭被破之后向东面或北面鲜卑其他部落退去。
项敖接受此城之时已是空城,别说人,连畜生辎重都被鲜卑人尽数带走,虽无利所得,但入驻亦是极为方便。之后,项敖、吕布及公孙瓒便领着自身兵马向各自郡地退去。
雁门还好,并无任何战事。但渔阳郡却还有乌桓叛乱,右北平不少地方也还未收回。公孙瓒更是急着回归渔阳。如此三人短暂相聚之后便各自离去,驻守大汉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