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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云这话说得含糊,别说之前就误会了的阴阳派掌门,就连在场的一大波弟子也不自禁地想歪了去。他们纷纷把目光投注到纪白羽的身上,然后又都纷纷点头:嗯,姿色确实不错。
南宫星月有些不安地扯住了纪白羽的衣袖:“戚师姐……”
纪白羽侧脸看了看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眼含笑意地看着南子云,“他只是有些事情暂时想不通罢了。”
被安抚了的南宫星月默默松开了手,规规矩矩地立在纪白羽身后,又皱起眉毛盯着南子云看了许久。
察觉到小丫头眼神不善的南子云也没当回事,现在他的眼中只有或许能解答他疑问的纪白羽一人而已:“既然这么说,那么你心中应该已经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
“但给或者不给,就是我的决定了。”纪白羽这回答就算是默认了。
“……这个我们可以慢慢谈。”南子云朝阴阳派掌门轻描淡写地一点头,“人我带走了,记得把她加进内门弟子的名册里。”
阴阳派掌门心中道只要老祖高兴,那么随便提拔一个外门弟子进入内门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是毫无心理负担地点头:“您放心。”
纪白羽将手掌按在南宫星月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地按了一下,然后就笑着从人群自动排开的空隙里走了出去,站在南子云的身前伸手一引:“请。”
南子云二话不说,转身迈开步子,身形一晃,就又像来时那样,已经出了数十丈。
纪白羽轻轻一笑,也不出声,如法炮制,一步跨出,人就已经在了南子云身后。
阴阳派掌门直到这时才真正变了脸色:缩地成寸的功夫,不是谁都能有的!
南子云的眼角余光捕捉到这一幕,见纪白羽脸上一点吃力的表情也没有,才完全地放下了心来,两步就带着纪白羽消失在了阴阳派众人的面前。
纪白羽随着南子云走了一段距离,才把心剑召了出来,悠哉悠哉地跟在南子云身旁。
南子云看那心剑像是有自己意识似的,不禁好奇道:“我听说剑修要到出窍期才能和自己的武器心意互通,御剑飞行。但你的状况和普通剑修不尽相同,似乎是因为剑一开始就和你心有灵犀?”
“果然不愧是半步出窍。”纪白羽笑道。
南子云也不在意纪白羽一眼点出自己的修为,而是道:“这样的武器可是万金难求,你就不担心我会捅出去?”
纪白羽笑得玩味,脸上不见一丝担忧:“你不会。因为你南子云,是个武痴——你找我,是因为桃花诀的事情?”
她这话锋一转,本来南子云想辩驳的话不得不都吞了回去,顿了顿,才道:“从我自创了桃花诀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它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它虽然已经自成一套体系,修炼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有一处地方不够精细,我却一直没有找出来。”
说话间,南子云已经带着纪白羽到了他之前所在的那座山峰之上,纪白羽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一个郁郁葱葱的山头——正是那天她领着南宫星月来修炼的地方。
也正是那一天,纪白羽发现了附近有一个元婴大圆满的存在,她也立刻就探知到,这个除了阴阳派老祖别无他想的人气息浮动,很快就要出关。
“比起桃花诀,我更想知道为何你无法突破?”纪白羽反问道,“你念头通达,灵根似乎也不差。”
南子云正要推开他洞府的大门,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这是我的私事。”
纪白羽歪了歪头,正要说什么,却突然步子一停,伸手进须弥戒掏出了一枚传讯玉佩,道:“抱歉,稍等。”
南子云眼尖地瞥见纪白羽手中传讯玉佩上面刻着的私人符文,眉毛不禁跳了跳,有心想问一问纪白羽和戚承淮有什么关系,见纪白羽启动玉佩就传了一道讯出去后,正要开口,就看纪白羽目光一转,侧耳细听的样子显然是立刻收到了另一道回过来的传讯,只好暂时先闭上嘴。
戚承淮在魔门那边似乎难得遇到玉佩这么配合的时候,一口气和纪白羽聊了两三句,才又突兀地失去了声响。
纪白羽猜也知道戚承淮应该是又被魔气给干扰了,这次却不恼怒,笑眯眯地将玉佩扔回了须弥戒之中,看向欲言又止的南子云:“怎么了?”
南子云斟酌了半晌,道:“你是剑宗的人?”
他这是在投石问路。看纪白羽和戚承淮传讯时的闲适神态就能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上下级。既然关系模糊不清,那不如从最安全的那一条路下手——同僚?
“你也看到了,我虽然是剑修,和剑宗走的却不是一条路子,我怎么可能是剑宗的人?”纪白羽摆了摆手,重新举步往洞府里面走。
这洞府虽然外面看起来像是山峰里面一个光秃秃的山洞,实际上里面的结构十分完善,应有尽有,光从里面看根本看不出是在山的内部,反而就像个普通的房子。
“你的修为虽然已经不低,但是比起戚承淮来,还是差得太远了。”南子云收起了惊讶,边给纪白羽指路边分析道,“你又籍籍无名,我想不出你和他能有什么交集,亲密到他能将私人的传讯玉佩交给你。”
纪白羽的步子又停住了,古怪地回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南子云沉默片刻:“……你的传讯玉佩上面,有代表他身份的符文。”
纪白羽掏出传讯玉佩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玉佩的背面中央还真的有一个方形的符文,符文被一道雷电贯穿,上面还有一把小剑,周围无数祥云,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云层中藏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戚字。
纪白羽捏着玉佩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曾经的世界里,所有人的传讯玉佩都是统一制式,因此到了这里之后,即使发现大家的传讯玉佩多少都会有些不同,却以为只是门派之间的差别。
那她岂不是光明正大地告诉了秦昔薇“我和戚承淮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