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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江湖里
暗器是一门儿不受什么待见的兵器。
什么人用暗器?
杀手!贼头!
越见不得光的人,越爱用这东西。
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你真的是个暗器大家,倒也不丢人,
江湖里暗器好手也有不少,可能做到一代宗师的,却没几个。
千手婆婆,应当是暗器名家里,最广为人知的一位。
她的暗器,以种类繁多和手法复杂为特点,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刻,一击必杀!
千手婆婆的弟子何清陽也是如此,不过他常自命清高,不屑于使用而已。
另一位,便是苗疆的许灿阳!
许灿阳的摄魂金铃,毒步天下!
他暗器的特点,那便是剧毒!
毒雾,毒针,
一切暗器在他的手里,都变成淬了毒的阎王贴!
除此之外,多是些江湖宵小,与鸡鸣狗盗之辈了。
可刚刚阿福这一手,
却没有人看见过!
没有任何人知道,阿福在暗器上,居然有如此的造诣!
就是阎啸和贾云腾,也不曾知晓!
阿福看见土屋狼狈接下这一针,
他笑了,
“怎么,打疼你了?”
阿福的手,又从怀里摸出四根银针,夹在指缝里。
土屋没有言语,他那饿狼一般的眼神,紧紧盯着阿福的一举一动,
他瞟了一眼自己的刀刃,
刚刚阿福那一针,把他的刀击出了一个豁口!
他对阿福的力气和暗器的能力,低估了太多太多!
“八嘎!”
土屋怒骂一声!
举着刀一步跨了过来!
嗖!
嗖!
两枚银针瞄着土屋的裆部和左眼!
阿福这一手不可谓不阴!
土屋竭力一偏头,躲过一针!
手里刀一扭,妄图接住第二针!
可阿福怎么会给他机会!
第三针到了!
比第二针更快!
嗖!
第三针瞄的是土屋握刀的手!
阿福的想法很简单,用刀的人,把刀冲下一定用不好!
瞄他的脖子他有很大几率躲开或挡掉!
只有攻他下盘才是上策!
噗!
第三针刺进了土屋的虎口处!
这般剧痛让他手下意识地抖了抖!
这时候,第二针刚好赶到!
噗!
跟着是一串痛不欲生的惨叫!
土屋圭一丢掉长刀,连直次郎的尸体也不管,一枚烟弹直接遁去无踪...
刚刚那枚银针,正正刺入了他的裤裆!
土屋的选择没有错,
虽然受了奇耻大辱,也受了如此重的伤,
可他只能退走,
因为现在站在巷子里的阿福,
手里还有第四根银针。
叮,
阿福扔掉了银针,
走过去把长刀踢到了角落里,把烧饼车上的桶盖打了开来。
“他娘的,怎么又一个?”
看着桶里老头模样,死不瞑目的直次郎,阿福重重地淬了一口,
合上了盖子,
拐回了伞店口。
“这等破烂事儿,让官府去处理吧。”
阿福喃喃地说道,
咣的一声,
关上了店门儿。
—————
这天晚上,
阎啸共着曲仲,
也抵达了咸阳。
“当年我上任的时候,便是在咸阳城拿的调令。”
曲仲慢悠悠骑在马上,回忆起了过去。
意气风发的他,本想大展拳脚,却被鲁府欺压了这么多年。
赔了夫人,还险些赔了命...
“陕西是个好地方,
如今更好,少了那些乌烟瘴气。”
阎啸笑了一下,拽了下缰绳,白马向前走去。
二人行了不多时,
就到了腾龙钱庄,
“到了,”
阎啸率先下马,和曲仲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阎老板!”
咸阳分铺的王掌柜从里面迎了出来。
“嗯,贾老板呢?”
阎啸左右看了看,
后面的院子也安静得很。
“贾老板一行人都回了开封,叫我留了话给您。”
王掌柜恭敬地说道。
“嗯,”
阎啸点点头,引着曲仲,二人坐在了椅子上。
“这位是?”
王掌柜眼睛一眯,看向了曲仲。
“我先回避...”
曲仲欲起身,
“无妨,自己人。”
阎啸压了压手掌,
王掌柜也不敢多说,
“是这样。
鲁府被掀了以后,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
贾老板等人商议完,认为宁丞相会拿判官店开刀。
长安城总部的人已经开撤,全去洛阳,
和开封彼此照应。
贾老板说,您要是到的晚,就明日赶快启程,开封汇合。”
王掌柜一五一十,把贾云腾的话转述了一遍。
“嗯。还有么?”
阎啸皱了皱眉。
“还有,
蒋先生的母亲被丐帮送还,
鲁方也被锦王爷给...
给杀了。”
王掌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鲁方的死,他现在想起来都一阵恶心。
“蒋先生的母亲回来了?”
不仅阎啸点了点头,曲仲也抚掌惊呼。
“是的,丐帮派人送了回来,
可是说来奇怪,
您们走之后,这丐帮就看不见人了。”
王掌柜摸了摸脑袋,说道。
“行,你先给曲先生安置一下,我出去一趟。”
阎啸吩咐完,便推门来到了街上。
陕西的天气这个季节最怪了,白天晒得要命,晚上夜风还吹的人头疼。
阎啸他沿着街边,没一会儿便走到了灿阳楼。
他心里以为,蒋大娘能安全回来,定是童梦机在其中出了大力。
一想到明早就启程,还不如今晚连夜过来道一声感谢。
下次再见面,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咚咚咚,
阎啸叩了三下门环,
这才什么时辰,怎么就打烊了?
吱....
门被人拉开,
是个面黄肌瘦的小伙计。
“丐帮的人,还在么?”
阎啸迈了进去,
小伙计没有答话,
他知道,阎啸看了面前的景象,就不会问了。
整个灿阳楼,恐怕只剩下了梁柱和空架子,
里面一片狼藉,
桌椅板凳碎了一地,
二楼一圈客房,莫说是门窗,
连墙都碎了!
“怎么会这样?”
阎啸有点错愕,
那天继任大典,也只有一楼毁坏了些,现在怎么整座酒楼都被砸烂了?
“当时酒楼被丐帮包了,说是不需要我们在这碍手碍脚。
我们第三天,也就是昨天才敢回来。
一回来便是这样了,
老板说去讨说法,
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伙计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他去那儿讨说法?”
阎啸问道。
“咸阳城外,东十五里地,
鹞子坞。”
阎啸皱了皱眉,
这好像是盗帮的总部。
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趁着还没宵禁,出城亲自去一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