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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在街上，白雪没靴，肃杀的寒气扑面而来。
惨叫声，悲苦声，打砸声，杀喊声夹杂这鹅毛大的雪，散落在这座原本宁静的小城。
“哧。”
将四两从尸体上拔出甩了甩，小清秋朝着旁边瘫倒在地上的一对母女咧嘴笑了笑，有些渗人，“快走吧。”
说完，小清秋向着下一堆纵火的匪徒走去，留下一对愣神的母女。
这群土匪，勾起了他昔年一些不好的回忆。
“第七个。”林若虚咽了咽口水。
书生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被他缠着，看起来挺清秀，脾气很好的少年郎，此时却像个冷血无情杀胚……
突然，小清秋停下了下来，在他脚边多了两具瞪着眼睛的尸体。
那瞪圆的双眼好像在述说着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其中一个手上还死死的握着被雪浸灭的火把。
尚带余温的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混着白雪，显得愈发的妖异。
小清秋紧了紧手里的四两，眼前这个壮汉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壮汉也在盯着他“修士？还是剑修？”
小清秋没有回答，只是感受着体内不多的气机，暗暗蓄力。
没有得到答案壮汉倒也并不惊讶，眯着眼，壮汉的双眸中忽然浮现出一模青气，旋即便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个还没开窍的毛崽子。
“你杀了咱这么多兄弟，我肖某人总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小清秋脚边雪屑喷散，不过刹那那四两已经直指那肖姓匪头的胸膛。
那壮汉的右手也是猛然探出，如同水里的灵鱼，灵活矫捷，侧身避过剑锋，快如闪电的击向朝清秋的小腹。
小清秋终究慢了半拍，壮汉的手径直的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这种时候，小清秋唯有收腹，运作体内不多的气机来抵御这一掌。
但小清秋脸上忽然浮现出决绝的神色，手中四两变刺为抹，毅然决然的划向壮汉胸膛。
拼个你死我活！
啪的一声，小清秋倒飞而出，一口鲜血喷吐，染红了自家师父为他准备的最喜爱的这件青衣。
壮汉也不好过，长剑划破胸口，鲜血如注流出。
“咳咳。”壮汉强忍着剧痛，双手连点，暂时止血，便伸手拔出腰间的朴刀，狠狠的盯着小清秋，艰难走去。“狼崽子。”
刚刚朝清秋的那一剑，着实惊到了壮汉，生死抉择间，掌力不由得弱了三分。
但小腹连接着丹田，此时小清秋五脏六腑犹如移位般难受，双腿更是发软。
壮汉面色凶狠，双眸青光爆射，宛若饿鬼般扑来。
朴刀高举过顶，居高临下，意图硬生生将小清秋劈成两半。
“锵。”四两横陈，艰难的挡住朴刀落下，气机碰撞间，小清秋一口逆血在度吐出，倒是将壮汉弄的满脸是血。
被血暂时挡住视线的壮汉，手中劲气倒是弱了些许，但还是将朴刀死死的压在四两之上。
“书呆子！”
清秋趁着这丝空档朝林若虚大吼。他希望那整日念叨着圣贤之道的书生能够克服这恐惧抓住机会动手。
林若虚浑浑噩噩，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好似梦游。
这时清秋吼醒了他，看着被壮汉提刀压在身下很是狼狈的少年。
想到平时死皮赖脸死死缠着他的一幕幕，身体颤抖，丢下手中包袱，抱着书箱对着壮汉目露凶光的脸就是一箱砸下。
“彼之娘之！”
一声闷箱，被书箱厚实的砸在脸上让壮汉一阵目眩。
小清秋乘机猛地提腿，踢开压在身上的壮汉，一剑横扫。
不想壮汉提刀一挡，竟将剑势卸去一半，只是将壮汉右臂划出一道见骨的伤口。
小清秋见状放弃取巧，举剑过顶，提起体内最后一口气机，狠狠砸落。
一下，两下，长剑上一丝微薄的气机流转，以独劈华山之势，一下下的砸在朴刀上，也不管那剑锋是否对着姓肖的土匪头子，就是狠狠砸落。
娘的！壮汉口吐鲜血眦目欲裂，心头怒骂。
乱拳打死老师傅……
“哐。”
朴刀那受得了这般敲到，硬生生断成了两节。
四两再无阻势，一剑砸在壮汉肩膀，一抹血箭喷洒而出。
壮汉倒是坚毅，强忍剧痛，手中断了一截的朴刀径直朝着朝着清秋甩去，逼迫清秋不得不躲开。
旋即一拳崩开长剑，便对着清秋飞扑过去，让小清秋不得不弃剑抬手格挡。
那肖某人双目圆凳，将清秋扑倒后，挥拳便打。
小清秋不甘示弱，一巴掌扇在了壮汉脸上，膝盖更是直取壮汉下身。
一大一小的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扭打在雪地上，这和市井无赖无异的打法，看得书生一阵目瞪口呆，旋即突然想到了什么，举起书箱。
“彼之娘之！”
又是一箱砸下，砸的壮汉两眼犯黑，被小清秋一脚踹开。
刚要爬起，不想清秋以先一步提起断刀。寒光划过，壮汉瞪圆了双眼，看着雪地越来越近，一声轻响后，再无色彩。
小清秋艰难的站在雪地上，那丝丝寒气再少了体内气机的抵御后，让肺部愈加的难受。
朝着那不知所措的书呆子咧嘴笑了笑，竖起一根大拇指，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沓沓沓。”一阵有规律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随即喊杀声从城门口再度传来。
最后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雪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有些困呢。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