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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你刚刚说的话,太子殿下那边不会露馅吧?”云疏担心的问道。
“不会。”陆宛之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啊?”云疏傻乎乎的问道。
“你觉得他能有胆子去问太子么?再说了,我说的也有一半真的啊,那天的确是缠绵病榻后初愈,我与萧穆然一起去拜见李氏的时候,听到盛晚烟的消息的啊。只是中间变动了一些,问题不大。”
“况且萧穆然的脑子还是好用的,他会给我圆谎的。”陆宛之想到这里莞尔一笑。
“这个官爷也是胆子壮,竟也真的敢来审问太子妃,这样胆大的人,朝中怕是第一人了。”云疏说道。
“像这样的人倒是难得,若是能收为己用的话,会是个很不错的助力。”陆宛之招呼云疏过来给她卸掉钗环。
“可是这样的人,未免也太轴了些,容易得罪人。”云疏边卸,便与陆宛之闲聊道。
“轴是轴些,却是个好官。”陆宛之望着铜镜里的脸,入神的说道。
“奴婢有些不明白,太子妃为什么非旦不生气。还对他另眼相待。”
“你不知道,这朝廷中,好官太难得了。能不畏强权,坚守本心,更是凤毛麟角。像这样的好官,就应该被护着,推上他该待的位置。”陆宛之说道。
“以前我做不到,现在我可以有能力护住如您一般清正的人了。”她在心里黯然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希望他能对得起太子妃这份青眼相待,不忘初心,做个爱国爱民的好官。”云疏用梳子轻轻的抿着陆宛之的头发,将一头瀑布似的青丝整理的顺顺亮亮的。
“但愿如此。”陆宛之回头笑了笑,起身往床上去了。
快到冬天了,秋风里逐渐开始掺杂着冰冷的感觉。陆宛之一向都很怕冷,所以早早的就得生火盆子,将屋里烘的暖烘烘的才行。
“真冷啊。”陆宛之不禁说道。
“都点了这么多炉子了,还冷吗?”云疏问道。
“有点。”陆宛之搓了搓手。
“那我再给您取件毯子来。”云疏说罢,就去给陆宛之取毯子了。
等云疏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陆宛之已经歪歪斜斜的靠在床边睡着了,云疏轻轻的放下毯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陆宛之轻轻的扶到床上躺下,又给她拉上了被子。
“太子妃~”离月踏了进来。
“嘘……”云疏小声的说道,指了指睡熟的陆宛之。
离月睁大眼睛看了看,这才会意。
熄了烛火关上门出来后,离月和云疏就静静的坐在门外守着,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柔柔的洒下来一层微光。
“太子妃最近真的太累了,心力交瘁,我刚刚就去拿了个毯子的工夫,她就歪在床边睡着了。”云疏心疼的说道。
“她有她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再累也是一往直前。太子妃与从前,真是大不相同了。”离月点点头,也说道。
“离月姐姐,太子妃以前是什么样子啊?”云疏好奇的问道。
“以前太子妃像是雪里傲首的梅花,高洁凌冽,不屑于争斗,所以时常受欺负。而现在的太子妃更像是一朵带刺的蔷薇,有满身的荆棘丛做盔甲,从不畏惧任何人,任何事。”离月想了想,用了两个自以为很中肯的比喻说道。
“那离月姐姐,你更喜欢太子妃哪个样子呢?”云疏道。
“现在吧,虽然时常身处险境,可太子妃却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再也没人敢小看她,怠慢她。”离月低了头,声音微微颤抖,有些许伤感。
“只是,她好累啊。”云疏望着月亮,由衷的感叹道。
清澈如水的月光洒在了陆宛之的脸上,显得安静又美好,踏踏实实的睡一觉,原来也成了很难得的事情。
“你是疯了吗?!”盛明远呵斥道。
“我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有什么错!”李氏歇斯底里的冲盛明远喊道。
“你的女儿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么?!”盛明远强压低声音,呵斥道。
“那是她被你的好女儿陷害的,你从小看着烟儿长大,你难道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孩子么?”李氏冷笑了一声。
“我就是因为太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才要息事宁人。盛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太子与太子妃大人有大量,愿意为我们盛家遮掩,你竟然还不知好歹,要把这样的丑事摆出来,是嫌我们盛家还不够丢人么?!”
盛明远气的七窍生烟,对李氏现在这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样极其厌恶。
“你就是偏心你的大女儿。”李氏的眼里多了几分悲凉,可嘴里却是胡说八道。
“你摸着良心说,我究竟是偏心谁!”盛明远气急了,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做的那些破事儿么?你真的以为,我是蠢的看不清么?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对禾儿和她生母所做的事,当真做到了没有一丝蛛丝马迹么?!”
盛明远气的闭上了眼,将他一直以来埋藏在心底的话和盘托出。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李氏听了这话,一脸的慌乱,连忙否认道。
“我在说什么,你很清楚,我容忍了你这么些年,也该够了。别的都行,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纵容烟儿与一个伶人有私情!”
“我没有!他们是清白的!”李氏吼道。
“别自欺欺人了。事已至此,我也很痛心,也很自责自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可痛心归痛心,你若想拉整个盛家下水,就别怪我无情了!”盛明远说着,语气越来越冰冷。
“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盛明远问道。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李氏还在继续遮掩。
“你真是糊涂了!别忘了,你是盛家的主母,盛家的荣辱兴衰都与你有关,这事情已经了了这么久,你突然背着我去刑部告状,背后要是没人提点你,我是不信的。”盛明远冷清的说道。
“我说了又有何用?”李氏冷笑了一声,瘫坐在地上。
“左右都是一死,现在你也不会饶过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氏仿佛失了心智一般,喃喃道。
“你若说了,我也许还能保你一命,你真的觉得,指使你的人会帮你?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利益究竟是什么,左右也不过是扳倒盛家或者扳倒太子妃,与皇家作对,你真是疯了!”盛明远换了一副态度,苦口婆心的劝道。
“想想祁儿,他还未入仕,逝者已矣,你就真的不顾他的前程了么?”
“我说了又能如何,你根本扳不倒他。”李氏开始有些许动摇。
“说来听听。”盛明远将李氏从地上扶了起来。
听罢李氏的话,盛明远顿时觉得眼发黑。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竟与他们掺和在一起!”盛明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太子不受宠,另谋出路也未尝不可。”李氏依旧不死心。
“太子再不受宠,也是稳坐在东宫里,他再受宠,也是一个臣子罢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糊涂!”盛明远气的不轻。
“那现在该如何?那边铁了心要我扳倒太子妃,还许诺我给祁儿一个不错的官位。”
“他不卸磨杀驴就不错了,还贪图什么官位?!”盛明远冷了脸,厉声说道。
“都怪我……”李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哭的直叫盛明远心烦。
“好了!我去东宫一趟,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家待着!否则祁儿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了!”盛明远说道,还派人将李氏软禁了起来。
“父亲从战场归来,女儿还未去探望,这是哪阵风竟然将父亲给吹来了?”陆宛之惊讶的望着堂下的盛明远。
“微臣参见太子妃。”盛明远说着,便深深的叩首在地。
陆宛之见状,连忙让离月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父亲今日怎么这样反常,突然行这等大礼,倒叫我有些不习惯了。”陆宛之话里有话,从前她回盛家,盛明远可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只是口头上行一个君臣礼,像今天这般隆重,还是头一次。
“老臣有罪,所以特来请罪。”盛明远垂着头说道。
“啊?”陆宛之故作惊讶。
“我还当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二妹妹那事儿被我撞见了,才被母亲给大义灭亲了。”陆宛之故意说道。
“太子妃明见,将家中的孽畜处置了,如若不然,恐怕以后还会有更大的祸事。”盛明远并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父亲不生气?二妹妹可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啊。”陆宛之吹了吹手里的茶,抿了一口。
“疼爱着长大,却做出这等有辱家门的事,只叫我痛心罢了,但若是换了我在家,亦是会同样行事。”盛明远说道,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特别的感情。
“果然。”陆宛之冷笑了一声。
“什么?”盛明远疑惑道。
“为了盛家,为了脸面,父亲什么事都不在乎。”陆宛之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