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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众人齐聚大殿,气氛顿时变得无比肃穆。乐婉婉垂眸站在一侧,面色愤怒而哀伤;唐若云和其他几位长老坐于主位,眉头深锁,个个面露愠色。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首先开口的是青君长老。这位曾经温文尔雅的老人此刻双眼怒睁,拳头在桌上捶出一个个深深的印痕。
"竟然屠戮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子,简直是人神共愤!钟师兄已经彻底堕落,罪无可赦!"
"可恨啊!"
身着青衫的吴真长老同样气愤难平,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我们本就对他怀有戒心,但没想到他竟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难怪最近宗门内出了那么多纰漏..."
提及宗门的异状,几位长老不约而同地望向乐婉婉。后者眼底满是哀恸之色,但又坚定无比,显然是对钟老师的所作所为难以苟同。
"婉婉!"
坐于正中的唐无双掌门开口喝问,
"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的属实?"
"是的,掌门。"
乐婉婉沉痛地点了点头,取出一团物件来,
"我亲眼所见,绝无半分虚假。这是...那些可怜姐妹们的一些遗物。"
那团物件在她手中微微展开,正是一件件血迹斑斑的发簪、手镯之类的首饰和装扮品。大殿中顿时一片哗然,几位长老见状无不心痛交加。
"这个老东西啊!"
吴真长老捏紧了拳头,青筋突起,
"死有余辜!"
"同门相残,实在是罪无可恕!"
唐若云冷冷地斥道,不过此时她的内心又产生了一些疑惑,斟酌了一下又说道:
"不过我们还没有亲眼目睹此事,真相究竟如何尚有待进一步查证。"
"不必了。"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外而入,打断了诸人的对话。只见一袭淡蓝长衫的安然悄无声息地踏入大殿,俏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莫名的威严和魅力。
"师尊,钟老所作所为,婉婉不是都已经看在眼里了吗?"
她轻飘飘地说着,眼神却深不可测,
"他为了窃取我们宗门的顶级武功和秘笈,竟不惜如此大开杀戒,杀害同门师弟妹,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一语说出,大殿中瞬间鸦雀无声。乐婉婉和诸位长老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安然,随即相视而望,个个面色无比严峻。
唐若云仿佛醒悟过来:“确实如此,多亏徒儿安然提醒,在宗门存亡下我不能保留私情!”
"原来如此..."
唐无双掌门沉声道,
"多谢安然指明方向,看来此事已无庸置疑。钟老的行径罪该万死,我们现在就召集全门上上下下,一举将他团伙绳之以法!"
话音一落,众人神情一凛,无不在脸上扯开了森严的神色。显然,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大家已经怒火中烧,准备一举铲除钟老师这个彻底叛逆的异己之时,乐婉婉却欲言又止,神色为难起来。
"这...这件事还有一层。"
她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做最后的犹豫。
"什么意思?"唐无双掌门蹙眉看向她,"还有其他内情吗?"
乐婉婉点了点头,眼神游移了片刻,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开口了:
"我怀疑,太上长老曹烈也是...也是魔门的内应。"
"什么?!"
大殿中顿时一片哗然,几位长老无不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乐婉婉,你可有确凿证据?"唐若云皱紧了眉头质问道。
"暂时没有..."
乐婉婉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我有一种深深的预感,觉得太上长老的为人作风总是有些不可捉摸。"
"你这是重大的指控啊!"
吴真长老也摇头叹气,"要对曹烈如此定论,恐怕还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才行。"
"那不如..."
青君长老沉吟片刻,突然开口建议道,
"不如我们先将曹烈长老给请过来,盘查一番?要是他真有什么问题,自然就会露出马脚了。"
这个提议获得了其他人的一致赞同。事已至此,就算曹烈暂时还没有确凿的罪证,但也理应严格查核一番。
很快,一名小师弟便被派遣去将曹烈长老请了过来。那曹烈自从得知钟老的种种行径后,心中自是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也会被视作同党而受惩处,同时也害怕自己中饱私囊,勾连外人的事情败露。
果不其然,当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被领到大殿时,见到一干长老严阵以待,脸上不禁露出了惊慌之色。
"众人都在这里?"
他强作镇定,试图摆出一脸威严的模样。
"曹烈,你可曾私下里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唐无双盯着他,语气无比严厉,"还是乖乖交代清楚吧!"
曹烈被问得一怔,随即慌乱地摆手否认:
"掌...掌门,这是怎么回事?我自从受命为长老以来,对宗门无不忠心耿耿啊!怎...怎会做出那等事呢?"
见他的模样有些狼狈,唐无双眯起了眼睛。而其他的几位长老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出了些端倪,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似乎...这位太上长老心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啊!
"曹烈,你最好乖乖交代!"
唐无双掌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掌门息怒!息怒啊!"
曹烈心中虽然惶惶,却还是强作镇定地抱拳施礼,
"老朽自幼入门,对宗门事无巨细尽心尽力,焉有做出叛逆之事?还望掌门莫要怀疑了。"
"哦?是吗?"
青君长老阴森森地笑了,
"那你可解释得清,为什么这几年宗门的财物常常无故短少?灵石消耗过快?你作为掌管宗门命脉的太上长老,定然对此心知肚明吧?"
"这...这..."
曹烈一怔,冷汗直流,
"那都是些无心的小错,岂能怀疑老朽...?"
"放屁!"
吴真长老狠狠一拍桌案,大怒道:
"几年如一日,你私吞公款的事早就传开了!只是我等一直视而不见,没想到你竟然狼狈为奸,勾结外敌!"
"我...我真没有..."
曹烈嘴唇哆嗦着,面色惨白如纸。
"哈!"
唐若云长老冷冷一笑,"你看把这老东西给吓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心里做了亏心事,才会如此狼狈不安?"
大殿中其他几位一干长老无不面露凶光,紧紧盯着曹烈不放。曹烈自知理亏,心中虽清白无辜,却也无从解释。只得捶胸顿足,睁大双眼,用尽全力狡辩:
"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都是诬陷啊!!"
越是如此解释,反倒让众人更加怀疑了。在场诸人面面相觑,似乎已经从这老者的种种失常表现中,隐约猜出了一些端倪。
这可真是...一只蛀虫啊!在宗门内部腐蚀了这么多年,如今竟连魔门都勾搭上了!真是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