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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世扬走了,朝廷里的政治斗争却未停下。
此时朝廷里的政治形式是东林党一家独大,齐楚浙三党联合起来对抗东林党,宣党、昆党等则没什么话语权,朱由检面对的就是这么个局面。
至于魏忠贤的阉党,阉党规模还不如宣党呢。
此时的魏忠贤远没有历史上天启年间那般的心计,他的心理还没扭曲,还干着人类的事情,这大大限制了阉党发展。
既然指不上阉党,朱由检自己的帝党势力也很小,他就只能在暗里想点办法了,让魏忠贤与王体乾一起从内部分化瓦解东林党。
眼下,朝廷最大的争议在于方从哲是否有罪,东林、齐、楚、浙等党派的人异口同声的认为方从哲有罪。
也有小党派或无党无派的官员提出异议,这部分人得到了朱由检的支持。
群臣越是要方从哲死,他就越要方从哲活。
方从哲本就是因各党妥协,才被推举出来的一个人物,他本身并没有足够的能力解决万历朝最后几年所面临的种种问题。
他所做的只能是协调各方,并勉强维持局面。然而时运不佳,加上天灾(小冰河时期)人祸(努尔哈赤崛起),以及内部因素(党争),方从哲仅能勉强保全自己。
虽无太大作为,但也绝不该死。
群臣逐渐从方从哲该不该死的问题上转移到攻击对方人员的身上,朝廷里的几大党派在这件事上联合起来欺负一小部分人,朱由检都看不上去了。
从中劝阻几次也只是让群臣稍加收敛,在朝上打嘴仗,下了朝写折子弹劾对方,揭对方老底。
以朱由检现在的速度,每天只能看120本折子,现在其中竟有将近一半是关于方从哲事件的,这就影响了国家的正常发展。
皇帝当了不到十天,朱由检就同情起万历,上朝就得面对这么一帮玩意儿,倒不如不上了。
8月11日,朱由检安排完新任内阁成员名单,方从哲还是内阁首辅,新入内阁的成员有:史继偕、韩爌、何宗彦、刘一燝四人。
这四人都是忠诚可靠的大臣,朱由检相信他们会把政务处理好。
安排完内阁成员,朱由检就以头疼病为由不上朝了。
……
中午时分,北京西苑湖。
湖水浩荡,湖面广阔,烟波浩渺,绝对休闲的好去处。
湖水四周都有大汉将军们当值守卫,湖中心的仅有的一艘乌篷船上,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船头,陶醉於湖光水色,一阵清风拂过她的袍裙,远远望去别有一番意境。
船舱里,朱由检躺在凉席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万历留给他的账本在看,凉席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盛满冰块的箱子,冰块上放着切好的西瓜和葡萄。
这四个账本是万历的内帑账本和万历调查出的朝臣底细。
首先朝臣底细,很多朝廷官员私底下干过的龌龊事都被记录在上面,并且已经查到相关证据,其中就包括京营的将军们。
只要朱由检想,随时可以依法抓捕他们,朱由检甚至在上面发现了魏忠贤的名字,罪名是:偷盗宫中物品。
还有那些勾结内庭,或者被朱由崧收买的官员,也都单独拟成名单写在上面。
然后是内帑,这是万历留给他最直接的财富。
20万两黄金,800万两白银,以及各类金银珠宝,总价值在1300万两左右。
朱由检看到这儿的时候都惊呆了,万历居然藏了这么多钱,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万历爱财,也知道怎么去敛财,但他更懂节流,相比于他让太监搜刮来的庞大财富,万历绝对称得上勤俭持家了。
根据《光宗实录》和《熹宗实录》记载,从万历四十八年七月到天启二年,群臣请发帑银1419万两,实发1501万两。
而从天启二年开始,最多只给了五十万,剩下不管朝臣怎么请帑,都只有十万、二十万,连孙承宗出镇,也就给了三十万。
其它请帑项目甚至只发了个位数,有的甚至直接不给了,到了到天启二年未,就开始只给五万,或者直接不给,而且五万两还要求“前发五万两仍查明速解。”
显然,万历留下的内帑在天启二年就被朱常洛、朱由校俩人挥霍光了。
看着账本上一个个数字,一件件宝物,朱由检放声大笑起来,这下他未来三年都不缺钱花了。
猖狂的笑声打破了沈瑶沉浸其中的美好意境,沈瑶叉着腰走进船篷,一脚踩在凉席上:“小鬼,你吃蜜蜂屎了?”
朱由检心情正好,也不回怼,此刻的沈瑶在他眼里都是那么顺眼。
今天的沈瑶一张清雅素净的柔美脸庞不施粉黛,乌亮浓密的青丝用水蓝色发带轻轻挽在脑后,只留下两缕飘逸的鬓发垂于颈边,内穿湖蓝色轻纱,外罩月白色广袖长裙。
纤纤细腰以洁白织锦腰带束住,盈盈不及一握。徐徐的清风轻柔的吹拂着她月白色的裙裾,整个人似弱柳扶风,飘逸欲仙。
朱由检欣赏的盯着她,沈瑶见他不说话,更放肆了,还上脚踢了踢:“喂喂喂!
朱由检把账本叩在脸上:“喂什么喂,我把你带上来是让你划船的,让船动起来啊。”
“我说你也真好意思,让我一个大姑娘撑船,你就算小点,可好歹还是个男人吧?”
“我现在还是个孩子,等我成了男人,老子活活把你办踏实了。”
“嗯?”
沈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睛眯起,凑到朱由检身边,两只邪恶的手向朱由检腰间伸去,在碰上的一刻,一手扯开朱由检的裤带,另一只手直接伸了进去。
“啊!你!”
朱由检一声惊叫,正要发怒,可要害部位正被沈瑶拿捏把玩,怎么也怒不起来了。
沈瑶摸索一阵,收回手,叹息一声,耸了耸肩。
朱由检捂着裆缩到角落:“死娘们,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沈瑶来到船首坐下,两手撑着床板,身体后倾:“虽然我不介意吃童子鸡,但还是等你再长两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