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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大军退出荆州,益州援军圆满结束救援任务。
大总管郝仁,令贾诩率领大军返回汉中,自己应刘琦之邀,去往襄阳。
此次回程,不同于来时,益州大军行军,那叫一个慢,足足用了二十天,方才离开荆州。
为何?
当然是,依照大总管之指示,让荆州之军民,知道何为人民军队?
一路上,大军每过一个村落,都会替百姓们修葺房子、建桥铺路、劈柴打水、嘘寒问暖。
你们这是弄啥嘞?荆州之百姓与欢送的友军,那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对友军,益州方面如此解释,此乃我军之传统,乃正常训练科目。
对百姓,益州方面如此解释,咱们军人就靠乡亲们养着,还不兴咱们为相亲们做点事儿?
自此,荆州百姓们眼中,有了一群最可爱的人。
话分两头,郝大总管继上回鹿门山之行后,又一次来到了襄阳。胡车儿率三百精锐骑兵为护卫。
襄阳,州牧府门前,刘表率领一众文武,已等候多时了。
来了来了,刘表上前几步,抱拳说道:“这位俊彦,想必就是郝大总管吧!本州牧已盼望多时了。”
“小子郝仁,见过刘荆州!早就听闻荆州八骏景升公之名,今日一见,浩然之气扑面而来,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呀,总管大人又开始忽悠人了,这老头骨瘦如柴、皱不拉几的,咋看都是一副行将就木之相。胡车儿心里嘀咕着。
“过誉啦过誉啦!倒是郝总管你,年纪轻轻就已总领益州之军政,实令世人汗颜啊!”
“哪里哪里,景升公谬赞矣!比起景升公,单骑定荆州,小子差之远矣!”
刘表、郝仁开始商业互吹。
“主公,大总管一路劳顿,在下以为,还是入内坐下再谈吧。”伊籍插嘴说道。
“是极是极,来来来,郝总管,请入内一叙。”
刘表上前拉起郝仁,朝内行去。
宴客厅,酒宴已备好。待众人坐定,刘表再次开口:“诸位,此次若非吾皇弟玄德,若非郝大总管,我荆州危矣。让咱们一起敬大总管一杯。”
“大总管,请!”荆州文武齐道。
“请!”
郝仁说罢,仰头饮尽杯中酒,接着对刘表说道:“景升公乃我主之兄,叫我汉歌即可,都乃一家人,太过客气反倒显得生疏不是?”
“善!”
噗~
正在此时,胡车儿很不合时宜,将口中酒水喷出。好巧不巧,喷了边上的蔡瑁一脸。
卧槽,狗日的,你是何意?焉能如此羞辱本军师?蔡瑁怒视胡车儿,脸色晴转多云。
“呀,抱歉,非常抱歉!俺不是故意的。”胡车儿锅锣声响起。
“呔!胡车儿,如此场合,你怎能行此不雅之事?本总管与主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郝仁骂道。
“总管大人,不能怪俺啊,是这酒太难喝了,跟潲水一样,俺实在是没忍住。”胡车儿辩解道。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皆变了脸色。
刘表也不例外,你益州究竟是啥意思?本州牧可是特意备的好酒。
“还敢狡辩!还不快给刘荆州道歉!”郝仁喝道。
胡车儿很不情愿的起身,来到刘表跟前,躬身说道:“刘荆州,俺给你赔礼啦!”
“胡将军,此酒乃我荆州最好的佳酿,为何难入将军之口?”刘表问道。
“回刘荆州,俺喝惯了二锅头,此酒实难入口。”胡车儿实话实说。
二锅头?何物?荆州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看着刘表等人的表情,胡车儿突然返身跑出门去。一群乡下人,俺今日让你们见识见识。
“汉歌啊,这是…”刘表懵了。
“景升公,我这手下就是个无脑粗人,还请勿怪啊!”郝仁无力地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胡车儿抱着一个酒壶,跑了进来。
“刘荆州,这就是我益州的二锅头。你可以试试,看看俺讲的对与不对。”胡车儿叫道。
哦?刘表将酒壶打开,浓烈的酒香,瞬间在厅中弥漫开来。
咕嘟~
不少人,脖子不自觉蠕动起来。
刘表倒出一杯,嚯!好清澈,好香,好想喝,欲举杯。
“且慢!”
蔡瑁跳了出来。
“主公,属下因此酒,被人喷了一脸。属下倒要看看,此酒有何神奇。”
“主公,在下愿为主公试酒。”伊籍也站开出来。
“父亲,还是让儿替您试一试吧!”刘琦也跟风。
因何呢?
蔡瑁乃是赌气,刘琦伊籍二人,皆因饮过此酒,嘴馋了。
儿啊,擦了口水吧,你还嫩了点儿啊!你那表情无情的将你出卖。刘表不理会几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靠,刘表上头了,只觉得喉间犹如被刀子划过,跟着一团烈火在腹中燃起,他脸红了,表情极为痛楚。
天哪!有毒。益州人胆儿太肥了,竟然敢在我方大本营,对主公投毒。好多人被吓坏了。
蔡瑁急了,大喊:“姐夫,你咋啦?你可别吓瑁儿啊!来人,快来人,将此二人抓起来。”
哎呀~
刘表一脚将蔡瑁踹飞,大骂:“蠢货,瞎嚷嚷啥?汉歌与胡将军,乃我荆州之贵客,岂容你胡来?”
“姐夫,瑁儿这是担心你啊!”
“住口,滚回座位去,再敢瞎扯,本州牧就将你送入宫,去伺候天子。”刘表喝道。
夸叉,蔡瑁顿时觉得某处凉飕飕的,立马捂住裆部。呜~,老货,你瞎啊,亏得老子还在担心你。
“刘荆州,俺没有说谎吧?”胡车儿问道。
“好酒,好久啊!性如烈火,后劲十足,这才是男儿该喝的酒啊!胡将军所言非虚,与此酒相比,我荆州之佳酿,差之远矣!”刘表感叹道。
咳咳,该轮到本总管啦!
“景升公,我益州此次来援,虽说吓退周瑜,却也令荆州损失粮草甚多,实为仁之过。”
“汉歌所言谬矣,些许粮草,本州牧还是出的起。”
“景升公高义,然仁心存愧意。这样吧,此二锅头,乃我益州支柱产业。今日,仁替主公做一回主,将二锅头在中原之地的代理权,全权委托给荆州,以补粮草之损失。”
“汉歌啊,此话怎讲?”
“景升公,此二锅头,我益州对外售价十金一壶。从今天起,中原之地,我益州不再涉足,全权由荆州负责。利润就六四分吧,我益州负责供货,占六成,荆州负责销售,占四成。不知景升公意下如何?”
窝趣,黑,太黑了!总管大人,求你做个人吧!你把这成本三十个大钱的二锅头,翻了几十倍,还一副好委屈的样子。
老刘啊,你可长点儿心吧!还他妈流起了口水,一副占了便宜的表情。胡车儿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