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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凡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五行流光运转，寒光镜出现在了衣服夹层中，蓄势待发。
应帝天和凌雪，眼神也危险了起来。
他们能察觉到，穆兴武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或者说，非常不对劲。
危险的感觉，从穆兴武身上传出，带给了几人直视神明的可怕威压。
和人皇剑合为一体的穆兴武，在级别上已经媲美神明。
“你们以为，限制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离开地球范围的最大桎梏是什么？遥远的距离？险恶的环境？无尽的时间？枯燥的路途？都不是，这些问题都是神明可以解决的。”
穆兴武指着天上正在激战的神明们，“有一个自古以来就存在的桎梏，限制了所有神明的离开，这也是所有神明，永远都无法突破的枷锁！”
“有什么枷锁，是神明也无法打破的？”
应帝天沉声问道。
“绝灵。”
穆兴武微笑着说道。
绝灵？
江凡三人心中出现了一股寒意。
“是的，绝灵。”
穆兴武重复了一遍，“灵能，是以太阳为核心，朝着四周辐射的一种特殊能量，可是这股特殊能量是以深空太阳为核心的，也只有灵能笼罩的范围内，法则才能显化，灵能才能转化成灵力，我们才能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可是，别说是离开太阳系了，哪怕是离开地球，太空中的灵能都会逐渐衰减，变成让人无法修炼，甚至连生存都无法生存的地方，太空就是绝灵之地。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又如何？依然不敢远离地球。
他们看上去，拥有媲美太阳的可怕力量，可是，离开了地球之后，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会落入凡尘，永远迷失在无尽荒芜的太空中。
这，就是最大的桎梏。
任凭神明神通百变，力量毁天灭地，离开了地球，就是没有力量的弱者。
你们也是一样，一旦离开了地球，力量就会被削减，离开了太阳系，直接就会回归凡人。
试问一下，这样的神明要怎样离开？”
江凡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是他们没想到的。
江凡看过远古时期，世界神试图离开太阳的画面，可惜世界神失败了，甚至就连自我意识都要磨灭了。
后来的世界神，还是不是原本的世界神，亦或者是在世界神身体上诞生的全新意识，已经不得而知了。
但是后来，世界神哪怕通过其它文明补全了自身，也没想过再度离开地球。
没想到，最大的桎梏居然是没有灵能。
“这，这怎么可能呢？其它的恒星呢？难道太阳就这么特殊，只有太阳这么一个恒星会出现灵能吗？”应帝天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这对他来说，是无法形容的震撼。
他是一个力量主义者，虽然不是崇尚拳头的莽夫，却从未动摇过对力量的信任。
可是穆兴武告诉他，他的力量是假的？
只有在地球上才能生效的力量？
“是与不是，确实有待确认，但是，江凡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一些事情吧！”穆兴武盯着江凡的眼睛。
应帝天和凌雪，也转头看向了江凡。
江凡轻叹了一声：“在刘俊杰建立月球基地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一点异常，但我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只是以为月球的生命太少，灵能才会发生衰减现象。”
凌雪也沉默了。
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也没往这个方向去想。
可是，在意识到灵能衰减现象之后，她就发现确实存在很多被遗漏的问题。
以神明的能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简单不过，摘星拿月应该不成问题。
不说脱离樊笼，将太阳系内的几颗行星改变一下位置，扩充一下生物繁衍的环境总没问题吧！他们在深空开辟了这么多大世界，却无法影响现实。
江凡可以一念之间，瞬移到地球任何一个角落。
但是去往月球，难度就高了很多。
反而是刘俊杰在月球开辟世界之后，地球和月球可以相互往来了，转移难度一下子下降了很多。
江凡和凌雪都以为，这是刘俊杰的变化带来的。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么简单。
“和地球意志有关吗？”
江凡开口问道。
“可能是吧！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穆兴武笑着说道，“可笑那些神明，一个个想要突破天地桎梏，却在察觉到了绝灵真相之后，全都负手认输，宁愿被限制在这里，也不愿意打破。”
江凡对穆兴武的嘲讽，却没有表示认同。
说实话，如果这都能被嘲讽的话，那么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本质上，只是个优秀点的普通人。
如果离开这个樊笼，就要失去所有力量变成凡人，江凡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去做。
应帝天也是如此，一个信任力量的人，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只是错觉，这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他也无法对这个问题，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是如此。
失去了神明的伟力，他们自己会陨落，连带着文明也会化作梦幻泡影。
“那么，你要成神吗？”
江凡问道。
“是的，所以我说，已经晚了。”
穆兴武身上的气息变得虚幻了起来，身上那神明一个级别的威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但这并不是他变得虚弱，而是化作了“天”。
在人的头顶放一块儿巨石，人会感到害怕，仰头看着巍峨的山岳，人会感觉到浩瀚。
可是抬头望天，什么也察觉不到。
看着天上的日月星辰，更是无法感受到威势。
因为双方的差距，已经达到了根本就无法触及，就连比较都无法比较的地步了。
当所有的幸存者都将穆兴武视作救世主，当死去的人们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就已经借助众生愿力，以及世界本源的力量修复了人皇剑。
此刻，他就是人皇，他就是神明。
一道剑光无声无息的出现，朝着穆兴武的眉心穿透了过去。
然而，穆兴武的身影就像是没有实体的虚影，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
“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