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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崇文帝和她说话还是有几分客气的,祝良宵也没有再拿乔,而是行了礼,规规矩矩的说:“既然臣女的父亲在宫外等着,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语罢,她起身就要走,只不过那太医还是不太放心,再三叮嘱道:“祝小姐最近可一定要注意着,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还请一定要就医……陛下,老臣恳请陛下,准许老臣去祝府随侍几天,等确认了祝小姐的脑袋没什么问题了再回来。”

    崇文帝自然应允了。

    祝良宵谢过了太医的好意,倒是也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带着太医往宫门外去了。

    这个太医在想什么祝良宵也不难猜到,身为太医,虽说是医者仁心,可也不会没事找事,他既然诊断祝良宵没什么问题,祝良宵却说自己头晕,崇文帝肯定得派这个太医来盯着她,一方面是怕她真的出问题了,另一方面如果她是装的,太医也能看出来。

    宫里的人,从上到下,哪个不是长了无数个心眼的人。

    ……

    祝良宵敛下眉眼,一直走到宫外,父亲果然在宫外等着,一脸余怒未消的样子。

    一看见祝良宵过来,便着急忙慌的问:“出了什么事?我听下人传话说你在宫里出事了,便连忙赶过来了。”

    祝良宵眸子里蓄起笑意,皓腕微抬,她扶了扶头上的簪子,气定神闲道:“无事,小问题罢了。这里说话不方便,先上马车吧。”

    太医此时已经上了另一辆马车,因此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等上了马车之后,祝良宵才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听得祝永年是怒不可遏,“不过是个皇后,有什么资格插手你的事?”

    祝良宵仰起头,脖颈的弧线漂亮的不可思议,她神色是冷然的,此时此刻的她不像平常那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反而更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这事还得父亲您出手。”

    祝永年蹙了蹙眉:“我?你是说现在去找陛下痛陈一番?我本也是这么做的,府里的下人穿了消息过来我便进宫了,陛下也是从我口中才得知此事的。”

    祝良宵摇了摇头:“不是现在,是明天。”

    祝永年稍一思衬便明白了祝良宵的意思:“你明天要做什么?”

    “不是明天,是今天晚上,看见那个太医了么?陛下送他过来,不止又替我诊治的意思,还有盯着我是否说谎的意思,我若是在府里再没出过问题,陛下当然就有了立场轻轻放过皇后,并且还会怀疑我是不是在说谎。”

    祝永年顿了顿,眸中讶异神色一闪而过:“所以你打算真的病一场?”祝永年明显的不赞同,自从到了京城之后,祝良宵好像就多了很多以前没有的算计和心思,而这些都是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的,祝永年不明白这样是好是坏,但他的确觉得祝良宵背负的太多,也太沉重了。

    祝良宵笑了笑:“我不会做无谓的事情,我既然敢用这种方法,就还需要父亲再配合我一下了。明天我病了之后,你便找陛下陈情,说我因为昨天的事情重病了,并且说自己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望陛下调查出真相。”

    “不应该痛斥皇后么?”祝永年疑惑道。

    “痛斥皇后?君臣之间本就有别,无论如何做臣子的也不可能逼问陛下,在陛下眼里,哪怕他再怎么不喜欢皇后,你也不能直接逼问,恰恰相反,当你知道实情之后,要表现的宽容大度的样子。”

    祝良宵说完这些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从坦坦荡荡做人做事变成了一个做任何事之前都百般估量,并且会想好该如何利用事件小事化大了。

    祝永年也不是个笨人,他只是直肠子罢了,闻言便也同意了,只是还是心疼祝良宵,“你母亲去得早,这么多年来我也没能护着你,让你经受了这许多磨难。”

    祝良宵便笑道:“这怎么能算是磨难呢?只要能保住祝家门楣,父亲你平平安安的,这点小事便也无所谓了。”

    ……

    对她来说,这些的确是小事,她在战场上受过远比这多比这深刻的伤,都不算什么,不过是玩了一出碰瓷而已。

    习武之人,有时并不是自己的武艺有多么高强,而是懂得如何规避风险,而规避风险,说的便是如何把该受三寸长的伤规避成两寸长,她本来就不可能自杀,那一下子她只是轻轻撞上去,顶多只是个皮外伤,只是因为她面对的是皇后,皇后当时坐的位置离她稍微远一些,没有看的很清楚——祝良宵也不会给她看清楚的机会。

    回府之后,自然有下人将太医带到合适的地方并且安置好了,祝良宵也困了,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色转黑,她意识已经醒了,但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便闭着眼睛喊鸳鸯:“水……”

    不多时,一杯水递到了她手边,再然后是一个温暖的臂膀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祝良宵困得厉害,不管不顾往那人肩膀上一靠,软软的叫道:“好渴。”

    然后,水一直没来。

    祝良宵烦了,这人一烦就容易闹脾气,她气鼓鼓的睁开眼睛,然后看见一片……黑色的布料?她的院子里怎么会有人穿黑色的衣服?祝良宵的困意瞬间清醒了大半,她一骨碌爬起来,堪称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卫砺。

    祝良宵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这?”

    卫砺并不理会她的问题,而是把手中的水杯往前递了递,“不是要喝水?”

    祝良宵小心翼翼的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一口,水珠顺着她洁白的脖颈一路往下,卫砺轻咳一声,眼神往旁边避了避。

    祝良宵喝完之后把杯子往他手里一塞:“你放回去。”

    卫砺:?

    但他还是乖乖把杯子放回去了,又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说吧,怎么回事?”

    祝良宵顿了顿,反而是笑着问他:“那不如卫大人解释一下这么晚了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