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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惊讶元谨恂的想法,她从来没说过对他的子女有意见,以前纵然也不喜欢但也是养着,小妾看不顺眼都要成习惯了,元谨恂以往也没说过安慰的话。
她以为她和元谨恂间应该有一个既定的默契,元谨恂会在林逸衣的容忍范围内纳妾。
现在怎么忽然说‘对不起’还要把人送走?你以前娶了是什么意思。
林逸衣没有问,因为元谨恂眼里的爱情没有半分作假:“你想多了,圣都没有成婚的男人多着呢,难道我和他们都有可能吗,我在乎你才要求你不要接触其他女人,至于其他男人有没有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元谨恂过去抱住林逸衣:“夜衡政不一样。”
“照你的逻辑,你还不如担心庄少监,我看庄少监更好三分。”林逸衣说完死死的掐了元谨恂两下:“傻瓜。”
元谨恂吻上林逸衣的唇,反复的摩擦停留:“我就是傻瓜,对着你我没有办法,你是我一个人的,是不是?”
废话:“当然了,就算你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是你一个人!”烦死了,一天问一百遍,他问的不累,回答的人也很心累。
就是元谨恂对她再没有根据的怀疑,看在他十分尊重她的份上她也不会放弃他,有几个女人就有了,多大的事。
元谨恂忘情的吻着她:“真好。”抱起她去了屏风后面。
林逸衣捂着脸翻了个白眼,随处fa情,但林逸衣感觉的出来刚才元谨恂的情绪很不好,如果这样他能心安一点,就这样吧……
元谨恂非常想让林逸衣给他生个孩子,也许,生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罗红颜一身王妃宫装,心里恼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爹真的跟永平王说了?为什么现在罗红夕还住在府里。”
马姨娘道:“女儿,你先别发脾气,到底她是你姐姐,她被送到庄子上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说,你爹疼了她十几年,怎么能说无情了就无情了,咱们就别惹她了。”
罗红颜生气的开口:“怎么能说我惹她,我在府里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现在寿王看不上她还怨上我了是不是,她自己没本事就是她自己活该。”
马姨娘不敢惹自己的女儿:“是,是,她活该。”
“那娘记得等爹回来再让爹去问问,算了,本宫亲自去跟爹说,也省的你不知道怎么开口。”
“女儿……”
“你就等着享女儿的福吧,说不定这罗府主母的位置你也可以想象。”
马姨娘吓了一跳,她现在已经是平妻,这……
江踏是永平王的副将,善战、有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纪道,爷呢?骆祥秋刚走,下面的人就要开闹,让王爷压一下。”
骆祥秋有一批忠实的猛将,表面上又是王爷把人踹走,王爷去震慑他们一下,岂不是更能显得落井下石,完美无缺。
纪道闻言神色怏怏的用下巴指指重楼院的方向:“那呢?”前院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
“你哀怨什么劲,王爷在王妃那里你又不可能失宠,你这表情做给谁看。”江踏说着,好笑的捏捏小纪道嫩嫩的脸。
纪道瞬间挥开江踏,他也不是不高兴,就是觉得王爷被抢走了:“你还不走?别怪我没告诉你,王爷现在在里面陪王妃,您若是搅合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住王爷不打你板子。”
江踏才不信他,他们爷是成大事的人,儿女私情都是小事,没有什么比王爷手里的权势更重:“哪来那么多废话,去,替我向王爷通传一声。”
纪道扭过身,小表情幽怨:“不去,你走吧,等王爷出来了,我自然会告诉王爷。”
“我说你小子——”
我怎么了,我也是碰过好几次灰学聪明的:“有本事,你自己进去。”
王府内院你让我自己进去!江踏抽死他的心都有:“行,你若是报晚了,王爷怪罪下来,有你受的。”
纪道如赶瘟神一样的挥挥手:“赶紧走。”他才不会报晚呢,别报早了才是关键。
江踏看眼不识相的小纪道,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直到第二天,江踏才在军营看到永平王,立即委屈的就想去诉诉苦。谁知永平王神色淡淡的,并没有纪道报晚的怒火,也不见急躁,只是拍拍他的肩,让他冷静冷静。
江踏一时有些恍惚,莫非……是自己错了……
圣都都知道,憨傻无脑的老好人永平王又得罪人了,他不单仗着身份赶走了作战有功的骆祥秋还把那一营的军兵都骂了一遍。
圣都得信的官员频频摇头,觉得永平王真是傻到家了,这时候不给自己增添保命筹码,还处处作死。
但也有一部分官员立即缩了脑袋,甚至这一段时间不要惹他,免得永平王把听来的怒火发他们身上。
皇宫里的亲和殿内,烈日帝忍着心里的怒火,盯着下面的官员:“这就是你们平日的作为,下面的人一个月一个月的不去衙门,你们觉得不是什么事是不是!”
下面跪着的户部侍郎心里有些胆怯,不会啊,每个人都有到位,怎么会有人敢一个月不去衙门,就是寿王也是天天报道的。
站在最前端的夜衡政看着地上光洁的地面,照照自己的牙齿,洁白无瑕,恩,十分满意。
“督促不利,朕还能冤枉了你!”说着上了年纪的烈日帝把一份弹劾的折子摔在户部侍郎的头上。
户部侍郎如蒙大赦的接过,看到关于永平王的弹劾,心里瞬间骂起了娘,他是跟永平王混的,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他老人家府上闹。
但此刻他必须硬着头皮上:“微臣有罪!微臣一定严惩阴奉阳违之人,给皇上一个交代。”
夜衡政觉得自己左侧的发际线是不是梳的太高了?头上戴的发冠果然很压抑,他向来不喜欢太沉重的颜色,这个宝蓝色像皇上那老头子头顶上的一样,真难看啊!
夜衡政惋惜的叹口气!
烈日帝看过去,又收回目光:“夜相也在为朕的子孙惋惜。”
“微臣不敢。”谁有那个功夫,有伤神的精神还不如都杀了重新造。
一炷香后,夜衡政懒洋洋的带着众臣从皇宫里出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任谁听了这么长时间的废话,烦了一个时辰的头冠也心烦。
夜衡政顺手把头上的宝石冠顶拿下来,随后仍在马车上,上了车。
后面跟着的一众大臣,瞬间停下,茫然的看着落下的车帘,夜相你不交代一声就走吗?
夜衡政最近都很烦躁,他一烦了谁也别想入他的眼,天王老子要传也得看他有没有心情。
随影也觉得老爷最近精神不对,但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老爷更冷清更不爱说话了。
夜衡政半躺在马车上,胃里有些饿了,最近两天厨房里吃的不对味,他便一口也没有咽,若是平日,他定把那座楼里的大厨绑到家里来,吃腻歪了就是!
但现在……
夜衡政并不是口舌之欲旺盛的人,却记住了那个味道?夜衡政觉得不应该,定是元谨恂不正常的行为让他整日想的太多,用在那个女人身上的心神太多所以形成了错觉。
夜衡政相信只是错觉,但这个错觉也很另他苦恼,任谁几天吃不下饭,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夜衡政下了马车,奶奶身边的嬷嬷已经等在门口。
也衡政立即上前:“姑姑,可是奶奶找我,姑姑派位小丫头来等就是了,何苦自己过来。”说着两人一起向里面走去。
“老爷说笑,我这老胳膊老腿再不动动就怕是要废了。”
直到下午,魏南子来报:“半个月前,有个不长眼的小美人给他们看不顺眼的绣庄送了绣品过去,现在该绣庄生意那个兴隆啊,看的小弟牙疼。
哥!你说最近怎么都是不顺心的事,常来他娘的火了,那是人家东家做菜真的好吃,连一个都快被老弟挤兑死的绣庄都能翻身挺过来,大哥!我们两个今年是不是走衰运。”
夜衡政看他一眼:“你无时无刻不是在走衰运。说说怎么回事。”
“是,哥。”
为父伸冤的安姑娘盘缠用尽,便用自己的手艺为自己赚点银两,她正好有一手好绣艺,而快倒闭的何家绣庄又愿意收她的绣品赌一把,结果……
“哥,你看这事闹的……”
夜衡政瞥眼魏南子,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厌恶的人多了,每天挤兑的人没有五个也有三个,每个人都记得为什么,岂不是要累死他,还有无所事事的魏南子很喜欢这个活计,而他也的确适合:“你怎么处理的?”
“我。”魏南子得意的道:“我把绣庄的老板套了麻袋打了一顿,限他三天内滚蛋。”
恩,就是没事了:“那位告御状的还没有死。”他以为永安王早就坐不住了。
魏南子也很奇怪,突然正经的道;“哥,要不要我去弄死她,毕竟如果深挖,咱们……”
夜衡政友好的看着魏南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魏南子赶紧点头赔笑:“没关系,没关系。”
……
林逸衣觉得罗家的人拎不清,这哪跟哪啊,赶走了还来,难怪王爷躲着不见了,跟这种人较真,她也觉得掉价。
“王妃,您是不是过去见见?”毕竟人来了,王爷晾着人家不太好,王爷就在青湖边钓鱼,罗大人从对岸经过看也看见王爷了,王爷却说不在,这……
开罪了罗家,是不是……
林逸衣知道元谨恂的意思;“你让罗姨娘去见,告诉罗大人,罗姨娘的事自有罗姨娘自己做主,让他放心。
特意给他提一下,以后别受人教唆打着为女儿撑腰的幌子,让女儿难做,他要是不想自家女儿好,生出来就该掐死,何必污了别人家的地方。”
春香为难的搅着手帕。
林逸衣换好了衣服,见她还没动:“照本宫的话去说,出了事王爷顶着。”这个时间游湖,晚饭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
夜衡政中途去了一趟常来,点了两盘小菜,喝了一杯茶,今天回来后,见陈姑姑又在门口:“奶奶找我?”
陈姑姑笑的十分慈祥;“可不是,老夫人今天上午得了一件绣品十分喜爱,也想让老爷去看看。”
夜衡政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奶奶喜欢就好,是谁找来的,哪个朝代的绝真。”
陈姑姑立即满脸灿烂的笑了:“难得孙少爷也有猜错的时候,是今天上午一位姑……老爷先别听老奴说什么,免得老爷先入为主,看低让老夫人爱不释手的心头好,老爷自己看了绣品过后老奴再说是谁献给老夫人的。”
夜衡政乐的陪两位老人家卖关子,只要能哄的奶奶开心,不总是把话题对准她未来的曾孙,他心里十分乐意。
夜衡政做足了准备,踏入古色古香的院落进了房间,看到奶奶摆放在坐榻边上的三扇屏风时也觉得十分惊讶,三只老虎绣的气势十足,即便是最小的一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石头上落着的一只蝴蝶时也全神贯注,仿佛在追铺他今生的劲敌。
夜衡政一瞬间便被那倔强的小老虎吸引了。
夜老夫人见状,乐呵的犹如抓住了小时候的夜衡政偷吃好东西一样:“漂亮吧,这可是奶奶我花一千两银子买来的,就知道你会喜欢,怎么样,我这把老骨头很有眼光吧。”
夜衡政认真的点点头:“的确很有眼光。”本来以为是一副小意讨巧的绣品,想不到是这种大型绣座,这幅作品毫不夸张的体现了一个绣娘绝高的绣品技艺:“倒是佳作。”
夜老夫人听到孙子肯定的答案,心里越加得意:“放在你书房里可使得。”
夜衡政实事求是道:“自然使得,就怕老夫人舍不得。”
夜老夫人更得意了,眼角细纹密布,那笑容挡都挡不住:“这你可料错了,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回头我老人家扯了脸再让那小姑娘绣一副,我是要多少有多少不跟你抢的。”
她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有特色的绣品,心里自然喜欢。
最重要的是,这么好的东西可以随意赏玩,坏了可以再换一个,真是美事。
“哦?”他早已经猜到了,绣娘会很年轻,但还是想不到奶奶说是位小姑娘。
被奶奶叫做小姑娘的,年龄挺多二十左右,二十左右就能出这样的绣品,的确是幸事:“改天奶奶把人请来了,孙儿也见见,是怎样的能人,让奶奶如此喜欢。”
夜老夫人闻言,赶紧点头:“好啊。明天我就让小陈叫了她过来,到时候绝对让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若是看得喜欢了,留在府里做个妾也好,再添个一儿半女,她啊,就有脸见夜家的列祖列宗了!
夜衡政的目光都在那张屏风上,没有注意奶奶炽热的眼神,不过就算见了夜衡政估计也不在意,他奶奶现在心病就是他能赶快成婚,他多少理解。
翌日,夜老夫人早早的把小姑娘请来了,心里是越看越喜欢,瞧那气度、那眼神、那身板,怎么看她老人家心里都喜欢。
孙子还没有从宫里回来,不过不要紧,不影响她跟小姑娘聊天,探讨她的过去,心里展望她的未来:“安姑娘真是可怜人,官场多变,想不到安家老爷遭了这样的不幸。
安姑娘别怪我老婆子多嘴,说句让安姑娘不乐意的话,如今朝中如何,安姑娘看了月余也应该是知道的,现在安姑娘谈报仇,只会让安姑娘陷入险境,倒不如退一步,也好从长计议。”
夜老夫人再喜欢安染儿也不想把自己的孙子交代出去,如果安染儿是位不听劝的,死活都要伸张正义,她不会让孙子见她,免得徒添麻烦。
安染儿坐在座位上,微微福身,笑容清雅:“染儿多谢夜老夫人解惑,染儿最近也在想,当初上路时想的太简单,自己又幼稚,如今断不敢有那样的奢念,朝中关系复杂,哪是民女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方。
染儿跟着母亲学绣多年,可也不敢说手艺如何,如今能得老夫人喜欢,染儿深觉惶恐,圣都绣娘人才济济,是小女子班门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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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叶子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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