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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思、春香一路沉默的跟在主子身后,什么也不敢多说,直到入了重楼院进了卧房见四下没了外人。
春思立即跪下道:“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乱……”
林逸衣伸手打算她,脸色有些发白:“快去请关大夫!肚子有点不舒服。”
春思闻言吓的立即抬起头,眼角还着一滴刚刚没有流下的眼泪:“娘……娘……”
春香已经跑出去:“传大夫!传大夫!”
不一会,林逸衣已经半躺在床上,面色额红润,呼吸平静。
关大夫收起药箱,恭敬地俯身道:“娘娘放宽心,娘娘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久站后有些气短,加上预期咳咳……正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会让母体负担过重,所以偶然会出现身体不适、眩晕的情况,娘娘平日多休息多加餐就是,不必太担心。”
林逸衣松口气点点头,是她有些紧张过度了,觉得不舒服就先六神无主,精神集中,才会越来越觉得不舒服。
加上最近春思春香看的太紧很少外出活动,稍微动动便觉得身体不适:“多谢大夫。”
“不敢,不敢,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这就去开药,奴才告辞。”关大夫觉得他这条小命依然危险啊,只能祈祷太子不会过河拆桥,又一想应该不会,他还帮了太子一个大忙不是吗。
春思带大夫出去。
春香立即坐在床边,眼睛通红的握住娘娘的手:“都是奴婢们不好……偏偏让娘娘……”
“说什么呢,是我这些天没注意运动,稍微一动才会……”
春香闻言顿时急了:“什么!娘娘你还想运动!不行!不行!从今天起您别想下床。”
“好,好不下床。”
春香闻言愧疚的垂下头,咬咬下唇鼓起勇气小声地问:“娘娘,您是不是因为没等来殿下所以不高兴了……”
林逸衣闻言不禁揉揉她低垂的小脑袋:“想什么呢,他回不回来是他的事,就是你天天不让我动,才稍微一下床就惊动了他,让这个小懒瓜觉得不舒服了而已。”
春香抬起头,眼睛通红:“真的吗?”
“假的,你是不是再哭一会?”
春香骤然笑了,擦擦眼泪,一本正经的道:“娘娘,奴婢觉得娘娘说的很有道理,天家贵胄喜怒无常、心思不定,娘娘如果不喜欢他以后也不要喜欢了,至少娘娘会开心很多。”
林逸衣敲敲她光滑的小脑袋:“谨遵春香吩咐。”
“娘娘——”
春思端着药进来:“药好了,药好了,娘娘先吃点。”
林逸衣闻着刺鼻的苦味,立即道:“我觉得身体好多了,肚子也不疼了,不喝了,不喝了,是药三分毒。”
春思瞬间机警:“这怎么行!必须吃!”
……
皇宫内的养心殿内。
王云雪和韩碧等在大殿里,默默的喝着茶。
前者姿态高贵、举止高雅,尊贵非凡但亦难掩神色中的那一抹坐在养心殿的激动,能坐在这里喝茶的女人圣国能有几个,纵然是她母亲也不能心中平静,更何况是她。
后者则非常拘谨,此拘谨不是做戏,是一位平民之女一跃进入龙门的惶恐和害怕,还有掩不住的心喜、激动。
当所有的畅享和梦幻成为现实,她真的坐在这里有望成为天下最尊贵的男子的女人时,荣耀不自觉的在心底发酵,仿佛一个魔兽要冲破禁锢,一飞冲天。
养心殿的金碧辉煌、高大威严,九根顶天的柱子上飞舞的巨龙游凤让坐在里面的两位女子潜意识里战战兢兢,不敢出错。
叶嬷嬷垂着头静静的走进来,片刻便悄无声息的在主子面前站定,低下身轻声在小姐耳边说了什么。
王云雪抬起头:“真的?”
叶奶娘低声道:“真的。”规矩丝毫不错,唯恐自己理解不到位,让宫里这些成精的仆人人看低了侧妃娘娘。
王云雪心情莫名的舒朗,连带被太子不理不睬的失望也烟消云散。‘没有等到太子’,想必那位总高高在上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太子妃’心里很不高兴吧。
哼。
叶奶娘见侧妃娘娘高兴,心里也跟着高兴,但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韩碧坐在一旁,好奇她们说了什么让王云雪那样开心,但碍于这里是养心殿,有无数双前殿的宫人们看着,她一句没敢多问。在心里为自己能坐在这里高兴的同时,也畏惧这里的皇权。
过了好一会。
出去了一下的叶奶娘突然脸色焦急的进来,若不是推开门九根冲天巨柱耸立在大殿中她险些失态。
王云雪不悦地瞪了奶娘一样。
叶奶娘脚步未停,直接走到侧妃娘娘身边,不顾在场众多宫人手掌托耳用比刚才更小的声音在主子耳边说了什么。
王云雪的脸色骤然一僵,甚至忘了斥责奶娘不懂规矩:怎么会这样?太子妃有孕了。
这对王云雪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更是当头一棒!这半年来太子连看她一眼都没功夫而林逸衣竟然怀孕了?!还是在太子得胜归来的这一天宣布的喜讯?!
韩碧顿时看向王云雪,见她脸色不好,斟酌再三后还是谨慎的开口:“妹妹……怎么了?”
王云雪立即回神,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嘴角微微一动,有些口不对心:“没事。”
韩碧见状,心想,没事才怪,但却什么都不敢问,站的越高越发现,她的出身让她越发受限制,甚至连消息都听不到。
上书房内。
刚放下手里奏章的元谨恂还没有从夜衡政堆放整齐、有序的奏折中回神,便同样收到了‘计划好’的‘好消息’,一时间他神色凝固,毫无表情。
报喜的小公公顿时吓得手脚发凉,直到‘有赏’的声音传来,才觉得自己刚才险些虚脱。
文公公垂首站在一旁,眼珠不动,但心里却翻滚不止,太子什么意思?是听过后院有孕的消息已经无所谓了?还是对怀有身孕的太子妃有什么意见?
小文子不禁想起今早纪哥的反常问话,小文子不禁告诉自己,以后他要多长个心眼,多看、多听、少说话。
可报喜的小公公下去后,小文子看眼周围静悄悄的低眉顺目的兄弟姐妹们,瞬间发现接下来的话没人报了,这……
小文子才猛然意识到,年纪太轻又不是殿下近侍出身的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多么的危险,成精的长辈们都是人精,根本不会任他驱使,而现在的他也给不起这些人为他出头后的报酬。
小文子思考再三,只能站出来:“禀殿下,永平王府的家奴关大夫在外面候着,说……有事禀告。”
元谨恂从思绪里回身,沉默的目光陡然凌厉:“关大夫?把人带进来!”
小文子身子一颤:“是。”虽然殿下没有发火但他还是觉得跟发火差不多,这,到底怎么回事?
“奴才关药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谨恂靠在龙背椅上,居高临下、不怒而威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人:“有事。”
关药第一次在上书房觐见,与有荣焉之余又有些紧张:“回,回殿下没没什么事,只是……娘娘刚刚身体不适,但好在……”
元谨恂已经起身,不等文公公上前,早已拽下屏风上披肩:“回府!关药跟上!你刚才说娘娘身体不适,哪里不适?可有大碍?!怎么当差的!我把娘娘交给你照看!你就是这么照看的!”
关药一时间瞬间语塞,不知道该把娘娘的情况说重了还是说轻了,说重了吧,殿下肯定怪罪;可如果说轻了,殿下如今紧张,岂不是说明小题大做,有辱皇家尊严。
关药瞬间觉得自己来错了,功劳没捞着,先把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哑巴了!说话!娘娘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孩子——”元谨恂突然停下脚步,一股难以掩盖的喜悦从心底直撞脑海,如果孩子没了……如果孩子没了……
元谨恂猛然抓住关药:“她怎么样!怎么样!”
关药顿时吓的脸色发白,不经意的触及到太子的目光时险些吓的休克,他觉得他必须要先说点什么安抚殿下突然紧张的情绪:“没事!没事,回殿下,殿下不用紧张,娘娘没事,孩子没事,都没事!只是今早娘娘在府门口等太子回府时动了胎气有些身体不适……”
关药说完,顿时垂下头,看也不敢看太子一眼。
元谨恂下意识的嘴角轻笑,却没有出声,颓然的放开关药的肩膀,觉得自己果然魔怔了,竟然会想着,想着那个孩子不在了!
简直可笑!
太子不动,所有的人都在原地低眉顺目的站着,没人敢看太子一眼揣摩太子的情绪,更没人敢企图说些什么,提醒太子站的太久。
所有伺候了一朝皇帝的大太监大宫女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解这个太子妃是惹得起还是惹不起,以后是‘放行’还是‘阻扰’。
过了好一会,元谨恂安抚好自己莫须有的理由带来的令人厌恶的激动和好心情,冷漠的声音沉稳的在每个人耳畔响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