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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林青天鲜少来林香家,如果林香家有什么好处了,来跑的也是李翠莲,所以虽然林青天凶悍又小气,可在林香心中,他比李翠莲要好上那么一个小指头?然而这次他来讨好处了,林香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她看了看林父和林母,两个人梗着脸都没有说话。林香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们家从前实在是太软弱了,又不敢反抗,有这么样的吸血亲戚压着,这个家如何能够发的起来?
她抿了抿唇,直直地看向林青天:“二叔你这个算盘打的这么精,这么精的好意,侄女我可实在不敢领。不过我在这儿就想和二叔你说一句,下次这样的好意就不用拿来说了,我们家实在领不起。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饭菜,二叔二婶,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做饭吃吧。”
“林香!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看不清楚事情!女人家家就是这么愚昧,你知道你这种愚昧会害了你们一家的吗?”林青天怒道。
这时,一旁的林老太也看不下去了,这个林香真真是翅膀硬了,竟敢冲撞她二叔!她想起前不久林青天和他说的事,说是林香不要脸地去找他要一千块钱,他们不给,林香竟然在外面耍泼赖!当时听了,她心里那个气啊,心里为二儿子叫苦不已,那可是自己宝贝孙子下个学期要读大学存的学费,林香那个不要脸的就这样拿走了,她这个做奶奶的,心里实在不舒服!
“林香啊!你要讲点道理!”林老太说,“上一次你二叔看着天天的病着实需要赶紧治,所以对明明只借了一百块却要还一千块的离谱事也就任你去了,你二叔这么对你,于情于理,你也欠了你二叔一个人情,现在他们家缺钱,眼看着你堂弟林豪读大学也需要学费,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看着你堂弟林豪交不起学费啊!所以这个工人伙食的承包权就交给你二叔吧。”
林香冷哼一声:“如果我没有找二叔要钱,怕是这钱欠到我进棺材,二叔都不会还给我,这钱欠了十多年,让他还一千又怎么了?这事二叔还得感谢我呢,教会他做人的道理,借别人的钱可不是这么借的!”她加重了语气,“再说了,林豪读书没钱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亲弟弟!我儿子还要钱读书呢,哪有那个闲情管他的什么事!”
听了这话,林老太猛地吸了口气,气得猛地一下差点背过气去,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然后手指指着林香一个劲地抖,“你你你!林香你!”
林香勾了勾唇角,冷笑道:“奶奶,你年纪大了,也该是安享天年的时候,这种烦心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孙女我说话不怎么会说,万一把你气的一不小心去了,什么荣华富贵好吃的都享受不到了,你在阎王老子那里可不要怪罪孙女我。”
林青天一家子都惊愕地看着林香,怎么也想不出来平日软软弱弱,温声细语的林香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原本一直高昂着脑袋的林花花都不由自主低了低脑袋去看林香。
这人怎么离了个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李翠莲猛地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都停一下!”那气势,和乡村的妇女主任有的一拼。
林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二婶,你动作轻点,我们家的桌子不结实,你拍坏了,到时候可别怪侄女我不念叔侄情面,要赔的。”
李翠莲的胖脸一红,想着现在林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手也默默地缩了回去,只看着林香说:“林香啊!刚刚奶奶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上次那钱啊,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不该欠那么久的,只是最初几年,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太景气,后来好不容易好了点的时候,又忙的忘了,所以一直没有还,后来我们不是也如了你的愿,加倍还了你的一千块吗?”
语罢,她顿了顿,本想着林香会接口的,岂料林香并没有接口,于是,她只能又说:“其实,这次我和你二叔还有你奶奶和你堂姐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是真心为你好,我和你二叔在厂子里和那个领导交涉,通过交涉,我们发现那个领导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实在不是他的对手,怕是会被他坑惨喽!我和你二叔不是看着你离婚了不容易嘛,不想让你跳下这个火坑,所以才来劝劝你……”
“谢谢二婶的好意。”林香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二婶二叔关心我,我这个小辈怎么承受的起?若真是火坑,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你们跳进去?不管这是个火坑还是个钱坑,还是我来跳吧,再说了,我已经答应了领导,突然间反悔总是不好的。”
一旁的林青天听了,那倒八字登时拧了起来,开口问:“那个领导不是说你还在考虑吗?”所以他才带着一家三口来的。
林香笑着看他:“原来可能还要考虑一会儿,不过现在看到二叔也打伙食的主意,那么就说明这伙食确实有的赚。以前都是这样,我们家的东西,只要是二叔家看上,那定是不错的。所以,我已经彻底考虑清楚了,也决定了,那伙食我们家承包定了,谁也别想抢走。”
林青天怒极,猛地站了起来,他屁股下的长凳也随着他的东西往后掀,原本坐在上面的李翠莲都差点给他掀翻了,他和刚刚李翠莲一样猛地拍桌子,黝黑的脸憋的通红,那架势似要干架一般。
林香坐在凳子上,面色淡定地不得了,重复了和李翠莲说的那句话:“二叔,我们家的桌子不结实,你可别拍坏了,拍坏了,可是要赔的。”
看到她没有生气,林青天心道这小妮子还是年纪小,不敢闹事,他如果吓吓,难道她还敢这么嚣张?当下又用力地拍了下,把桌上有些碗都震翻了。
“赔就赔,你以为我赔不起吗,这个烂桌子!”他一脚踏在旁边的的长凳上,指着林香的鼻子吼:“林香,总之我一句话,这承包权你给还是不给?!”
林香淡定的回:“不给。”
看着他憋得通红的脸,那真像村里男人要干架前的模样。这林青天的名声在村里不好,从前为了争屋门口的一条路,和一个女人吵了起来,后来火了,把女人给打进了医院,还赔了不少钱,按照这个架势,怕是林青天会打林香。当下她就悄悄拉了拉林香,示意林香不要在这个时候和他对着干,万一被打了就不好了。
林青天看到林青唯唯诺诺的样子,当下一喜,果然都是软包子,可以捏的,他放下踏在长凳上的脚,然后绕过桌子走到林香面前,这下他的手指头可真是差一点点就挨到林香了,他威胁道:“你再说一遍?林香,我明确告诉你,这个承包权我要了,你不给也得给。”
林香别过头,避开他的指尖,把林青拉起来,“二姐,你站到一边去。”说着,也跟着站起来,退了两步,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林青天,同时也伸出手指着林青天:“你是哪根葱?凭什么要给你,我告诉你,我不给就是不给,这是我的家,我们家不欢迎你们,滚、出、去!”
这是林青天曾经和她说过的话,现在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见林香这嚣张的架势,林青天可谓是气得可以,这小蹄子,怕是非得出手教训教训了,当下就大吼:“这妮子,真是没大没小了!你爸妈没教好你,我来替你爸妈教你!”说着,那手就朝林香脸上挥去了。
“林青天!你够了!”忽的一声怒吼,林青天的手在半路被截住了,林香朝那手的主人看去,竟是一直对林青天一家无限忍让的林父。此刻,林父双目赤红,看着林青天的眼神像看着仇人一般:“她是我的女儿,我舍不得碰她一根毫毛,你有什么资格打她?!”
林香从未见过这样的林父,在林香的印象中,林父一直都很温和,无论是对谁,即便被人欺负到了他人无法忍让,他也面不改色,将所有委屈都埋在了心里。可是,现在的林父,如果林青天敢有多的动作,林父怕是会和他真的打起来。
林香并不怕林青天出手,因为她上辈子和不是没有和人打过架,和赵东海就打过好几回,也是因此,她从里面掌握到很多技巧,虽然男人比女人力大身子壮,可男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命根子,和男人打架的时候,那就不要有任何客气的、狠狠的、不要命的往哪儿一踢!保准他不残废也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如此,他还敢那么嚣张?
却不想她这脚还没有出去,林父就出手了。林父出手,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毕竟这儿除了林青天一家人,还有林老太。从小到大,林老太便极宠林青天,他如果帮林香,林老太肯定心里不舒服,林父自然也不敢帮了,却不想林父竟然出手了!
林青天也没有想到这个向来惯自己,任由自己胡作非为的哥哥竟然会出手,看着那紧紧抓着他不让他动弹的林父,他一时间有些懵了,更没有想到平日看起来瘦弱的林父力气那么大,真的是反了天了!
他觉得今天林父一家已经颠覆了自己平日对他们的印象,这是怎么了?!
“大哥,你!”林青天惊讶地出声,那张本来就憋得通红的脸更加红了。
林父也不松手,他死死地攥着林青天的手,“你如果敢动三儿一根寒毛休怪我这个做大哥的给你翻脸!”他忍了那么多年,在野不想忍了!
林老太一看两兄弟斗起来了,再看自己平日里一向心疼的大儿子被这样压制着,当下心疼的不得了,赶忙小跑过去,她的背驼着,虽是跑得十分急躁,却因为年龄大了,跑不开,跑步的姿势狼狈到了极点。她的手使劲拉扯着林父,口里哭喊着:“你这个没良心的,他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能够这么对他!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养你这么大白养了,你为什么要打你弟弟啊!”
林父看着林老太哭哭啼啼的样子有些发愣:“妈,我没有打他,他要打三儿,我在制止他啊!”
岂料林老太完全听不进去,依旧哭哭啼啼,那样子啊,似是哭的心都快碎了。“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碰他一根汗毛,你竟然打他!我真是瞎眼了,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承包权你不许要,一定要给老二,否则你就是不孝,不是我们林家子弟,死后就是孤魂野鬼,不能入我林家祠堂!”
她不停哭喊着,看到林老太这个样子,林青天得意地看着林父,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林父突然发神经敢拦起他了,可是现在林老太在,他敢猖狂?林老太这么出马,他看林父还敢包庇林香不放弃承包权!
林父直愣愣地看着还在不停哭哭啼啼的林老太,那眼泪从来凹进去的眼眶里流出来,似是流不尽一般,顺着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下来。林父回忆了下,她这悲切到了极点的表情是时常有的,但是令她悲切的对象却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林青天。从小到大,只要林青天受了一点委屈,她便是这个摸样,身为老大的自己,看不得母亲伤心,每每看到她这个神情,无论自己再吃亏,无论心里边有多不愿意,最终他都会顺了林老太的意,从未有过例外。
二弟林青天时常可以令母亲露出这种神情,可是自己呢?不仅没有,小时候还经常被打骂,为什么明明都是从她肚子里面出来的,待遇却是如此截然不同?为什么?
林老太见林父似发呆了一般,怎么也不肯松手,当下心一狠,使劲往林父的手背上咬去。
林母一见,立马奔了出去,想把林老太拉开,可是她年纪大了,又怕伤了她的身子骨,所以也不敢用力。别说林老太虽然年纪大了,但劲儿却不小,林母这样没有用力的拉着,根本就拉不开她,再者,她牙齿还没有掉,那牙齿杠杠的,不一会儿,林父的手背就见血了。
看到林父手背上渗出血丝,林青天冷笑,还想和他斗?一个老婆子立马唬得你没话说。
林父似是傻了一般,也不挣扎,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不松口的林老太。
林香心中暗道这林老太真是疯了,她母亲不敢用力,可不代表她不敢,她用力把林老太从林父的身边扯开,然后对林老太吼道:“奶奶!你自重点!你这偏心也太严重了点!”
“你这个白眼狼,竟然敢说我?!”林老太气呼呼地看着她,“我告诉你,今儿如果你不把承包权放弃,我就立马撞墙,死了看你们担当得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