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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枫与那个人的交谈时,苏晓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就想从她的钱包里掏出她的老爷机,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她整个人被一道强健的身体压贴在墙上,属于樊少明的气息刺入她的鼻端,让她有点错愕。
“这里有监控,我掩护你,赶紧录音。”
樊少明低低地说道,他健壮的身躯完全罩住她,从背后看去,两个人就像在亲吻似的。
苏晓月赶紧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好在她的新手机虽然落后了点儿,还有录音功能。
樊少明埋首在她的脖子处,轻轻地啃咬着她的脖子,逗得她有点麻,心里骂着他:他这是掩护还是占便宜?
“不管张启东赌什么,都动下手脚,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赢,等到他赢上瘾了,再逆转过来,让他输,一直输,输到他跟地下钱庄借钱,一定要让他欠下巨债,这样对我才有利。”
这是白枫的声音。
“好吧,看在你给了我的好处,我就帮你这一回,反正帮你的同时也能让我赚不少钱,这个张启东可是英才学校的校董之一呀,英才学校在咱们市里那么有名气,他就算占的股份不多,每年的分红也不会少的。不坑他,我坑谁去。只是,白枫,你这样算计张启东,怎么你想收购他手里的股份?”
“万庭,这是我的事,你可以不过问。”
沈万庭笑了笑,“好,我不过问。”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白枫并不想久留。
“要我送你吗?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这么心急着出院做什么?拼命三郎。你这么拼命,你家老爷子肯定会把白氏集团交给你的,你弟弟现在年纪还小,我瞧着你弟弟性子纯良,说得好听是纯良,说得不好听便是软弱,将来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能抓住权利总是个优势。”
“我的伤不碍事了,谢谢你的关心。在这里别跟我说那些,被别人听了去,传到我爸的耳里,我爸会以为我想谋夺家产呢。”白振宏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通过谋害苏家人的性命才夺来的。所以他最防备的便是自己身边的人也谋财害命,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沈万庭笑,“在我这里你放心好了,到处都是监控,再说了没有暗语也进不来。”他所说的暗语就是数钱的动作,苏晓月要来地下赌场,自然打探清楚才会来的。
“对了,白枫,你迷恋的那个姓苏的丑女人怎么样了?你还没有到手吗?都好几年了呢,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知道你迷恋她,话说,你的眼光也是够独特的,那样的丑女你都爱,还爱得如痴如狂的。”沈万庭的话锋转了。
苏晓月录音即止。
她已经录到了想要的。
白枫与沈万庭原来一早相识,从两个人的对话里更可以看出两个人的交情非同一般。白枫出现在这里,就是设局整张启东,也就是张校董,不用问也知道他也在暗中收购英才的其他股份,成了苏晓月的第一个劲敌。
听到沈万庭后面的那一番话,苏晓月的脸色冷了下来,脖子上忽然一痛,那个爱吃醋的樊少真的咬了她一口,虽然还不是很大力,比起刚才真的让她很痛。
她推开他,他瞪着她。
意思是说她和白枫果然有一腿。
苏晓月又气又无奈,小声地说道:“他是我……哥。”再不想承认,也无法改变的事实,白枫是她哥,亲哥!
樊少明眼神深深的,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是吃醋的时候,头一低,便吻上她的唇,苏晓月本想推他的,他低低地说道:“还想听下去就继续,免得盯着我们的人怀疑我们。”说着,他轻柔地吻上苏晓月的唇。
苏晓月只得配合地搂上他的腰肢,略略地仰起了下巴,一副很享受他的吻似的。其实两个人的耳朵都还在听着沈万庭与白枫的对话。
沈万庭问了白枫之后,白枫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道:“过段时间如果我需要你帮忙,你会帮我吗?”沈万庭并不知道苏晓月是他的亲妹妹,或许也不是亲妹妹。他需要验证一下,打算在明天晚上沈家的宴会上,如果能看到苏晓月出现,他就会下手。
当然了,他不会放苏晓月的血,放血的话要弄伤她,怕她痛。
拔她的头发倒是很容易,又不怎么痛。
到时候拿着她带有发囊的头发与他自己进行DNA鉴定,也能检验出两个人是否有血缘关系。
“是帮你把那个丑女弄到你的床上吗?”沈万庭打趣地笑道,他没见过苏晓月的本人,不过从白枫的手机里看到过苏晓月的照片,应该是好几年前吧,仅一眼他便没有了兴趣,长相那么普通竟然能让白枫念念不忘,深深爱恋,他都严重怀疑白枫的眼睛有问题。
不过想到周静芸与白桐都是美人,白枫估计是看腻了美人,才会喜欢苏晓月那样的货色。
听到沈万庭打趣的话,樊少明霸道地攻占了苏晓月的檀口。
“白枫,你那么爱那个丑女,我以为早几年你就要了她呢,没想到你还能忍到现在,你对她还真的是真爱?太不可思议了,你说你什么身份,想要好女人多了去,怎么就……”
“我走了,需要你帮忙的事,明天晚上我去找你。”白枫不想和沈万庭过多地谈论苏晓月,沈万庭的打趣会刺激到他。
他忍到现在都快要爆炸了。
要不是想到苏晓月是他的亲妹妹,他能忍到现在吗?
早几年前就要了她……
现在……就算确定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兄妹,他怕是不好得手了吧,她身边已经有了樊少明。
“不送了。”
“免送。”
白枫走了。
沈万庭目送着白枫离开,等到白枫完全消失在眼前,他才转身往回走。很快,他就回到了监控室里,看到负责坐镇监控室的几位赌场高管正兴致勃索地围在一起看着监控的屏幕。
“看什么?”
沈万庭低沉地问了一句。
那几位高管看得正在头上,也没有留意到是沈万庭进来了,其中一个人随口答着:“有人在偷情。”
沈万庭失笑,偷情的画面最吸引八卦眼球。
来他这里的人,各色各样的都有,会有人偷情有什么奇怪的。
他敲了敲桌子。
那几个看得津津有味的高管,这才扭头看向沈万庭,见到进来的人是沈万庭,他们连忙叫了一声:“庭少。”然后再也不敢围在一起观看电梯出口不远处那角落里正在激吻的偷情男女。
沈万庭随意地瞟了一眼那对激吻的偷情男女,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似曾相识,不过想到那个人不会到他的地盘里,更不可能在他的地盘里偷情,他便不甚在意地走开了,临走前吩咐高管们看好赌场,注意一下有没有新面孔出现。
吩咐完毕,他便离开了监控室,不久后也离开了地下赌场。
夜色太深,他需要休息,明天还要回公司处理一大堆的文件,晚上还要帮着安排宴会的事。老头子就是喜欢热闹,隔三差五的就办一场宴会,不过这样也好,能让他结交到更多的人物,让他的路越走越宽。
确定沈万庭和白枫都走了,樊少明才结束缠吻,然后揽着苏晓月的腰肢,低垂着头似是在逗着苏晓月,苏晓月一副娇羞的样子,也是垂着头靠着他的身体,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走出角落,顺着指示往赌场的入口处走去。
两个人这样垂头走,监控那头的人便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不过两个人的身形对他们来说还是陌生的,所以两个人便是他们今晚要盯住的对象。
进了赌场,两个人先是一起观看别人赌,后来苏晓月一副心动的样子,忍禁不住跟着参赌,樊少明估计喜欢的赌法不一致吧,他走到了另一边去,在另一边的赌桌上观看。
苏晓月一边参赌,一边在形形色色的赌徒群里找着张启东的身影。
赌场的人都会故弄玄虚,对待新赌徒通常有着优待,就是先让新赌徒赢点小钱,这样的吸引力大一点。人嘛,不管爱不爱赌,心性都是差不多的,有了钱,还想要更多,钱没有了,又想赚回来。特别是赌博的人,一开始赢了钱,是不会收手的,会觉得自己的手气很好,想赢更多的钱,然后越赌越大,就很容易陷了进去。
十赌九输,赢了开头后就慢慢地开始输,输了钱心不甘,老想着回本,然后不停地砸钱进去赌,偶尔会赢一两次,但是输的更多,到最后往往输掉了身家,这个时候越发的不甘心,为了回本,满脑子就想着要钱,就会走进了与赌场密不可分的地下钱庄,借高利贷。高利贷就是滚雪球,越滚越大,有你回本的时候吗?
俗话都说纵有金山银山都经不起赌,一旦沉迷赌博,不仅仅会输掉身家,毁了自己的事业,连家庭也会跟着被毁。
张启东如果不好赌,他的生活是很美满的,有妻子,有儿女,有家底。现在他深深地陷了进来,输掉了百万家财,让他回头是岸,他绝对不甘心的。
苏晓月赢了点小钱,她也发现了张启东的身影,不过她没有走过去,不想让张启东看到她,她只要知道张启东是在沈万庭的地下赌场遭到算计的便行。
本来她今晚找到这里来也是想算计张启东的,现在她已经不需要那样做了。
有白枫帮她的忙,她只需要捡现成的,只需要盯稳张启东,一旦他被地下钱庄追债,不得不抛售英才的股份时,她再现身也不迟。
如果让张启东知道自己走到了绝路都是被白枫设计的,白枫还能成功地收购他手里的股份吗?她不就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在赌场里逗留了大概半个小时,苏晓月一副很满足的样子,找到了樊少明,兴奋地告诉樊少明,她赢了多少多少钱,樊少明也很开心,告诉她,他也赢了点钱。
两个人便开开心心地走了,走出赌场门口的时候,还故意说道:“明天周末,不用上班,明天晚上咱们再来赌一夜,肯定能赢得更多,到时候咱俩就发大财了。”
樊少明嗯着,两个人便有说有笑地顺着箭头指示走向地下停车场,从地下停车场出去。
赌场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相信他们是新赌徒。只要他们再来,肯定还会再赢点小钱的,接着就会输钱了。
几分钟后,黑色的奔驰消失在万庭酒店。
直到车辆完全被夜色吞没,万庭酒店的监控再也看不到车辆,苏晓月才松了一口气,“算是安全了。”
身边的男人不说话。
苏晓月看他一眼,便抿起了唇,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白枫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哥哥?”
樊少明忽然低沉地问着。
“在我心里,他是我的仇人,在事实面前,他的确是我的亲哥哥,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这小气巴啦的男人,还真是吃醋了。
也是,他向来爱吃醋,刚才听到沈万庭与白枫的对话,要是不吃醋,苏晓月这三个字她会倒过来写。
“白桐也是他的亲妹妹,比你好看几倍,怎么不见他爱白桐?”樊少明酸酸地说道,白枫果真是爱着苏晓月,还爱了很多年,如果不是控制力好,现在苏晓月都成了白枫孩子的妈!
只要一想到还有一个变态的白枫时刻肖想着他的女人,樊少明就恼!
他都选了一个别人不会随便动心的女人了,还有人和他抢!
这不是存心跟他樊少明过不去吗?
苏晓月移近点身子,近距离地睨着一边开车一边吃醋的男人,苦笑着:“你以为我勾引他?”
樊少明扭头撇了她一眼,讽刺着:“你还没那个本事。”她的初吻都是给了他。
苏晓月笑,“既然如此,你何必乱吃飞醋,知道我与白枫是清清白白的不就行了。”严若婷还肖想他呢,她都不吃醋,他倒好,凡是对她有点好感的男人,他都把别人当成了情敌,碰了面就甩刀眼,要是眼神能杀死人,估计连君默都被凌迟了。
樊少明冷着脸不说话。
数分钟后又冷冷地挤出话来:“明天晚上别让白枫看到你!”
“你换个女伴不就可以了。”
“要不是答应了明宇要带他去,我会取消这个行程。”
沈万庭竟然想帮着白枫把苏晓月弄到白枫的床上!
沈家,他樊少明杠上了!
“我倒是很期待明天晚上的交锋。”苏晓月笑着,是冷笑。白枫肯定是想暗算她,绝对不是想占她便宜。就算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说白枫爱她,她也感受到白枫对她的恋态了,毕竟两个人是亲兄妹,白枫再变态也还能控制他自己,否则她早就成了他的玩物。
以前她最软弱的时候,白枫都没有对她下手,现在也不会下手。
这一点,苏晓月还是看得很透的。
她不知道白枫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证实他们是否有血缘关系,一旦没有血缘关系,白枫压抑这么多年的感情就会以排山倒海的冲势倾泄而出,两个人再相见的话,她苏晓月就会比过去更加的危险。
樊少明看她两眼,又抿唇不语了。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奔驰悄悄地回到了樊家。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樊少明默默地送着苏晓月回房,在苏晓月推开房门的时候,她又扭头看向他,让他本能地一喜,她想对他说什么?
“少明,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苏晓月想到了夏瑛,依旧担忧着夏瑛会被江易坑死,并不知道那两个人此刻正在江易的大别墅里相拥而眠呢。
樊少明用眼神示意她说出来。
只要他能帮到她的,他一定会帮,就算不能帮到她的,他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从不能帮变成能帮。
“能让我见见江易吗?”
樊少明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解释要见江易的理由。
“江易真正的身份是五帝堂的明帝,夏瑛是开事务所的,做的便是侦探之事,她查到并告诉了我。而她为了帮我,主动去找江易谈交易,可是我们都没有钱,在金钱上无法与江易谈成交易的,我不知道江易最后怎么就答应了夏瑛,只知道他天天坑着夏瑛的钱包,夏瑛的钱都用来帮我了,我欠她太多太多,就算将来我夺回家产,分她一半都无法偿还那份恩情。夏瑛惹上江易都是因我而起,我想……”
“找江易求情,让他高抬贵手放过夏瑛?”
樊少明接过了她的话。
苏晓月点头。
“好,明天我打电话让他来一趟,让你们见见面聊聊。”
樊少明答应了她。
江易对夏瑛的骚扰,瞒不过樊少明。
他倒是不觉得江易会坑死夏瑛,反而察觉到江易非常的欣赏夏瑛。像夏瑛那样集帅气与柔美于一身的女人,最容易勾走像江易这种性格男人的心。
不过夏瑛对苏晓月的付出,他也心存感激,要是江易实在太过份,他都会出手。更不要说与夏瑛情同姐妹的苏晓月会担忧了。
“晚安。”苏晓月感激地向他道着晚安。
樊少明无言地看着她,眼里有着些许的期待。
苏晓月想了想,便上前一步,略略地踮起脚在樊少明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记,温声说道:“祝你有个好梦。”
说完,苏晓月转身推门进房,再关上房门,那个得到她主动送吻后便开心得反应慢半拍的男人挡在房外。
樊少明抬手摸摸被她亲过的脸颊,低柔地对着房里的苏晓月说道:“也祝你有个好梦。”
在房前站了一分钟后,他才转到儿子的房里去,看到小家伙踢了被子,他帮儿子盖上了被子,才退出儿子的房间。
回到他的主人房里,他便掏出了手机给秘书林雪发了一条信息,吩咐林雪明天九点左右送一台新的苹果手机到樊家。
今天一整晚他都陪着苏晓月,也帮苏晓月买了很多东西,独独忽略了她的手机。在万庭酒店的时候,看到她拿出老爷机来录音,他才记起还有手机没有帮她买。
一夜再无话。
隔天周六是个好日子,阳光在清晨六点半就为大地镀上了金色,蓝蓝的天空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明朗碧蓝。
“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里的安静。
床上那两个沉睡的人,瞬间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江易板着脸,拧着眉从床头柜上抄起了手机,夏瑛则踢开他搭放在自己一边腿上的大腿,还不忘补上一脚。
看清楚来电显示后,江易苦笑地按下的接听键,求饶着:“少明,你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这才几点呀,你就给我打电话,最好就是有天大的事,否则我找你算帐。”
“现在七点了呀,太阳都升得老高了。”不怕江易的人便是樊少明,他站在自己房里的阳台上,一边注视着院落里那个带着儿子做着早操的女人,一边回答着江易的话。
江易绿了脸,“才七点!说吧,又有什么事?”
樊少明呵呵地笑着:“我请你吃早餐,地点,我家。”
江易坐了起来,上身的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他精壮的上身,夏瑛侧着身躺在那里,用着欣赏的眼神欣赏着他的精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樊总,你这么好心请我吃早餐,肯定有阴谋,你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肯定是大事,否则樊少明不会一大清早打电话给他,请他吃早餐。
“我妈亲自下厨做的早餐,味道超级好,你最爱吃我妈做的,怎么,你不想吃吗?还是你找到了一个好厨子,我妈的厨艺再也吸引不了你?”江易老是追问樊少明有什么事,樊少明老是和他说吃的。
江易冲正在欣赏自己的夏瑛暧昧一笑,夏瑛回给他一记白眼,便自己起身打算下床,江易立即用单手勾住了她的腰肢,谁知道她回身就是一劈,他赶紧躲闪,她就像条泥鳅似的滑下了床,抄起昨天晚上被他扒下来的衣服,进了浴室里换衣服。
“江易,七点半前到达,过期不候。”
樊少明不知道江易刚刚与新婚妻子交了一招,直接给了江易一个时间,便结束了通话。
“这么好心地请我吃早餐,难道是樊姨准备给我安排相亲?”江易猜测着樊少明的那通电话真正的目的,樊少明现在有了苏晓月,樊离自然不会再盯着樊少明。而他与樊少明是好友,经常出入樊家,视樊离为干妈,樊离早就说过了,等她解决了樊少明就轮到了他……
很快,江易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樊离盯上了他,肯定会跟他说的,不会突然袭击,再说了一大清早的,谁会来相亲呀。
冷不防,一套干净的衣服扔到他的身上。
他赶紧接住了衣服。
眼前站着帅气的女人,用瞟的眼神瞟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接了樊总一通电话便魂不守舍的,别告诉我你和樊总有一腿。”
江易笑,“你的脑袋里装着的都是些什么呀,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来。我和谁有一腿,你现在不知道吗?”
夏瑛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跷起了二郎腿,才看向江易,答着:“我脑里装着的自然是脑浆。”
江易嘻嘻地笑,“我怕你脑里装进了豆浆呢。”
“有豆浆,我不会喝呀,装进脑里去会馊。”
江易笑得更欢了,他的决定果然没错,有夏瑛相伴的时刻,很快乐。
他抱着自己的衣服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的妻子,说道:“老婆,帮我穿衣服。”
“对不起,你叫错名字了,我姓夏,名瑛,不姓老,不叫婆。”夏瑛放下了二郎腿,自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不是去拿江易手里的衣服,而是在江易胸前的两点绿豆上拧了一下,拧得江易俊脸瞬间红了起来,夏瑛却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等你残了再让我侍候你吧,不过到那个时候,我会直接给你一张被套,套进去就行,轻松快捷。”
江易骂着她:“最毒妇人心,没见过新婚第二天就咒自己的丈夫变残的。”
“我做早餐去。”
夏瑛对于他的骂,一点都不在意。
被她拧了一记绿豆的江易,很识趣地自己穿衣服,想让夏瑛侍候他,门儿都没有,他本来就是想逗逗她的,谁知道她会……
这个女人……
他爱死她了!
听到夏瑛说要去做早餐,江易随口答着:“不用做我的那一份,少明请我去他家里吃早餐,樊姨的厨艺非常好。对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夏瑛的脚步倏地一顿。
霍地转身,她几步就回到了江易的面前,俊美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紧张,江易见她神色不对,三两下就把衣服套在身上,连整理一番的动作都省去了,关切地问着她:“怎么了?”
“晓月。”
夏瑛锁着好看的眉说道:“肯宇是晓月想见你,才会让樊总请你过去。昨天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我主动挂了晓月的电话,她猜到了不对劲。”
“她能猜到什么?”
江易压根儿就不把苏晓月当一回事。
夏瑛瞪他,“晓月的脑子很好使的。”
“比你的好使吗?”
夏瑛笑,“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三阳大酒店吃饭的事吗?教我用散币结帐的人便是晓月。”
江易眨眼,再眨眼,最后低骂了一句:“那四只眼的这么狠!”
“你骂谁呀?你再骂晓月一句‘四只眼’的试试,我把你的舌头都割了!”夏瑛炸毛,不允许任何人辱骂苏晓月。
“夏瑛,我是你男人,你的胳膊往外拐。”
“男人,满大街都是!”
“你敢到大街上找个试试?”江易阴下了脸,警告地瞪着夏瑛。
夏瑛转身就走。
“老婆……”
江易一把圈搂上她的腰肢,可怜兮兮地叫着。
夏瑛被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逗得又是好气又好笑的,往后一脚踩去,江易主动送上脚来让她踩了一脚,然后故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你家里的隔音效果好得很,你叫吧,叫到天破了,都没人能听见。”夏瑛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打趣着:“伟大的江易先生,你有没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江易不嚎叫了。
“我不去樊家吃早餐了,你做早餐的时候,顺便也帮我做一份吧。”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经常会让人觉得牛头不搭马嘴。
“晓月想见你,你就去,要是让她越发的起疑,或者知道了我们隐婚的事,以后都别碰我。”
江易闷闷地瞅着她看。
她总是把苏晓月摆在第一位!
“如果不是因为晓月,我夏瑛也不会嫁给你。”夏瑛补充一句,江易嘲笑着:“这么说我还得感谢苏老师。”他江易的第一大情敌不是男人,而是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女人!
希望他的那几位兄弟不要知道这些,否则笑死他。
“我很差吗?想我江易也是堂堂一大美男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人见人爱鬼见鬼都想投胎转世做女人嫁给我。”
夏瑛讽刺地挤出几个字来:“比我差。”
江易顿时语塞。
有一个在外表上胜过自己的老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要命的是,男人的帅气,他家老婆有,女人的柔美,他家老婆都有。就算他下辈子投胎做女人,还是输给他的新婚妻子。
“江易。”夏瑛忽然认真地叫着。
江易笑道:“说吧,我都听着呢。”
“不管晓月会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生她的气,我为她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她是我此生唯一的亲人了,而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和你是不一样的。”
夏瑛担心江易见到苏晓月后,会因为苏晓月向他替她“求情”而故意为难苏晓月。
江易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他之所以欣赏她,甚至不惜用逼婚的手段,逼着她与他闪婚,更是迫不及待地洞了房,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不就是因为她的重情重义吗?他宠溺地把夏瑛带入自己的怀里,宠溺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苏晓月的事,也是我的事,只要你想帮她,我都帮她。”
夏瑛感激地道谢:“谢谢!”
江易心疼地推开她,心疼地注视着她,“希望苏晓月值得你这样付出。”
“值!”
江易不再说话。
他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才会珍惜与樊少明之间的友谊,为了帮樊少明任劳任怨的。而他的女人也是重情重义的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
樊家。
二楼的书房里,樊少明识趣地回避着,让苏晓月独自与江易交谈。
苏晓月第一次面对着江易,这个在夏瑛嘴里是神秘五帝堂里的明帝的男人,很年轻,最多就比樊少明大一两岁,也很帅气,眉眼间似是带着笑又似是夹着严厉,一看便知道是个厉害角色,不好对付。
江易也在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他现在并不陌生的女人。
两个人彼此打量过对方后,苏晓月大方地请江易坐下。
江易似笑非笑地应着:“我来樊家的次数比苏老师还要多,樊家每一个角落我都熟悉,苏老师不用跟我客气。”意思是说苏晓月当自己是主人了。
苏晓月被他讽刺着也不在意,她只是习惯性的礼貌并没有其他意思,看着江易,她淡淡地笑问着:“江先生要不要喝水?”
江易走到沙发前坐下,独占了长沙发,非要把苏晓月逼到单人沙发上去。“苏老师不用对我客气。”
苏晓月还是笑着,在江易的对面坐下,眼镜下的美眸无畏地望着江易,开门见山地说道:“请江先生过来是我请求少明帮我的。”
江易睨着她不语。
她倒是爽快,没有拐弯抹角。
“江先生与我的好朋友夏瑛有过了交集吧。”苏晓月不是问而是肯定。
江易笑,“苏老师交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
苏晓月也笑,笑容里有着对夏瑛的感激及歉意,她温声地说下去:“夏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十二岁开始认识她,到现在已经有了十六年的友情。她待我情深意重,我苏晓月此生有她这个朋友,也是我前世烧来的高香。我知道她为我做了很多事,也是因为我才去打扰江先生,如果惹着江先生不开心了,江先生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吧,不要为难夏瑛。”
江易玩味地看着她。
“看来夏瑛告诉了你我是谁。”
苏晓月沉默,算是默认了。
“那你该知道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苏晓月看他。
“夏瑛堵我的路,坑我一次又一次的,还敢对我空手套白狼,你说我能放过她吗?”他倒想看看苏晓月值不值得夏瑛那样付出。
苏晓月淡定地问着他,“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她坑了我好几次,这笔帐要算的话,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给我一个亿吧,我可以不计较她坑我数次。至于他算计我……我最恨的就是别人的算计,如果我要她的一边手臂作为惩罚,你是否也愿意代替她接受我的惩罚?”
苏晓月想都不想就答着:“好,我代她还给你一个亿。”江易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要是真的恼着夏瑛,万一伤了夏瑛怎么办?她先给江易一个亿,最多她再厚着脸皮向樊少明再借一个亿。
如果她无法夺回家产,她欠的这些债务一辈子都还不清。那又怎样?只要能让夏瑛摆脱江易,让她去捡一辈子的垃圾来还债,她都愿意去做。
起身,她走开。
江易问她,“你去哪里?”
“拿刀砍手臂。”
苏晓月说着就走。
江易黑眸一闪,说道:“我要看着你砍,到外面拿了刀后就进来。”
苏晓月没有停留半分,走出了书房。
很快,她偷藏着一把菜刀进来。
见她真的拿出了锋利的菜刀,江易连闪了好几次黑眸,但还是笑着:“到我面前来砍吧,我喜欢看鲜血飞溅的场面。”
苏晓月提着菜刀走到他的面前,却是笑着要求:“江先生,空口白牙作不了证,还请江先生写下协议,我给你一个亿,自断一臂,从此之后你不能再为难夏瑛,协议上面要印上你的指纹,还要签上你的大名,如果江先生反悔了,就算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会让江先生自此在道上难以立足,身败名裂,千夫所指!”
江易笑道:“行!”
说着,他起身走到樊少明的书桌前,飞快地就写好了协议,也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更是印上的自己的指纹,他拿着协议回到苏晓月的面前,竖起协议给苏晓月看过后,便笑道:“苏老师可以开始了。”
苏晓月从他手里拿过了协议,把协议收起来后,立即挥起了菜刀朝自己的左手臂砍去,那般的毫不犹豫,连脸色都不变,更是不皱一下眉。
“咣!”
菜刀重重地掉落在地板上。
却没有带上苏晓月的左手臂。
江易在她挥刀之时,迅速地拍开了菜刀。
苏晓月定定地看着江易,江易也定定地看着她。
良久,江易低叹着气:“夏瑛,你值了!”
说着,他越过了苏晓月便走。
走了几步后又扭头对苏晓月说道:“刚才的一切当我没有说过。苏老师应该知道以我的能力夏瑛根本就坑不到我,而她确实坑了我几次,原因是什么,苏老师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得到。”
说完,他拉开了书房的门,大步地离开。
苏晓月扭身望着空荡荡的书房门口,眼镜下的美眸闪烁着,低低地说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对夏瑛的在乎到哪一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