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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陶氏以后吕氏一直都有些精神不振,想当惨死的弟弟心情不免低落,方静劝了几次之后好了些,今儿瞧着方元武似乎对以前做的那些事有反悔之意心里很是不平静,频频看向那边。
刚才的事情林芸希也是看在眼里的,心里十分诧异方元武这态度的大转变,端着茶杯挡着半边脸,也很好的掩饰了脸上的若有所思。
要说没发生什么事儿她可真心不信,林芸希本来是不想说话看方元武想要做什么,不过瞧着吕氏有些坐不住了,将手里的杯子稳稳的放到桌上,关切的开口说道:“娘,你坐了大半天了,要是累了就回屋躺会,明儿才是妙儿的大喜日子,您得攒足了精神才行。”
她现在还不想回去,吕氏想跟二儿子说两句话,听了林芸希的话便抬头去瞧方元武,方元武正好也看过来,吕氏叫了声“老二”,好多话一下子涌到嗓子眼,但是又不知道该说啥。
林芸希笑了笑看了眼方静,方静心领神会,挽住吕氏的手臂,说道:“娘,我扶您进去,老二好一阵子没见您了,估计有挺多话想要跟您说,屋里头还肃静。”
“哦……”吕氏随着方静的动作起身,然后去了西屋,方元武顿了顿,跟方仲还有方岁寒打了个招呼便也跟着进去了,他一心想着找方岁寒说说话,但是方岁寒一直跟方仲商量事,他搭不上话又不想这么走,去跟吕氏坐一会儿也好,等到人少的时候好说话。
大堂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进了西屋声音消了大半,迎面扑来一阵不知名的香味,淡淡的,却让人有种莫名心安的感觉,方静扶着吕氏坐在床边,正在逗弄小妹妹的方青玉和方青凤俩人瞧着这阵势抱着妹妹就出了屋,离开的时候还体贴的把门给关上了,红色的重门一合,屋里立刻安静下来,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跟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离开来。
“娘,看、看您起色不错,身体没什么事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方元武感觉眼前的老娘好像有些不一样了,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但是看过来的眼神却让人有些心慌,这也没几日没见啊。
说起来吕氏确实变化很大,病好以后吃的好喝的好睡的好自然起色好,换了合身的衣服方静又把头发梳的干净利索,整个人精神了不止一倍。
今天来这么多人也不全是看热闹的,有不少是过来帮忙的,方岁寒说了,早年在外面亏待了这个小妹妹,现在这成亲得办的热热闹闹才行,所以决定要办流水席,请村里的老老少少一起过来坐坐,一则是为了这喜庆,二则是感谢村里人对方家的照顾。
他这话引得众人一片哗然,方家村虽然不是最大的村落,但是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加起来也得将近千余口的人,十人一桌就得摆百余桌,就算是农家人的喜宴这菜色也是有讲究的,荤荤素素,这么多人的吃喝得多少银子啊,这、这是不是弄的太大发了。
听得有人对此议论纷纷,方宜春拍了拍大腿,指着外面开口说道:“老少爷们们甭多想,办喜宴的东西三哥都买回来备上了,我可瞧见了,好几车呢,咱们只等着明天喝酒喝个痛快吧。”
方宜春这一张嘴,大家立刻没啥话说了。冬日里都不上山下地,天天猫在家里都快憋出毛病了,村里有啥动静都恨不得支棱着耳朵听个清楚,这两天有好几辆车来方家呢,合着人家都有打算,那还操什么心,只等着明天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吧。
好久没有沾荤的人眼睛亮了,方岁寒向来都是个不差事的,明天这流水席保管能吃个肚满腰圆。
太阳慢慢悠悠的爬到半空中,外面稍稍的有了点热气,方二婶子吆喝着人开始干活,刚才她们几个人跟林芸希商量好了宴席的菜,现在该开始动手准备了,明天可是供应全村人吃喝,现在不把菜肉切好,估计明天就得忙掉了鞋。
“三郎媳妇你可别动了。”几个事先挑好的手脚麻利的婶子媳妇站起来走到外面,拿着一套家伙式的方二婶子瞧着林芸希要起来赶紧把她给按住了,“我的祖宗哎,你可不能乱动,这外面地上全是雪,可开不了玩笑。”
“哪里有那么夸张,我又不是小孩了,仔细点没事。”两辈子加起来林芸希也没操办过婚礼,临时抱佛脚的了解了婚礼的流程,这宴席可是个大头,自己不出去怎么能成,怎么说她也是家里的女主人。
“媳妇,就听二婶儿的,你就呆在屋里吧,这些二婶都熟悉的很,办事很是牢靠,肯定没事。”一边的方岁寒听见俩人的对话便插了一嘴,还没等林芸希说啥,得了这句话的方二婶便眉开眼笑,“你就听三郎的话老实在这呆着,有什么拿不准的我就过来问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芸希只得放弃了出去的想法,突然想到什么,回屋便拿出七八个暖炉,本想着外面冷给她们一人一个,不过却被方二婶都给送了回来,“干起活来身子就热了,用不着这个。”林芸希只得作罢,老老实实的坐在屋子里。
方二婶她们出去没多久,屋子里年轻的男人们也出去了一半,方岁寒在村里订了几头猪,他们得赶紧抓去,抓完杀了再处理好可不是个轻省的活,早点干完才能心安。
大堂里的人去了大半消停了不少,瞧了瞧左右没有人方仲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转头看向方岁寒道:“三郎,别怪你二爷爷多管闲事,你这俩哥哥的事就这样了?你娘现在想开了是挺好,但是你大哥和你二哥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你们三个现在这样她心里是最难受的,唉,当娘的只要没闭眼就没有安心的那一天,等你以后当了爹就清楚了……”
看着方元武今天这样方仲本来是想问问方岁寒以后拿这俩哥哥怎么办,话到了嘴边又想起之前这两家人对老三媳妇做出的种种事情,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不知所谓了。
“二爷爷,我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血脉至亲的兄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要多担待多提携。”提到方庆林还有方元武,方岁寒眸子的颜色深了几分,语气淡了几分,“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出征前的那些事我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显然他们两个没把我当兄弟看,否则也不会因为惦记我们家的那点东西而一直刁难芸希,好在二爷爷和族里的长辈们明察秋毫,否则岁寒拖着半条命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家还在不在。”明明声音并没有提高,但是方仲陡然间就觉得方岁寒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浑身散发的气势迫的人喘气都困难,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将近一年的磨砺让方岁寒收敛了不少,刚开始回来的时候他甚至想请族老们将他们一家移出方家的族谱,他从来不怕别人在他背后说什么,这有了兄弟还不如兄弟,断了倒是干净,后来还是林芸希一劝再劝,所以才没了这念头,后来还是找方庆林还有方元武摊了牌,如果再做出什么让人非议的举动那就别怪他心狠,到现在他还记得方庆林那张铁青的脸和方元武的气急败坏,此时提及这事,他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事情冲着他来并没有什么,但是林芸希就是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块,谁也碰不得!
方岁寒这份决然让方仲立刻消了说和的心思,唉,一切都凭天由命吧,不管以后方庆林和方元武混到什么样的地步也都是他们自己作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想着那些歪门邪道,遭罪能怨得了谁?
林芸希就挨着方岁寒坐,自然把俩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蝶羽一般密实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在挺翘的鼻子两边投下淡淡的阴影。看吕氏刚才那样子她心里就明白了,不管方庆林和方元武俩人做了多让人不齿的事情,她这个当娘都没法做到不挂心,这是母子天性没法改变,真是无奈。
大堂里不平静,西屋里面也一样,吕氏问方元武这几天家里怎么样,方元武一味的点头,经过之前的教训他可不敢把方子浩的事情告诉给吕氏,一则告诉她也没有,平添老娘担心,二则是怕方岁寒以为他又搬出老娘来让他就范,一气之下对这事不闻不问,那他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所以这个时候只得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半句都不敢露出口风。
吕氏并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对,想要问问大儿子,想到她从那柴房被背到这里好几天连个人影都看到,顿觉没意思,也就没再问,肯定是没事,若是有事的话估计早就过来了。
“二郎,你想着方妙是好事,不过那五两银子你媳妇知道吗?”谁都不知道方元武吞了周地主银子的事儿,方静也一样,所以她以为是方元武的积蓄,这不是个小数目,她担心方元武是瞒着刘氏的,以她对刘氏的理解,从她拿掏银子,简直比割她肉还疼,当然方元武也跟她差不多就是了,方静多这一嘴是怕方元武拿出这银子过后再因为这个闹个家宅不宁,那样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