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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洵在医院又陪了两天后,回了穗城,是被纪唯宁赶走的。她在穗城还有工作,离开这么几天,工作电话一大堆,也因为箫晋墨的专访在即,她们领导更是不可能放任她一直处于假期状态紧。
江承郗也渐渐恢复了以前的忙碌状态。始终他都是掌控着一个集团公司,现在又成为了于氏的大股东,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他为纪中棠安排了三个非常有经验的护工,全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看护着。
算起来,最闲的莫过于纪唯宁自己。她不用上班,照顾纪中棠的事护工很积极,她做的,就是每天陪伴着父亲。纪中棠大半辈子都在拼搏事业,老了老了,有个女儿这么贴心天天陪着,心情别提有多好。
徐暮川在那个电话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到现在为止已是第五天,早已过了他说的那个期限。
这几天,纪唯宁的心绪烦乱,她乱的不是自己的心,而是不知怎么面对徐暮川的咄咄逼人。他没有找来,她在惆怅之余,又是松了一大口气。
并不是因为对江承郗还有留恋,在天台那次谈话之后,对江承郗这个人,她不恨不恼却也无法再对他产生更多的情感涟漪。
她曾经是一心想着成为江承郗的新娘,可是他一次次的弃之不顾,不闻不问,彻底凉了她的心。
所以对他屡次要求她从酒店搬回他们在纽约的别墅,她都直接否定。
江承郗其实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在被她屡屡拒绝之后,前天上午他擅自退了她在酒店的下榻房间,把她的东西带回别墅。
纪唯宁知道后,直接打车去了别墅,把她的东西再度拎出来。江承郗当时在中承集团位于纽约的分公司办公,是在下班回到别墅后才知道她此番行为的。
当时怒的直接把她从医院拖出来。两人在医院门口起了一番争执,最后纪唯宁提出分手,很郑重的表情和语气雠。
江承郗慌了,满目猩红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对她的分手要求始终不松口应允,在与她对视足有一分钟之后,愤然离去。
分手一事,在天台那时她就已经做下决定。只不过当时父亲刚刚手术完,她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再给彼此徒添烦恼。若不是他这次的擅作主张,或许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把这个事情提出来。
纪唯宁骨子里其实是个很骄傲的人,她无法忍受江承郗把她的一片真心当做理所当然,觉得就算再怎么折腾,她也离不了他。
父亲在病床上睡着,纪唯宁就在旁边的陪护椅上无聊的刷着手机,看着网络上的新闻。
只是没想到,她无意间的浏览竟是被他看到关于国内世腾集团的报道,而后,视线就那样紧紧胶在上面,把报道中的每一个字都看了个遍。
上面说着,世腾继前不久收购日本KM之后,再次与英国第一大企业迈科集团合作开发高科技能源技术,以着势不可挡的发展前景在国内商圈独占鳌头。
世腾集团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新闻,会出现在财经版面着实不是一件多稀罕的事,吸引纪唯宁眼球的也并不是那些字眼,而是那道与迈科总裁握手的俊挺身姿。
画面背景是英国迈科总部,这样是不是就说明,徐暮川他此刻是在英国?所以,他就是为了这个合作项目,而一直没有找她?
不知为何,纪唯宁的心愈发惆怅起来。原来那样一件让她每天都焦虑无比的事情,什么三天期限,在他嘴里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对这个男人,她是有着一丝悸动的。但是这一丝悸动还不足于让她有足够的勇气与他走在一起。
他那么优秀,常常游走于世界各国,站在金字塔之巅,有着万千少女的仰慕,他的家族那么复杂,他还有一个被他们家族认可的未婚妻。
而她,只是一个刚刚跟别的男人在婚礼台上走下来的女人,尽管那是一场并不作效的婚礼。
她二十七,不想再去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太耗费精力。而她也很清楚,徐暮川这样的男人,是很容易让女人着迷以至产生霸占心理的。她害怕自己跟他在一起后,也会变成那样一个善妒的女人。
这是她这几天无比纠结的心情写照,如今因为这样一则新闻,一切都好像重归于宁静。他不过是说说,她其实真的不必太认真。
下午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纪唯宁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纪中棠去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纪唯宁蹲在纪中棠的轮椅前,帮他细细理好衣衫,让他不至于受凉。纪中棠俯着头,满是慈爱的看着女儿,轻声喃喃:“你真是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纪唯宁没跟母亲相处过,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但她是有看过母亲的照片的,那是一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给人的感觉一看,便知是饱读诗书的女子。照片在纪中棠的房间里,被他裱着相框,常年摆放在他的枕头底下。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才以至纪中棠在妻子过世二十多年之后,还一直如此念念不忘,终日与之照片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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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纪唯宁在羡慕之余,又满是好奇。但是纪中棠从不愿多说,此刻看着他又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她忍不住就想问。
“爸,不如你跟我说说妈妈的事吧。”
纪中棠看了女儿一眼,看出她心里的期待,也就顺着她的意,说起他生命中另一个最重要的女人。
“你妈妈凌宁是名门闺秀,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已经在家里的安排下,跟别人有了婚约。或许是饱读诗书的缘故,凌宁向来有自己的主张,她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要跟当时还什么都没有的我在一起。她父亲一气之下,就把她赶出家门。”
“然后我就带着她南下,我们结了婚,婚后我努力打拼自己的事业,她一面用她的智慧辅佐着我,一面维持着我们这个家。后来,我事业有了起色,条件也越来越好,就在江西路买下一栋房子。因为要辅佐我的事业,她荒废了太多时间,我知道她对医学有着近乎狂热的痴迷,这应该是跟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她的整个家族都是行医之人。”
“在我们的条件稳定之后,我就鼓励她重拾旧业。她是一个很有灵气的女子,脑袋里总是装满了各种大胆新奇的尝试,我给你的那本笔录,就是她在一次次的研究之后,得来的经验。”
“生儿育女,是每一对夫妻都期盼的事情。我看她整天如此忙碌,即便我心里对拥有自己的孩子再如何渴望,也不敢轻易提出来。可是她却看懂了我的心思,后来,她怀了你。只是年纪太大了,从有了你之后,身体就一直出现各种问题,我本是想让她放弃这个孩子,可是她却怎么都不同意。”
“我知道,她要把你生下来,很危险。可也许是我对你的到来太过期盼,心底总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认为深谙医道的凌宁都没有惧怕,我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总是胡思乱想。可是,我错了,为了生下你,你母亲向我隐瞒了她身体存在的其他问题。”
“生你的那一天,她的血弥漫了整个产床,再也没有醒过来。我跪在她面前,哭的伤心欲绝,可再怎么哭,都无法挽回你母亲的生命。因为我的大意和侥幸,让你母亲送了一条命,我觉得我罪大恶极。”
“处理完你母亲的后事,我心灰意冷,消沉了大半个月,天天都在醉生梦死中。后来若不是医院通知我,让我把你接回去,我甚至忘记了我已经是一个父亲。”
“抱着还在襁褓中的你,看着你朝我绽开甜甜的笑,我的心都要化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重新振作起来,不管怎样,我都要将你好好抚养长大。把所有的爱连同你母亲那一份一块给你。”
“可是宁宁,爸爸并不称职。从小到大,除了满足你的物质需求,从来没再给过你别的方面的关爱,这是爸爸的错。你越长大,就越像你母亲,你们连喜好都是那么相象。”
“我每每看见你,都会想起你妈妈弥漫在产床上的血,我无法平静,所以我总是借着工作常年呆在外,而只把你独自留在家,交给家里的帮佣们。”
“这么多年来,爸爸对你亏欠太多了。”
话说到最后,纪中棠眼眶噙泪,语气里皆是懊悔感叹,让纪唯宁险些也被他惹出眼泪。
“爸,不是还有那么长时间吗?你好好养身体,回穗城后,我们天天在一起,把以前的遗憾都补回来。”
纪唯宁握着他的手,柔声安抚着,也为父母间这种深沉的爱感动着。
他们的爱情故事很老套,在那一个年代,不乏这样为爱脱离父母关系的人,多少情侣与这样的开端开始他们甜蜜的爱情,却在好不容易修得正果之后再分道扬镳。
而父亲和母亲,却始终深爱着彼此。甚至在母亲过世几十年后,还拥有着父亲沉痛的爱念,这对于母亲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纪唯宁安抚好父亲的情绪,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是夜幕时分。华灯初上,整个纽约城处处都可见霓虹闪烁的旖旎,让人应接不暇。
虽然是夏天,晚上偶尔也是会有凉风。纪唯宁穿的单薄,夜风一过,手臂便起了些鸡皮疙瘩,她抬手摩擦着双臂,一步步走下医院门前的一小排阶梯。
纪唯宁是怎么都没想到,就在她走完那排阶梯,重新抬头的那一刻,夜幕中竟出现了那道俊挺颀长的身姿,清俊的面孔漾着一丝浅笑,长身玉立的站在街头。
那一霎,光怪陆离满是霓虹的街灯皆成为了背景,纪唯宁的眼里,只有他。
她整个人呆僵在原地,就那样看着他踏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她面前,看着他优雅的解开自己的外套衣扣,而后,带着他体温还有他那清爽气息的黑色西装,覆在她的肩上,袭卷了她的整个呼吸空间。
“你……不是在英国么?”纪唯宁呆呆的问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好看的唇角扬的更开,眼底眸光漾出的笑意,深深透进她的心底。
“这么了解我的行踪?又是问了秦述?”他笑,又是对着她调侃。
不知何时,他与她之间谈话不再客气疏离,不再每一次开口说话
的时候,都一声声喊着彼此的称呼来做开场白,而这样的转变,却让他们之间谁也没觉得突兀。
“哪里有,我是今天下午闲着无聊,拿手机刷了新闻,无意间看到的。”纪唯宁一着急,忙着解释,却忽略了自己语气中的娇嗔。
“那就是太想我,看到有我,就忽略了其中的内容?”徐暮川双手抄着裤袋,领口松开两粒扣子,显得很是闲适潇洒。
“我是认认真真一字不漏看了内容的。”纪唯宁没有说谎,对着那一版报道,她确实是认真看着的。只不过,她没有留意到,她刷的新闻,其实是昨天的报道。
“嗯,什么时候对世腾的新闻这么关注了?还认认真真一字不漏?这是不是说明你因为关注我,所以关注世腾?”
“没有,我刷新闻是因为无聊,我看财经是因为那是我无意打开的界面,我看世腾的新闻,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上面有你。”
徐暮川顺着她的话,一直绕,绕到纪唯宁满脑子打结,总之就是绕到纪唯宁肯俯首承认她是想着他的就对了。
而纪唯宁也确实是着了他的道,最后那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她就差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每次跟这个男人说话,说到最后,都会与她的想法背离?!
纪唯宁有些抓狂,为自己做着最后的辩白:“总之,我没有想你。”
始终从容淡雅的男人,听着她的辩解,只是点头,牵她的手心,外加附和:“好,你没有想我。”
纪唯宁有些不自在,不知为何,这一次再见面,两个人忽然就那么暧昧了?她意图甩掉他的手,却怎么都甩不开。
纪唯宁觉得,女人大抵是矫情的,尤其是对着这样一个从内到外都能魅惑人的男子。明明看到他的出现,她心里是很开心的,可嘴里就是不愿意承认。
“我谈完生意就直接从英国飞来这里,一下飞机就过来找你,你不会让我一直这么站下去吧?”
清沉幽幽的嗓音依旧能轻易蛊惑到纪唯宁,可是他眼底眉间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她不再做声,任由他牵着她,走向街头的那辆黑色轿车。
“你的车?”
对她的话,徐暮川未作回应。只是,看到从驾驶位下来的秦述,纪唯宁自己给了自己肯定的回答。
出差在外,竟还能开着私家车行走,实属土豪。可转念想想,徐暮川本身就是一个纯土豪,在异国他乡要弄到一辆车,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秦述很识趣,下车朝纪唯宁打了声招呼,便径自走开。
纪唯宁还未来得及回应秦述,整个身子就被男人的大手拎进车厢后座,更是还未来得及坐稳,随着车门被关的一声闷闷响动,男人高大的身躯带着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便霎时笼罩住她整个身体。
他的吻来得毫无预兆,也是异常凶猛,跟他平日里的优雅从容丝毫沾不上边。他将她抵在车窗上,凉薄的唇贴上她嫣红的唇瓣,深深浅浅的印上属于他的味道,而后巧妙的探进她的口中,于之舌尖缠绕。
她每每退缩一分,他就更霸道的缠住她一分,直到彼此不得不交换着相互的唾液吞咽。
纪唯宁无力招架,双手在他紧实的胸前推搡,想离开他的纠缠,让自己有喘息的机会。平日里无波的幽眸早就在这样一场交战中染上情*欲,她的推拒,更是激发了他更为强烈的占有。
他伸手,抠着她的下颌,让她与他抵死纠缠,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舌尖上的缠绕,侵略,更为凶猛。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纪唯宁几乎以为他要失控,她维持着头脑的最后一丝清醒,带着哭腔的求着他停下。他才似从中拔离出来,搂着她开口说着,喃喃的话语中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失稳的气息,他说:“纪唯宁,其实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