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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开车的楚让,内心慌成了狗。
他感觉,自己分分钟会被厉爷的目光撕碎。
“加长跑车就不是跑车么?”
果然,厉战延忽然愤怒的质问道:“你是在开拖拉机么?速度这么慢。”
楚让看了眼车速表,有苦难言的说:“我这就加速。”
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但是没办法,打工人必须创造无限可能。
尽管楚让已经快把车子开成飞机了,但厉战延还是感觉好像在龟速前行。
“厉爷回来了!”
佣人站在别墅门外,一见到他回来,立刻禀报说:“岳小姐不肯去医院,她手里有刀,我们不敢强迫。”
“她都烧成那样了,哪儿来的刀?”厉战延说着,风风火火的朝二楼走去。
推开房门,厉战延立刻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一团被子。
她连脑子都没有露出来,整个身子都全然笼罩在了被子里。
“这是要把自己闷死么?”厉战延快步走过去,抬手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床上的女孩儿紧紧的闭着双眼,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眉心痛苦的拧着。
她的一双小手心里攥着一把纯金的匕首,上面刻着一个字:延。
那是小时候,他姑姑送给他的礼物,虽然刀锋并没有开刃,但刀尖却也足够尖利了。
后来,岳凌初看到之后非常喜欢,直接将匕首夺了去,说是送给她当聘礼。
无论他如何拒绝,她还是坚持要他当“金刀驸马”!
岳家败落之后,她把值钱的东西都卖掉了,可唯独……还保存着这个。
想起昨天,她对他所说的那两个字,厉战延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渣男……也许在她看来,实至名归。
刀尖和她小巧笔挺的鼻子只有一厘米,难怪佣人不敢上前。
她就不怕伤了自己么?
还是说,她只有握着这把匕首才会觉得相对安全?
“厉爷,我们该怎么办?”管家很着急,但她实在是无从下手。
厉战延走过去,大手直接按住了岳凌初的手腕。
此时,岳凌初已经烧迷糊了,她脑海里交织着昨天薛修哲的狰狞和厉战延的凶狠。
感觉到有人抢自己手里的东西,岳凌初手里的刀子立刻动了一下。
“啊!”佣人吓坏了,感觉那刀子好像能戳到岳凌初的眼睛!
厉战延抬手握住了他的匕首,手背儿已经被迫刮到了她的脸。
虽然没有开刃,但钝痛感十足。
“厉先生,您别事儿吧?”
光是看着,管家都能感觉到那种皮肉分离的痛。
“去医院。”厉战延用力将她手里的匕首拽了出来,快速扔到了地板上。
岳凌初刚才把匕首攥的很死,脱手之后手心里全都是汗。
但是她很轻,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像只猫儿一样。
“拿毛毯过来,还有帽子。”厉战延用唇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热的触感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厉总,您的手……”佣人提着医药箱,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
“救护车来了么?”厉战延没有看她,直接将毛毯裹在了岳凌初的身上,快步走了出去。
佣人们忙忙碌碌的跟在后面,但却根本追不上厉战延的长腿。
看着厉战延抱着岳凌初上了救护车,佣人们面面相觑……
说厉爷不在乎岳小姐,谁信?
医生给岳凌初检查了一遍,除了营养不良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
“已经打了退烧药,等烧退了之后,病人就会醒了。”医生说完,又朝厉战延的手心里看了一眼。
“厉先生,你的手也应该包扎一下,容易感染。”
“没事。”厉战延凝眉想了一下,不安的问道:“她没着凉,怎么会发烧。”
回家不就一直在睡觉么?怎么还睡发烧了?
医生朝病床上娇弱的女孩儿看了一眼,轻声说:“发烧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或者是过度疲劳,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岳小姐身体瘦弱,免疫力也不高。”
“压力过大,也会生病?”
她有这么娇气?
“是的,心情不好,是会影响身体健康的。”女医生见他什么都不懂,特意意见道:“你也可以尝试一下物理降温。”
“怎么物理降温?”
别说照顾人了,他自己都很少生病。照顾人的常识,更是完全不懂。
医生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懂得物理降温的。
但见厉战延穿着不似普通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就是用温热的毛巾给病人擦身子,她出了好多汗,擦擦也舒服些。”
“好。”厉战延看着脸颊红扑扑的女孩儿,潋滟的眸心微微闪了闪。
医生离开之后,厉战延有点迟疑。
给她擦身?
他这辈子也没有这么照顾过人。
但是让别人做,他又很难接受,哪怕是女护工。
打过退烧药之后,岳凌初终于睡得踏实了。
厉战延将热毛巾拧干,在手背儿上试了一下,犹豫着帮她擦了脸颊。
当厉战延的手放到她纽扣上的时候,岳凌初忽然伸出了小手,用力的按住了。
她拧着眉心,似乎极其痛苦的在说什么。
用力很大的力气,却没有一点儿声音出来。
厉战延知道,她是做梦了。
凝视了一会儿,他才读懂她在说什么。
别碰我!
她在害怕,可是能在怕他,也可能是被薛修哲吓到了。
虽然她昨天表现的激动又愤怒,但其实心里也是很害怕的吧?
和流氓一起,被反锁在密闭的房间里,会下重手也是人之常情、
“初初……”厉战延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极尽安抚的说:“我给你擦擦身子,这样能舒服一点儿。是我,没事儿的……别怕……”
岳凌初的小手却并没有放开,反而攥得更死了。
看样子,她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可他昨天不仅没有给她任何安慰,还惩罚似的行了夫妻之事……
厉战延轻轻吻了吻女孩儿蹙起的眉心,自言自语的说:“初初,没事儿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不知道是说给岳凌初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有些事情发生了,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