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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葛楼的一处塔楼里,瑟曦召集了詹姆和提利昂。
提利昂说道:“你找我们做什么?莫非,你又想到了对付阿多的好主意?”
瑟曦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傻子马僮已经死了,我们再也不用因为阿多烦恼。”
詹姆和提利昂一脸的震惊的对望一眼,詹姆说道:“不可能?我今天早上还见到他了。”
瑟曦淡然道:“阿多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提利昂说道:“你做了什么?”
瑟曦说道:“我早在几个月前,就联系了布拉佛斯的刺客,今天,那刺客把阿多引进了红堡密道,如今,阿多已经死在了密道里。”
詹姆说道:“布拉佛斯的无面者?这肯定要花费不少黄金。”
瑟曦轻哼一声。
“王室欠咱们兰尼斯特六百万金龙,你觉得父亲大人会心疼雇无面者的钱?”
“只要能除掉阿多,一切都是值得的。”
提利昂的心凉了半截,小恶魔与阿多是御前会议里的对手,更是挚友。
“无面者杀了阿多,艾德公爵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劳勃也会彻查到底。”
瑟曦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
“没了阿多,艾德和劳勃不足为虑。劳勃一直被我拿捏在手心,至于艾德,他以荣誉为铠甲,却束缚了自己的手脚。”
蓝赛尔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瑟曦笑道:“蓝赛尔,除掉阿多,也有你一份功劳。”
蓝赛尔尴尬的笑了笑。
“王后,阿多并没有死,他已经返回首相塔了。”
瑟曦震惊不已,“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无面者把阿多带入密道了吗?”
詹姆皱眉,提利昂大笑出声。
“瑟曦,阿多到底死没死啊?我还以为你亲眼见到了尸体。”
蓝赛尔解释。
“无面者是把阿多带到了密道,无面者声称,只要把阿多带入密道,他就会在密道深处动手,阿多必死无疑。”
提利昂笑道:“看来这次死的是无面者。我说瑟曦,你到底从哪里雇了这个无面者?这年头冒充无面者的人,居然都骗到红堡来了?”
詹姆说道:“这哪里是无面者,简直就是没脸者。”
瑟曦怒视着蓝赛尔。
“无面者呢?”
蓝赛尔说道:“没看到无面者,多半是死在了红堡密道,要么就是,阿多活捉了无面者,关押在了地牢里。”
提利昂那双大小不一的眼睛里,闪动着笑意。
“这样看来,地牢里又多了一位控诉我们的证人。布拉佛斯的无面者潜入红堡刺杀阿多。”
“这下子,阿多估计要在御前会议上,向劳勃请求,接管整个君临的金袍子了。”
瑟曦生气道:“那个无面者,一定是冒牌货,我居然被他骗走了这么多金龙。”
“我一定要劝说劳勃,带着王家舰队,远征布拉佛斯,把那冒牌的无面者揪出来。”
提利昂说道:“用点脑子吧!瑟曦,王家舰队的主力,都跟着史坦尼斯,返回了龙石岛,史坦尼斯会协助你吗?”
“问题的关键是,既然这个无面者,可能是冒牌货,那么他可能来自密尔,来自诺佛斯,来自瓦雷利亚,甚至可能来自七大王国。”
“人家布拉佛斯,干嘛要为一个冒牌的无面者负责呢?”
蓝赛尔说道:“这个无面者自称是罗拉斯人,在布拉佛斯的黑白之院接受训练,成为无面者。”
詹姆说道:“真正的无面者刺杀阿多,会失手吗?这就是一个冒牌货。我怀疑,他根本就是阿多的人。”
“阿多身边都是一些自由贸易城邦和盛夏群岛的人,黑皮肤的贾拉巴·梭尔,密尔的索罗斯,还有布拉佛斯的舞蹈老师。”
瑟曦狠狠地点头。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阿多,让这个冒牌的无面者,来欺骗我的钱财,然后,再让冒牌无面者,做伪证指控我。”
提利昂笑了。
“我不觉得阿多需要雇人作伪证,他手里的证据,难道还不够多吗?”
“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那个无面者,到底有没有活着,如果活着,多半身处黑牢。我们可以找伊林·派恩打听一下。”
阿多接管了地牢,如今的地牢里,只有伊林·派恩还是兰尼斯特的人。
御前执法官伊林·派恩是劳勃御用的刽子手,派恩家族原本就是兰尼斯特的封臣,伊林·派恩在泰温公爵担任疯王首相的时候,一直都是首相的侍卫队长。
疯王多疑,有人告密,说伊林·派恩声称“泰温公爵才是七大王国的统治者”,疯王用烧红的钳子,拔掉了他的舌头。
提利昂在地牢里,从伊林·派恩的手语里,得知地牢里今天没有任何新收押的犯人,这才稍稍放心。
提利昂返回了王家居室,见到了瑟曦。
“无面者并没有出现在地牢里,可能已经死了。”
瑟曦说道:“阿多一定把贾昆,藏在了首相塔,他会利用贾昆,发起新一轮的污蔑。”
“污蔑?”提利昂坏笑道,“污蔑咱们尊贵的瑟曦王后,派遣无面者去刺杀阿多?”
“瑟曦,恕我直言,实话实说可算不上污蔑,只能算是指控。”
瑟曦愠怒道:“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
提利昂说道:“你不用担心,阿多根本不缺这一个证人。再说了,阿多在首相塔盘问犯人,任何指控都缺乏说服力。”
贾昆在密道,见识到阿多圣光里出现的圣母,天父,战士,陌客,少女,老妪,铁匠,旧神,淹神,至高牧神,黑山羊等图腾后,就认定阿多是千面之神,在人间的化身。
阿多原谅了贾昆,把贾昆带到了首相塔。
当天晚上,艾莉亚就见到了贾昆。
“这个人是谁啊?”
阿多说道:“他是我新招的佣兵,是个布拉佛斯人,叫贾昆·赫加尔。”
当天晚上,贾昆吃过晚饭,看着艾莉亚跟着西利欧练剑,贾昆时不时也会指点几招。
艾莉亚非常喜欢贾昆。实际上,艾莉亚跟首相塔的每一个仆人,卫兵,都相处的很好。
艾莉亚经常和安盖学习射箭,跟着红袍僧索罗斯练剑,帮贾拉巴·梭尔整理羽毛披风,教詹德利练习长剑,
有时候,艾莉亚还会在院子里,陪劳勃的私生女芭拉一起晒太阳,娜梅莉亚和淑女会守在旁边。
罗米,米凯和热派来首相塔报信的时候,艾莉亚就从厨房里偷面包,牛肉干分给他们。
让瑟曦意外的是,阿多并没有因为无面者行刺的事情,在御前会议提出指控,瑟曦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天,热派和罗米,来到了首相塔,见到阿多。
热派说道:“阿多爵士,君临的港口都在谣传,泰温公爵正在西境,集结军队。”
泰温虽然身在遥远的凯岩城,但是,对君临的境况,了如指掌,阿多早就知道,泰温迟早会召集军队,为乔佛里争夺铁王座。
为了让西境的军队,名正言顺的朝着君临进发,小恶魔找了一个理由。
小恶魔声称,泰温公爵要渡海讨伐乞丐王韦赛里斯和丹妮莉丝,请求西境大军从君临集结,坐船出发。
一旦数万西境大军,抵达君临城下,他们就会伺机控制城市。
阿多看穿了小恶魔的阴谋,立刻提出,要北境大军从白港出发,到君临集结,参与讨伐丹妮莉丝的跨海远征。
最终,所谓的“讨伐丹妮莉丝”成为一场闹剧,提利昂的计谋瓦解,然而西境大军终究还是会来的。
罗米说道:“蓝赛尔通过奥斯蒙·凯特布莱克三兄弟,大量招募佣兵,连从未打过仗的年轻人也要。”
看来瑟曦是真的急了,可惜,通过奥斯蒙招募到的佣兵,肯定不堪一击,而且毫无忠诚可言。
阿多赏赐了热派,罗米两枚银鹿。
“你们继续去街头盯着,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罗米和热派离开后,阿多立刻把消息,告知了艾德公爵。
“泰温公爵集结大军,徒利家族的河间地,首当其冲,我必须先通知艾德慕。”
“可惜,霍斯特·徒利大人,久病在床,如果他健康的话,河间的局势会安稳许多。艾德慕肯定不是泰温的对手。”
艾德慕是艾德公爵的小舅子,凯特琳·徒利的弟弟,他的带兵能力和管理能力都十分一般。
霍斯特·徒利就不同了,当年,就是他把女儿凯特琳和莱莎,分别嫁给了艾德·史塔克和琼恩·艾林,一举奠定了风暴地,北境,谷地和河间地的联盟。
在簒夺者战争当中,霍斯特·徒利也经历了战火的重重考验,经验丰富。
阿多说道:“我们应该立刻派渡鸦,去奔流城,告诉艾德慕,加强戒备。”
“另外派一只渡鸦,去临冬城,告诉罗柏,凯特琳,让他们从深林堡,托伦方城,调集五百弓箭手,南下卡林湾。”
“加上颈泽的泽地人,五百弓箭手扼守卡林湾,足以挡住敌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