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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人也不是那种鲁莽之人,相反还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
不然,他也当不了修罗战场人族阵营的第三当家。
而且修罗战场上的诸多大小事情,都须要经他的手。
因此就养成了事无巨细都很关注的习惯。
他这次举办喜宴,没有通知二哥大哥他们,而战三儿是大哥的心腹之人,竟然来到这里,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重重。
战三儿也是一个很老练的人,他听战无人这么一说话,立即摇头笑道:“那个,算了吧。今天是人爷你的大喜日子,我怎么可能扫大家的雅兴呢。来,我敬人爷一杯酒。”
说着就要端杯敬战无人。
他这是欲擒故纵。
因为,在这种场合,他不能说出战无天被人欺负的事情。
但又不甘心战无人这样的下场,而亲弟弟战无人却是这样子无动于衷,仍是寻欢作乐。
当然,也怕得罪战无人,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所以就认为不说也罢。
战无人马上伸手压住他的杯子,沉声说道:“老三儿,你别这样子藏着掖着,是不是我大哥那边出了什么事情,特命你来通报于我,但见我在办喜宴,你就不想说,怕扫了大家的兴,对不对?”
战无人人老成精,如何猜不出对方的心思意念呢。
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战老三这般悒悒不乐。
“人爷,你真是天人啊,一点就破。是啊,我可确实是受天爷的命令,来传达一些信息给你的。但你这边举办喜宴,而我传达的又不是好消息,所以就不敢说了。”
“你说吧,我不怪你。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接受的。”
战无人马上承诺。
虽然他脾气不好,但为了家族与兄弟,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那个,你真的不怪我?”
战三儿仍是装着半信半疑的样子。
“不怪你,你若不说,我倒要怪你了。快说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战无人马上说道。
“好吧,我说。咱们天爷,被人欺负了,被人骑头上拉屎啊,但咱天爷仍是视对方为上宾,把对方好酒好菜款待。所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有一个不生气的。也不知道天爷是吃了那个人的什么迷魂药,才上了那人的钩。刚才,我已去了二爷那边,他就带人去了。这会儿才到三爷这里,现在,我也说了,那个,我该走了。至于你们如何决定,我也不能左右之。告辞。”
战三儿说完,就准备离席走人。
“什么,有这等事情,我大哥乃龙渊第一强者,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欺负他。难道那是智兽王级高手吗??
战无人不禁勃然大怒。
但马上想到是不是智兽王级高手来到了他们战府。
也只有智兽王级的高手,才能压制他们三兄弟。
但是,智兽界那边有规定,王级的高手,根本不可能会来人族界的。
这样算是撕毁彼此的协议,会要引起天下大乱。
“不是,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欺负咱们天爷的人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叫苏阳,是一个人王境的武者。”
战三儿如实回答。
“什么,人王境?我的天,那是什么垃圾,也配来咱们修罗战场,是谁给他的勇气?难道是有人在为他开后门吗?”
战无人更是震惊了。
语音刚落,从后面婚房里飞奔出一个满头玉冠浑身红衫的丽人,失声说道:“什么,苏阳,他来了吗?他是来救我们回去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古新月。
她一直受制于战无人,而无法得到自由。
但幸好战无人也是一个谦谦君子,并没有强迫她的意愿。
因此,直到如今,她仍是保持清白身子,没有被玷污。
她与张拉那一样,也将苏阳视为自已的男人,非他不嫁,也非他不献身。
之前,她一直在后面想着如何度过今天这一劫。
甚至都想到要以死来威胁战无人,不得让他得到自已的身体。
可是,这一下子就听到苏阳的名字,立即激动地跑出来了。
“什么,这个苏阳,难道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你男人苏阳?”
战无人立即变了脸,变得极是难堪。
他一直很尊重古新月的意愿。
只因为古新月心中一直有了一个叫苏阳的男人,而无法接受他。
因此,他早就想要把这个叫做苏阳的男人杀死,从而取代在古新月心中的地位。
现在,一见到古新月这么激动,心里更加怒火中烧,杀机毕现。
“那好,正好借此机会,除去这个苏阳,好让你死了这颗心。从此,你心里只能有我,不能再有别人。知道吗?”
战无人气咻咻地说道。
“哼,人爷,你多虑了,我们苏大哥既然能来你们这里,肯定是来救我们出去的。我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救我们出去的。所以,你想杀他,未必太狂妄自大了吧。”
古新月也不甘示弱地回应着战无人。
“是嘛,那行,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你那个情郎苏阳,我敢保证,我会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情郎,然后,就在你情郎尸体面前,与你成全好事。走,现在就走。”
战无人气得浑身乱颤,怒吼道。
随后,酒也不吃了,拖着古新月,朝外面走去。
留下一干朋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才好。
“还愣着干嘛呢,一起去帮人爷助阵啊。”
战三儿马上说道。
众人这才马上离席,跟着战无人朝最前面的战无天府坻走去。
战三儿见了,这才点了点头,一副自在满得的样子。
他喃喃说道:“苏阳啊苏阳,你这个小子,不管你施展什么手段,也难抵战家三兄弟的联手一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一路走好吧。”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老三儿,你这是要将战家闹得鸡犬不宁啊。战家三兄弟有哪里得罪你的地方,非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样多不好啊。”
一名佝偻着身子的老者,突然出现在前面,淡淡地问道。
他好象凭空出现,毫无征兆,似若诡魅,极是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