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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样,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死傲娇,别看他总是凶巴巴地摆着那一张臭脸,实际上还是很关心我的安危的呢。”
“原来是这样,你的父亲的确很在意你啊……”
“哈哈,是这样没错,除了有时候会变得比较麻烦之外,大部分情况下我还是挺乐意接受他的关心的。”
随着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消磨时间,时间也不知不觉已过大半,很快日照便悄然升上了头顶,此刻已然是正午时分,车轮声依旧滚滚,只是马匹的速度开始减慢了。
“后来啊,事情——”
然而,正当二人在车厢内聊得热火朝天,正打算接着往下说一些更有趣的话题,马车却突然停住,紧接着就是前面传来的一阵大喊:“前面的车辆,这里已是白鹭郡区域,速速报出你们的身份!”
谭琴悄悄引真气略一感知,便察觉到前方正设了一处关卡,三名守关的男子皆是身着当地的清风派门人的服饰,俨然是奉师门之命前来守关的。
盯着那三位神色正经的清风派弟子,谭琴闭上了双眼,脑中似乎突然回忆起了什么。
在冥冥之中,自己与白鹭郡的这个清风派……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因果在,但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呢,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一时想不起来了,算啦。
“我们来自鹰隼郡的天府,目前正打算经过此地,还请务必将关卡打开,让我们通过!”说着便亮出了一面具有标志性的令牌,以表示他们全是正宗的天府成员。
这个说话的人是谭琴他们的马车夫,被天府学院特地派遣过来为二人掌驾,他作为天府学院的杂役,平日内偶尔也会担任学员的临时保安,本身境界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有着拥有着宗师境实力的他,一开口声音就撼动了整座山林,听得那设关之人的脸上浮现出一阵惊讶的神情,一个个面面相觑,俨然是被对方震撼了不少。
一时间,对面传来了不少的窃窃私语——
“居然连马车夫都由宗师境来担任?这车上所载的到底是何人?”
“总之应该是大人物吧,而且居然是从鹰隼郡来的,那个只有厉鬼才待得下去的地方吗……”
“确实,想去那儿的人多少都需要有点勇气,毕竟那儿聚集的高手实在太多了,碎地境以下在鹰隼郡里甚至连话语权都没有。”
“哦,我听说过那个地方,那儿不是有一个学院吗——天府,应该说是全异人界最好的学院了,说起来我还真想让我家那小子去那里研读研读。”
“就是刚刚那个马夫说的地方吗?有点意思,不过你还是别让你的小子去丢人现眼了,要去还是得我儿子去,他从小就特别聪明伶俐——”
“想什么呢?那儿的弟子平均水平就是碎地境,你家儿子连黄阶的功法都不会,还想进那所学院?在想屁吃呢。”
“靠,不会黄阶又怎么了?你家那小子不也是二十多年还被困在淬体境没动弹过吗?还好意思说我们?”
“你丫的欠扁是不是?”
“哪有,分明是你看我不顺眼!”
“你这家伙——”
本来应该是挺正常的一顿闲聊,结果聊着聊着,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阵要打起来的趋势,这就让人伤脑筋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吵起来,但见状不对的谭琴怕耽误事情,索性直接打开门下了车,径直几步就到了三人的面前。
“你们好。”
他抬起手试着打了个招呼,突然又想起这么做在异人界简直违和感满满,于是连忙改成了抱拳的姿势,冲着三人微笑道:“三位,我们的马车已经等了很久了,是不是应该把关卡大门给打开了呢?”
却未曾想到,在三人一脸不爽地转过头来的那一刹那,他们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愣住了,脸色也顿时憋成了猪肝色,一个个纷纷抬手指着谭琴,伸出去的手指都在颤抖,宛若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似的。
见对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饶是谭琴自己也有些迷糊了。
不应该啊,自己和这三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总不可能是在害怕自己吧……
“嗯?莫非是敌人?”
然而事实上,自己引以为傲的真气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以为遇到了不得了的对手,急忙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视觉也未能发现任何的异常。
嗯,这个敌人显然是极其擅长匿踪,甚至还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藏住气息,绝对不容小觑啊。
不过,正当他思忖着要不要干脆以真气结网封锁住这片区域时,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位终于惊恐地喊出了声:“他……他,他就是谭家的那个小子!”
另一人也紧跟着恐慌地喊道:“错不了,就是他!我曾亲眼看见他一击重拳把余师伯镶嵌在了墙壁上!他就是那一天上门踢馆的小鬼!”
“晦气,真是晦气!”
最后那人甚至一边怒骂着一边拔出了剑,恶狠狠地对着谭琴道:“我……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就仿佛是个信号一样,另外二人也跟着齐刷刷地拔出了长剑,三人亮着明晃晃的剑刃就这样团团围住了谭琴,一个个紧张得身体像得了帕金森似的不停抖,但似乎没有一个人考虑逃跑这件事,只是拼着一股胸膛的勇气试图拦住谭琴。
这样的阵仗谭琴倒是见过不少,他有些无奈地扶额道:“喂喂,你们这一边说话一边结巴真的好吗?”
一听那三位这么说,谭琴自然是想起来了。
那大概是六年旅行中的最后一年,已然班师回朝的谭琴路过了白鹭郡中颇有盛名的大派清风派,本着关照江湖同道的想法,他想上山拜访拜访自己父亲的故交徐旭,结果刚进山门就被几个弟子粗暴地轰了出去。
本来嘛谭琴也不打算和他们一般见识的,但大概是因为当时谭琴穿得太过破烂了,以至于对面总是“臭叫花子”“死要饭的”乱骂,听得让人头疼。于是谭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从丐帮里跑出来的,就打算顺路闯一闯山门。
然后,就发生了那一段时期一度令清风派弟子夜不能寐的一系列事情。
当然后来表明身份之后,对面也道歉了,但事情还没完,谭琴当时对清风派的武功挺感兴趣,想着离家一时半会儿还有些距离,就隔三差五上门求切磋,然后就……
“……”
话说出口,三人却并没有接话,依旧是无比警惕地盯着谭琴的动作,渐渐地居然还转起了圈,只是提着剑还未动手,像是在等待时机,或许是打算卡着谭琴出手的瞬间一齐冲上去削他?
“你们真的误会了。”
一边无奈地说着,一边轻抬双手,他只是微一握拳,磅礴的真气从掌心稍微流出去了一些,竟凌空便让三人手中的长剑同时脱手飞出,“哐”“哐”“哐”三声,一齐插在了一旁梧桐树的树干上,整齐地插成了一列。
“什么——”
“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怎么出的手?”
一时恍惚,三人失神地低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双手,眼中尽是一片茫然。
见他们如此,谭琴只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几个,就不能听一听我说话吗?”他摊了摊手,以表示自己的无辜,“我这次真的不是来找茬的,我只是想回个家啊……”
“……谁信你啊。”
那门人恨恨地说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前一天刚走后一天又提着剑找上门来了,掌门那是见你一次吐血一次,有段时间你丫的一天来了三次,弄得那一天掌门都得低血压了……”
“呃,原来我有这么厉害?”
谭琴闻言,有些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你丫的是不是哪里有点毛病,这话听上去是在夸你吗?”
门人被气得鼻子差点冒烟,但想着手里啥兵器也没有,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只得幽幽回道:“行了行了,你们几个赶紧过去,丫的别杵在这里碍眼了,我特么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在这里再见到你……”
“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