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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找到一处破旧民房暂时卸下的赫连炎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厌恶，她清楚这一次的失败主要还是因为她太轻敌，以为沐景同样被天道压制就能够对她怎么样，结果……
或许真像沐景说的那样，他们输在了起跑线上。
讨厌脏乱，却因为现在的状况不得不去忍受。
皱着眉坐在靠窗的位置，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借着皓白的月色看了看自己的脸，发现白天磕到的那道伤口愈合了，却留下了宛如一条肉虫般的凸起疤痕！
不敢相信自己破相毁容的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真实的触感让她直接低吼了一声，猛地把手中的镜子狠狠地砸了出去！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已经吃了灵丹吗？！
就算是换了个位面，这药效肯定还在，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的就止了血，甚至是快速好转。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在乎自己这张脸的赫连炎满目惶恐，失去美貌的恐惧让她这会儿思绪有些混乱，只想着要怎么把脸上的疤痕给去掉，完全没心思再想别的。
之前被赫连炎赶走的魔法师已经跟他效命的人会合，拉下兜帽，露出真容后，对对面的人单膝跪地，道：“杀神殿下的实力依旧深不可测，即便是有天道大人的压制，也不容小觑，而且属下觉得……”
白卿妄双手背于身后，站在魔法师面前也没有低头去看他，反倒是眺望着被月色照亮的远方，微微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你觉得如何？”
“属下觉得……”
魔法师有些不太敢说，思量一会儿后，换了个词，“那位好像比较偏向杀神殿下。”
“那位？”
白卿妄不用多想也知道了属下嘴里的那位是谁，他仰头看天，然后又收回视线，自言自语般说道：“即便是换了个位面，依旧会被……偏爱吗？”
大概是习惯了这红事情的发生，白卿妄并没有因为魔法师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而责备他，反倒是带着些鼓励的说道：“你做得很好。”
他指的是魔法师让赫连炎的力量与之融合的事。
魔法师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问道：“主子，属下有些疑惑，既然已经跟百恶堂合作，那为什么还要暗算赫连炎？”
似谪仙般的男人微微一笑，说出口的话却让单膝跪地的人不寒而栗，“因为太碍事了。”
像是担心属下会听不懂一样，白卿妄又多说了两句，“别看她自傲，在很多事情上面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但只要遇到沐景，她那些计谋、学识等等都会化为乌有，继续让她嚣张下去，难免会跟她组在一起。”
“避免那种情况发生，让她多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明明就是在算计人，说着说着却成了为她好。
魔法师把头垂低了一些，心想他们主子这一点似乎有点像那位被他们针对的杀神啊……
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明明刻意为之，到头来却是别人的不是，甚至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