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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还是快些走吧。”以冬自然也听到了那声音,她满脸紧张,拽着元若袖摆小声催促道。
“急什么。”元若蹑手蹑脚上前两步,扒着墙壁小心偷听,远处看,像极了溜边儿翻梁的小贼。
街巷拐角后两男一女凑于一堆,嘀嘀咕咕。与他们几步之遥,一女子衣衫褴褛,静静站于角落。
方才说话的女子容貌秀丽,身姿矫健,不似大都女子多柔弱娇嗔,她浑身透着股子风一般的自在。现下却眉头紧蹙,一脸忧愁。
另两人一老一少,同样的身材魁梧,面庞黝黑。老者该是女子父亲,他鬓边几缕白发,眼角沟壑深沉,眼中的怜爱和守护却异常坚定。
“玉歌莫要担忧,乐瑶姑娘言明自愿顶替你,成或不成都是一条活路,总比被卖进那些个腌臜地方强!”年轻男子拍了拍女子肩膀,宽慰道。
“可皇宫里的人岂是那般好糊弄,万一出个纰漏……”
“好妹妹,距当今设的进宫期限还有一月之久,让教养嬷嬷好生教习,我观那乐瑶也是个聪慧的,你就收收心,莫要过于担忧了!”
“你大哥说的对!”老人开口了。
“你自小长于边境,宫规礼仪有些疏漏也在所难免,旁人也说不得些什么!再者,能不能被留下还两说,闺女,你就放宽心!”
“爹爹!”女子眸中忧色未减。
“若因我一人连累了整个秦家,我怎能心安!不若我便亲自去上一遭,只走个过场,一关都通不过也说不定。若当真入了局,那也便是女儿命数!”
“不可!”
“不可!”
二人异口同声。
这时,衣衫褴褛的女子走进两步,鼓足勇气朝三人深施一礼,小声开口道:“若非大人相救,民女今日必然已暴尸街头!救命之恩乐瑶此生难忘,能为小姐分忧,民女万死不辞!!”
“小姐放心,无论如何民女都会一口咬定自己是大人之女,绝不会将救命恩人置于险地!况且,民女想活,想好好的活!小姐不想参加的选秀,于民女而言却是一次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望小姐成全!”
女子噗通跪地,重重扣了个响头。
唤作玉歌的女子仍有忧郁,身旁二人开口劝解:“妹妹也听到了她的话,后续事情你自宽心,交由哥哥处理便好。”
“是啊歌儿,这回你便听你哥哥的!待选秀结束,回了乌齐,天高海阔任你驰骋!爹爹再为你选个如意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有爹爹,有你哥哥和整个边陲军为你撑腰,你这心愿不难实现!”
“乐瑶姑娘你也莫要担忧,往后你便是我秦振川的亲生女儿!如若顺利入了后宫,有何需求你自与我说,我秦家便是你立足的后盾!”
“即便落选也无妨,你就同我们一道回乌齐,我保证给你也选个如意郎君,幸福度日!往后再无人敢欺!”
乐瑶咬了咬唇,她眼圈泛红,重重又是一拜:“谢大人!”
玉歌也是两眼红彤彤,却紧抿着唇没发一言。
元若听得兴起,倒是多打量了几人一眼。
还以为此处在搞什么肮脏事儿,没想到竟是这般有意思的一家人。只是那要顶替真千金的假小姐,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
“此事就这般定了!我这便去寻管教嬷嬷来。你们先行回去,给乐瑶姑娘换身衣裳,好好拾掇拾掇。”玉歌兄长嘱咐完又怜惜地拍了拍玉歌肩膀,不等她开口就转身匆匆而去。
玉歌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乖丫头,这回就听你哥的!”老人抬手,轻轻抚摸玉歌发顶,那温柔劲儿,似是生怕碰坏了这稀世珍宝。
乐瑶低垂着头,默默退后两步,为二人留出说私房话的空间。
“你自小聪慧董事,爹爹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放心吧,你哥会处理好的!待将这事安排妥当,爹爹便立刻返回乌齐!旁人不会察觉的!”
……
三人渐渐走远,元若从拐角处现身,摩挲着下巴走至几人方才站的地方。
以冬很是不解:“小姐,人都走了您还看什么呢?”
“冬冬,你可听出这几人是何身份?”元若想起那位乐瑶是谁了。
“乌齐乃北戎边境,以前听大将军提起过驻守北部防线的秦大将军顽固不化,迂腐得很!方才那人说自己叫秦振川,想必便是大将军口中的那位秦大将军吧。”
“不过,往年选秀可从未听说,常年驻边的将军家小姐会出现在花名册里!本就苦寒辛劳,再让人家亲人分隔两地,实在说不过去!”
呦,她家冬冬小脑袋瓜儿这回转的挺快。
元若继续摸下巴:“当真稀奇!”
都想着偷梁换柱,蒙蔽圣恩了,还会顽固不化,迂腐得很?
再说那位乐瑶,不是上一世在后宫顺风顺水,一度受尽小皇帝宠爱,让其他妃嫔恨之入骨的惠妃又是谁!
还真是想不到,一招狸猫换太子,这狸猫当真是争气,一跃竟成了真‘太子’!就是不知往后是否还一直那般顺遂。
那位玉歌也是个妙人儿!
“嗯,这是什么?”走到乐瑶原先站的位置,元若发现青砖墙上浅浅几道印子,似有似无拼成一个怪异符号,不细心观察还真容易忽略。
但出于职业本能,元若对暗号、印记十分敏锐。
元若眯眼细细打量。
别说,这松松散散几笔,看着挺像一只抽象派画家笔下的鸟。元若可不认为这鸟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对照印记,元若在空中来回比划,看的以冬一头雾水。
“小姐,您干嘛呢?”
“无事,走吧。”
记清楚模样,搀住以冬胳膊,两人重新回到熙熙攘攘的大街。
离午膳时间尚有个把时辰,街边酒楼饭庄十分清闲,卖小玩意儿和小吃食零嘴儿的摊贩前陆陆续续人倒是不少。
前头不远,一帮孩子聚在一堆熙熙攘攘,元若好奇,同以冬上前查看。
“啧,还真是游手好闲,浪荡不羁!”看到蹲在孩子堆里那个白衣玉冠,手舞足蹈,笑的犹如痴儿的男子,元若默默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