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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诺拉听到爱德蒙托拒绝后,脑袋瓜一时之间转不过来,无法明白为什么爱德蒙托要拒绝。
「没办法?你说,没办法?」
爱德蒙托点点头,有些冷漠地观察着奥诺拉的神情变化。
「为什么?难道......难道就因为我是女的,所以才拒绝我?是不是这样!」奥诺拉激动地大喊道,把所有的不满情绪全都倾泻到爱德蒙托的脸上。
但是,爱德蒙托还是默默不语,他那冷漠且锐利的眼神,更让奥诺拉感到十分地难以忍受。
「你到是说说话呀!怎么啦?落下狠话后就躲起来当胆小鬼?你还算是男人吗?啊?」奥诺拉像是头发狂地狮子般,对着爱德蒙托咆啸。
「妳说......」爱德蒙托终于开口说话。「妳跟安德娜是朋友,所以才想要救她,是吗?」
「你要问几遍?对啦!我跟她是朋友,虽然我们常常起冲突.......但我们这种相处方式是一种叫做冤家的关系!怎样?不行吗?」奥诺拉不客气地回应道,看起来就像是个女流氓似的。
「原来如此,妳居然学会狡辩了?这可真不得了呢!」爱德蒙托调侃道。
「别转移话题!快回答我!」奥诺拉气急败坏地命令道。
「就这样?就因为这样,妳就要违背妳父亲的命令前来参与这场营救行动?老实说,这行动有没有妳都没什么差别。」爱德蒙托说。
「有没有我都没什么差别?你居然......你居然.....」
「这是实话;也是个不怎么重要的实话。」爱德蒙托无视奥诺拉的怒火,继续开口。「而且,妳应该不是为了这原因吧?反倒是要证明什么?反抗什么?不然,怎么会说出『因为我是女的,所以对我有意见』这样的话呢?」
「这......我」奥诺拉被这么一说,就顿时语塞,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爱德蒙托。
「拜托!怎么这么简单就被打发?我的天啊!」爱德蒙托轻拍一下了自己的额头说。「被我说中了吧?其实,这意图很明显,只要观察妳在校园中的行为举止中就可看出端倪。」
奥诺拉没有说话,反倒是一脸惊愕地看着爱德蒙托。
「好啦!言归正传。我们此次的行动,自然是有些凶险。所以,让没有觉悟得人跟去,只会碍事。因此,我想了解的是――既然,妳说妳想反抗、想证明甚至想寻找某些意念,这都可以接受,那就让我知道妳的觉悟到哪里。」爱德蒙托说。
「觉、觉悟?这要怎么证明?」奥诺拉说并心想,难道是要发血誓之类的来证明吗?
「这很简单。」爱德蒙托说。「要是妳参与这次行动后,妳父亲就会限制妳行动或者更极端一点,把妳剔除家门――这样妳也愿意前往?」
爱德蒙托的话才说完,双眼立即毫不保留地射出挑衅的信号,非得要奥诺拉发誓――发个毒誓才肯罢休似的。
「剔除家门?这根本不可能啊!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女儿,要是把我踢除不就断了香火?」奥诺拉理所当然地说,认为爱德蒙托所言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所以......妳就是仗着这一点、依靠着这一点,来进行妳所谓的反抗吗?妳不觉这样就像小孩子离家出走一样,其实只想要敲诈父母吗?」爱德蒙托酸溜溜地批评道。
奥诺拉一听,气得立刻直指爱德蒙托的鼻子大骂。「你别乱说!我哪有像你讲得这样!我只是――」
「妳只是没想那么多?」爱德蒙托抢在奥诺拉前头把话说出来。「拜托!这就不跟小鬼一样?用『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这些理由来耍赖罢了!既然妳的理由跟小鬼一样,那我也没有这个胆子敢让小鬼跟我们一起去涉险。」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奥诺拉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一切,颤抖着说。
「这个......」爱德蒙托没想到奥诺拉会这么温顺,居然没有抗议也没有发怒。反倒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这完全超出爱德蒙托的意料之外了。
这下爱德蒙托才明白,自己居然搞错了一些事。
虽然,奥诺拉想要藉此来达成反抗父母,就像所有小孩子都会做的事;但是,她想要营救安德娜的心也是千真万确的。
这一点,爱德蒙托完全没有考虑过。因此,要怎么打发奥诺拉,就成了一门棘手的问题。
此时,奥诺拉稍微抬起头来瞄了爱德蒙托一眼,这举动更让爱德蒙托确定她已经开始怀疑――虽然,奥诺拉只是一直觉得低着头很累罢了。
「这个......妳先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车子那交待歌多华一些事。」爱德蒙托说,有些仓促地往车子那快步走去。
「等、等一下!」
「拜托!很快就好。这件事很急,得先让歌多华去办一办。」爱德蒙托抛下这句,就跑了起来冲到车门旁。
「嗯?你怎么......菲尔腾格同学呢?你搞定她了?」歌多华看到爱德蒙托气喘吁吁地攀在车门上,诧异地问道。
「拜托!此事不提,快发动车子。」爱德蒙托喘着气,低声道。
歌多华探出头看了一下远方的奥诺拉,接着发动车子。这时,爱德蒙托也一溜烟地坐到副驾驶座上,连帽子都还没扶正就对着歌多华喊道。「快走啊!等什么?」
「但是菲尔腾格同学呢?她怎么办?难道就把她丢在这?」
「对!就是这样。拜托!我们待会可是要去杀人和救人的,学生还是乖乖地待在家里就好!」爱德蒙托说,不等歌多华响应就一脚跨过去,踩住油门,跑了。
「喂!很危险,快滚开!」歌多华大喝一声,撵走爱德蒙托的脚后立即把车子的控制权夺回来。
「呼!我想......她应该没办法再纠缠着我们了吧?」爱德蒙托说并把头伸出窗外,望了一下后面的景色,只有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唉!不是我唠叨或是鸡婆......明明有很多的解决办法,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逃避又不会彻底解决问题的方式呢?亏你还自称;你的脑袋瓜比所有人都聪明几十万倍......」
爱德蒙托听完歌多华的话后,从衣服里掏出一瓶咖啡色的小玻璃瓶,转开瓶盖,一口气大口大口地豪饮了瓶中的液体。
「这是?」歌多华看了一眼瓶子上的包装标示。「酒?你待会不是要请一位高人出山帮忙?你还喝这个?」
「你不知道吗?酒精,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东西......需要忘却某些事的时候;需要胆量和勇气的时候;需要装胡涂的时候――它都能够实现。」爱德蒙托摇着手上的瓶子,盯着里头随之波荡的液体。
「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难不成你现在是后悔刚刚对菲尔腾格同学的处理方式?还是说,去见那位高人会让你想起某些事呢?」
爱德蒙托拿出帽子盖住自己的眼睛,身子有些软绵绵地依靠在座椅上。「奥诺拉的事,虽然处理过程有些瑕疵,但却是正确的决定。」
「哪里正确?人家想去便让她跟去呀!你这样做,不过是在耍耍性子吧?」歌多华虽然嘴巴这样说,但也明白爱德蒙托会这样子,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
「我......我发现她的表情,跟那些急着想战场证明自己的人一模一样。」爱德蒙托说,声音听起来有些郁闷,就像从狭小的管子中说话那样。「看了就觉得荒谬、可笑!却又有些不忍、不舍。」
「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爱德蒙托。」歌多华问道。
「我......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久前所发生的事。而这些事,便成了某种潜在心深处的鲸鱼,偶尔让我感觉到牠的存在,平时却又消失无踪.......」爱德蒙托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该怎么表达这异样的感觉。「只是这次,牠浮出水面对着漆黑的天空长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