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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没想到这吕颜瑞闹出这么一出,田横田真不管咋说跟他都有些交情,赶紧就要拉他起来。可是那吕颜瑞百般推辞,费了好大劲才拉起来摁在了座位上。
田横责怪他道:“吕公如此行事,可教田横无言以对了。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成了我田横刚迎进你来,就容你跪下了。叫我以后有何面目去见临淄父老?”
吕颜瑞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也不言语,再三询问之下这才说话:“前几日田儋召集众家族,商议共同出兵来攻打狄县。老朽跟陈家、公羊家都反对擅起战端。可惜我们这几家势单力薄,不堪威压只得凑了些人马跟随前来。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田巿带领我们结果被你们夜晚袭营,大败而归。”
大家都知道这些,所以都点头称是,静等着吕颜瑞说下面的。天关端了一杯热茶递给吕颜瑞让他润润喉咙再说,吕颜瑞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致谢。
“攻城那几日,我们也是敷衍了事,想来你们也应该有所察觉。”
韩信问道:“不知吕公攻城之时是在哪个方位?”
吕颜瑞抬头疑惑的看韩信,回答道:“我跟那两家都在东面,因为我们都是小家族,所以没作为主力正面攻城。”
韩信看了看大家之后,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田横也知道,所以田横回话:‘多谢吕公当日手下留情,我家韩信兄弟那日就已经发觉,东面那几家好像出工不出力,原来那是吕公人马,田横多谢了?’
这是实情,当日韩信就发现东边那几家好像在演戏,只是吆喝却不见行动,这吕颜瑞这样一说就对上号了。
“当天夜晚全营溃散,只有我部人马因为睡得晚,住的也偏,所以得以成建制撤回临淄。没想到回去之后,就有人跟田儋田巿进了谗言。说是我明面上跟着田儋,其实背地里早就投靠了秦军和田横你们。”
田横笑着说他:‘吕公遇人不淑受到猜忌,田儋父子有人要是进言,他们是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的。’
吕颜瑞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如你所料,所以他们私下里联络,准备要将我三家全部斩尽杀绝。只是在跟楚军接触结盟事宜,所以还没有行动。我也是得到田儋身边之人的传话才知道,思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可投靠的,所以厚着脸皮前来求援,不知各位能否救我等于水火!”说这话就要再次下跪,田横赶紧摁住他这才作罢。
“这是我的两个犬子,我今日来就是求各位能带兵将我三家家眷救出。若果不相信我,犬子在这留下做质子,可否?”吕颜瑞眼巴巴的看着田横,手里紧紧攥着茶杯,手上青筋凸显,想来是心情忐忑的很。
田横对吕颜瑞说道:“吕公这话见外了,不说你攻城之时也算帮了我们。就说咱们世家之交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只不过我现在也是听命于韩将军,但是韩将军也不能做主。所以你先暂且去客房歇息一下,我们商量好再告诉您结果如何?”田横虽然知道此人是说的实话,要依着他的脾气早就答应下来了。可是这狄县正如他所说,不是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如果有也只能是天关,不会是别人了。
田横转头吩咐田真:“兄弟你先请吕公去客房,这一路大雪泥泞,想来没有吃过饭,你去命下人准备一下,你先陪着。商量好后我自去寻你们。”
田真领命带着三人下去,田横招呼大家再次坐下商议。
“师弟你在一旁观察良久,不知你觉得这吕颜瑞说的是真还是假?”田横皱着眉头看着天关问道。
天关笑田横心急,所以要沉沉他的心思,所以说到:“师兄早就已经有决断,师弟听你的就是。”
田横摇了摇头:“我虽然心里也着急,真要如吕公所言,这几家老少上千口人现在处境极其危险。但是咱们现在不是散兵游勇,所以我不敢一人决断。”
“师兄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大家商量好了,去救援他们那时最好。如果我们决议不去帮忙,师兄是不是就要一人前往了?”
田横被人说中了心事,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那倒不是,只是想吕公任侠好义,临淄也算一个难得的好人,跟他走的近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这好几家上千口人性命危在旦夕,你说叫谁能不着急?”
“师兄莫慌,等会师傅和田荣师兄来了,咱们再一起商议一下,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去送死,你说是吧?”天关其实心中早有计较,但是看着他在那着急还不能紧着说什么,只是心下暗笑罢了。
夫子就在院子里,很快就来到了,天关他们跟夫子一说事情原委,夫子就明白了。时间不长,田荣也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一进屋就看见大家都在,这狄县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就是这五六个人说了算,这一起在这等着他,看这阵势是有事要商议的:‘先生也在啊’田荣比较注意礼节,先跟夫子打了招呼这才跟大家说话:‘何事这般装张的把我喊来,怎么今天人这么齐啊?’
等他坐下之后,天关示意韩信将事情又跟他复述一遍,问他是什么意思。
田荣也不多想张口就来:“我觉得应该帮忙,不说他前几日攻城之时敷衍,就说田家跟吕家的关系,世代之交也当施以援手。”
天关问夫子:“师傅您觉得哪?”
夫子笑了笑:‘天关哪,你们都是大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你们自己决断,我老头子以后啊,不给你们添乱就好了,还出什么主意啊,你们看着办吧,我先出去看看让小桃陪我去看看雪景。’说完站起身来也不管众人自己走了。
其实夫子的意思是,年轻人总归要自己去闯世界的,没有人能陪着你走完你一辈子的路程。这一路上不论是狂风暴雨还是风和日丽,都需要自己一个人面对。所以他才要放开手脚叫年轻人自己决断。
大家都知道老头子的倔脾气,知道劝他也没用,只能站起来恭送夫子离开。看夫子走远了,五个人这才落座商议。
田荣知道天关鬼主意多,这时候问大家说不定自己早就已经想好办法了,所以直接问天关:‘师弟,你也别兜着了,想出什么主意,这事情该咋办你直接说不就。’
田横也跟着说:‘就是,你拿好主意了直接告诉大家不就行了。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去救咱就去,你说不去也没人说二话!’
天关想来想去,也拿不定主意。其实他早就看明白了,田横、田荣是一定支持救人的,只不过不知道黑龙和韩信的意思,自己本身就想对临淄插上一脚,所以自己一定是要想办法救出吕颜瑞所说这几家。但是这可是在临淄,还是上千口人,可是不是说想走就走的,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突然天关灵机一动:“这样吧,我们投票表决。”
‘投票表决’这是什么?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还是田荣韩信脑子转的快。天关一说俩人就明白过意思来了。
可是韩信可不想这样,他总觉得少主有些放纵大家,当家做主就是为了说了算,有什么事情直接拿主意就好,还用这么多人商量。
他刚要提出反对意见,天关就已经说话了:“我们在场五个人,一人一张纸,然后写上救人或者不救,放在这瓮中。五个人绝对不会出现平局,依照多的那个做决定,大家说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