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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山中秋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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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10年秋,前羽林卫执事郎将烛之虎自尽于黑羽大牢。烛公年18随王翦将军从军以来,邯郸鏖战,灭燕国有公之身影,平赵之战烛公身先士卒,身背刀伤箭伤一十二处。皇帝知其忠勇,遴选入羽林卫,历来勤于王室,信义无双,深得皇帝赏识同僚爱戴。10年夏,护卫大公子家小血战逃生,不惧艰险同小公子万里入岭南。途中为同行之人舍身求活。不惜诈死擒敌,后被押解入咸阳黑羽卫大牢。酷刑之下金口不开,始终言称大公子全家皆亡,已焚化。为拖延时间被擒入狱,临死之时大声高歌,慷慨赴义。

    自古舍身取义杀身成仁,烛公可谓楷模。后世大秦王朝尊烛公〔忠义武王〕,配享宗庙。遗骸入皇陵陪葬,寻其弟后人,承其名号,以彰显烛公之德。

    前左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以下乱臣贼子诛九族尸骨喂于山中野兽。

    这些都是后来惩恶扬善的结果,也不用再一一细说。

    那日周夫子与鳌瀚族长详细分解天关与目相梦境之事,都深感此事不可思议的玄妙。依照鳌瀚族长的意思就要带着二人前往都城咸阳寻那鳌勇晦气。幸亏周行衍还算冷静,一力阻挡,这才作罢。

    既然对于此梦二人见解相同,于是将两个年轻人叫了进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夫子还算说的含蓄。那鳌瀚族长已经欣喜若狂近似疯癫:天降将大任于二人,救黎民于水火,灭魔救世的重任就落在二人头上了。这是先辈神灵的旨意,二人一定要无限荣光,力争学好武艺,早日将魔蛇摧毁。

    目相对这故事深信不疑,又是对鳌瀚族长的话听到了心里,自觉主角光环无限,忍不住已经飘飘然。

    天关但是自己知道自家,这名字都是假的何来七星灭魔一说,只不过看大家高兴不忍打击他们也就随他们去了。不过对于他们所说修炼武艺但是赞成的很,不管做什么都是需要强大起自身才可以有一番作为。要不然做什么也只能停留在空想阶段。

    其实世间所有的人做事都是只从自身出发看问题。天关想修行高深技能,要自强自立为夫祖复仇,对于皇位什么的他倒是不在乎。岂不知赵高等人也是九死一生才到这一步,害死秦皇,诱导胡亥杀兄害弟。在他们的立场上也是道义无双。所以说事有两面,看做事的人站在那个立场罢了。

    最后商量下来,三人就住在巴山一族这里,鉴于目相没有修行潜质,所以夫子只传授他武艺,顺带也一起连沐歌带上。天关此时也不需要再继续学习别的修行法门。夫子将那日传授给他的七十二字《观砚心经》全文全数教援于他,现在只需融会贯通即可。这经文乃是五行派不密之传,虽然没有行拜师之礼,这就是将天关收入门下,以传衣钵了。

    天关看夫子实心实意传授绝学,心里也是感到温暖,所以跟沐歌商量好了就准备抽个合适的时机向夫子坦言一切。沐歌也说确实是应该这样,小两口商量好了就只等机会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桃天关还不知道自己的桃万军大叔,自己的第一位师傅已经亡于黑羽大牢,虽说心里也挂牵,但也无计可施。

    终于有一天,天关的《观砚心经》小有所成,目相沐歌也各有长进,夫子高兴晚上就喝了几杯巴山人自己酿造的果酒。等回到三人住宿的小院子,天关沐歌将夫子请到上首端坐,然后双双跪在了他面前。

    “这是何意?”

    “夫子,我二人感谢夫子救命之恩授艺之德。不过我二人有事瞒着夫子,实在是有愧与夫子,请夫子见谅。”

    “哦……何事对我欺瞒,如若实在不能明言,那也无妨。我也不是老糊涂,这乱世之秋,谁没有一点辛酸史。不说老头子我也不怪你们。”

    伶牙俐齿,察言观色还得是沐歌。自从三人逃到这,沐歌洗涮缝补浆洗伺候,对于多年孤苦的老夫子来说照顾备至,就是亲女儿也就做到这样了。一个无父一个无子无女,这段时间就如亲人一般了。

    于是沐歌将那日遇伏以来所有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天关的身世。说者用心听者动情,各有所感。老头子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俩孩子却早已抱头痛哭。

    “逝者已矣,吾等当不负亲人之举。他们所做就是为你等得以生存。当此陌路,我三人也算有缘,天关受我五行传承当知五行轮回,相生相息。我等都与那赵高奸宦仇深似海,世事无常天道轮回。想来我等聚到一起也是天意。等我们那一日杀回咸阳出这一口恶气。我再到陛下陵前跪拜。你俩可怜的孩子起来吧。从此后咱们相依为命,活出个样子来好吗”

    俩孩子话说明了,如释重负,夫子所言正中下怀,又跪下谢了夫子不提。

    经过晚间一席畅谈,三人更加亲近,沐歌与夫子更是父女相称,沐歌每日也是喜笑颜开,渐渐已从丧父之痛走出。天关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私底下暗暗用功修行。闲暇时也跟目相等人出外打猎锻炼筋骨。一晃这日子很快过去,秋去冬天就要来了。

    巴山人对于耕作不甚精通,所以秋天一到就要加紧储存过冬食物。天关三人总不能总食用别人也不丰厚的储存,所以秋季课业也暂停下来,众人全力为过冬做准备。

    天关不愿意在近处与巴山人争夺有限的资源,因此每次都是出去很远。仗着有修行在身,而且经过夫子的强化,就是单凭借武力,也是少有敌手了。

    夫子传授《观研心经》重在自然平衡,所以修炼日久,天关也越加感到不凡。这野外寻猎五行兼备,高速运动,往复循环,令得天关境界越来越深厚已经隐隐自身觉得破镜之日已经不远。

    这一天天关天还未亮就早早出门前去打猎,因为他去的远怕赶不回来所以早点上路好赶在天黑以前回来。谁料到这一日运气不好他只能越走越远。眼看日头就往西落去,没奈何只能紧赶慢赶的往回来的路上走。

    天也暗了下来,幸亏天关眼力不错没有迷路。正在这时一阵轻雾从远处飘来,慢慢慢慢的整片林子就找不到方向了。天关一看可坏了,这时候不敢乱转,只能在原地上树去躲避一下,顺带找找去路。

    天关上树到了最高处放眼观看,满眼雾色。心想这可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