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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中,一伙人浩浩荡荡从牢门进口处而来。有一个衙役打扮的人弯着腰头前带路,后面是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带领着一群人边走边看,偶尔点头示意,那领头的衙役更是满脸谄笑,一间间牢房巡视而过,偶尔那官员会停下来训斥一下那些不老实的囚犯。这时候喊冤叫苦之声是络绎不绝,那人也不加理会,走着走着就到了他们这间。
这时候周夫子难得的从墙角挪了出来,坐在了牢门口。那人本来看了一眼大牢,就要抬脚而走,眼角余光看到周夫子坐在了牢门口,微微露出诧异之色。
“打开牢门”那人命令带头的衙役。
“大人这里面臭烘烘的。脏了大人的靴子。就不要进去了,您想看看就站在这看看吧”
“无妨。这里面都是刚关进来的吧?”
“大人明鉴。这都是前几日码头抓进来的,还有两三个都是老号了”
说着话的功夫,那衙役打开了牢门,先进来两个衙差,将众人哄到一遍靠墙蹲着,天关挨着周夫子也扶着他蹲在哪里,那官员转了一圈,叫出几个人来挨着问他们的情况。随后很自然地就走到天关和周夫子跟前。
“你这老汉也在牢里待了不短时间了吧”
“回禀大人,罪人在这待了确实时间不短了,这不是才叫小伙子扶着在门口坐一下,要是能叫小伙子将我扶着去外面晒晒太阳那就更好了。请大人体谅。年纪大了,受不得阴冷了”
那人低头看看天关。眼睛里的惊讶之色反而更浓了。
“戴罪之身还想晒太阳,来人啊”手下听到招呼立马有好多人打了一声“诺。属下在”
“这些新来的无验,传,符。乃是黑丁,加上这几个老号,全部呺枷,黄昏带出大牢送往骊山皇陵效力”
“大人,这几个新来的可是羽卫解来,说是要过几日核对的”
“且不管他。皇陵劳力缺少,本县劳役过度,正好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等羽卫问起叫他们去骊山工地去寻,离咸阳近还好找哈哈哈哈”
那手下得人无法只得干笑着陪着答话“是是是,大人这话在理。”
说完之后,那人负手离去,临走时,眼神若有若无的看了天关与周夫子一眼。天关莫名其妙。周夫子微笑不语。众衙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样子只有这大人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了。
临近黄昏,,狱卒将这号子里所有的人,还有其他几个号子里的一部分全部赶了出来,带上随身的少的可怜的东西排队等候在巷道之中,众人担惊受怕的走到大牢门口,,虽然前途未卜,但是这好多天终于看到天空,使得众人也是精神一震。不管咋说虽说那骊山工地传说的吓人,不过也好过在这等的心焦体燥,起码路上这天能看看久违的天空说不定遇到好天气还能晒到太阳。
所有人都被赶到大牢门外,那里已经有一队差役在那白雾聊赖的等候着,一个带头的跟狱卒做了交接,然后对这些人说道“骊山皇陵工程浩大,为陛下效力是尔等三世修来的福分,路上但有人敢逃跑或是鼓动骚乱,连坐之法尔等也是知道的,现在五人一队就近选择,有一人逃跑全五抵罪,听到了吗?”这时候众人还有什么法子只得都应声答是。
大家磨磨蹭蹭的就近分好五人一组。刚好天关与周夫子在最后加上那儒生还有那个挨打的年轻人四人勉勉强强凑齐了也算一队。就这样在那几个差役的带领下乱哄哄的就往城外而去。
这一队人马零零碎碎也有好几十号人,在城外又有大约五六十号人与他们一起凑在了一起,趁着天还未黑准备多走一段好扎营歇息。
刚离开城门大约有十几里地到了一个山坡转弯的地方,那领头的差役从前面就走到后面来了,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随手用手里的棍棒击打着看不顺眼的囚牢,被打的也只能硬挨着还得陪着笑脸。
走到最后面天关这四个人的时候突然更加暴躁了起来,拉住天关就是一顿棍棒下来,天关有心反抗,可是奇怪的是觉得不是很疼,事有蹊跷,暂且忍耐一二再说,没想到那人反而变本加厉。连周夫子也一起打了起来。
天关所说知道夫子修行在身,但是看那样子也是疼得很,没法子自己只好挡在周夫子身前抵挡一下,拼着自己年轻,也不能叫这老头被打啊。
那差役看天关竟然胆敢维护老头,仿佛更加生气了。伸手将棍棒扔掉,将腰间的长刀抽了出来,天关一看要坏,忍不住就要动手,这时候,夫子在他身后拉住了他,看那意思是叫自己忍住。他也只好回身再次挡在夫子面前。周夫子眼里带着狡黠,向他微微摇头示意。
那差役更是火冒三丈的样子,拉住天关的手臂,将长刀压在他的脖子后面说道“过来,胆敢对上差违逆,胆子不小,今天就给你们点教训”伸手拉着天关,喊周夫子“你俩一起跟我过来”周夫子也不吱声,示意天关跟他走。那人连踢带踹的将他俩带到坡顶一丛灌木之旁喊道“跪下”。
前面的人听到后边的喧哗,就都停下来驻足观看,有一起的差役就喊道“管大,不要闹了,时辰不早了,赶紧走吧”被驱赶的人都木木的看着被带上山顶的两人,脸上不带一丝的感情,他们知道这俩人反正是没有好果子吃。能活命是万幸,少不得会落个遍体鳞伤,就是那样也是个死了。这老远的路程带上上路,死,是早晚的事情,还不如在这一刀结束的痛快。
天关无法,只得随着周夫子一起跪在那从灌木前面,他在回头看那差役和远处那群人。周夫子却伸手从灌木丛巴拉出一个包裹。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还乱动弹。
那惹事的差役对着远处的人喊“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说着话用脚将两人踹到在地。周夫子借力将天关拉倒仰面躺下,随手将拿来的包裹放在两人的身上,就见那人挥刀砍在那包裹之上,顿时鲜血四溅,将三人都弄了个满头满脸。连砍了数刀之后,那差役这才转身离开,杀神一般吓得远处的众人都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这个杀星。
看来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出过一次两次,那一起的差役也不埋怨这人。反而吓唬众囚牢“看到了吗,谁不听话,这就是下场”然后驱赶着众人往前赶路。
天关满脸是血忍不住就想吐,可是心里也明白这是周夫子与人在做戏,所以也只能忍住不动。等了好大一会,他在那躺着就要睡着了。这时候周夫子伸手拍了拍他说道“行了起来吧,都走远了”
“夫子用得着这样吗,您老人家出手咱直接跑了不就行,这弄得浑身是血,这可咋赶路”
“放心,本夫子早就都安排好了,岂不知(做贼不妙不如在家睡觉?)又不知(做戏要做全套)哈哈哈起来吧”
天关将那包裹从夫子身上拿开就要扔掉,被周行衍拦住了“这可不能扔,他救我俩一命,等会还要填饱我二人的五脏之庙哈哈哈”
“什么啊”天关撕开包裹一看好大一头小猪已经替他们往生去了。
天关看到那头猪也是高兴的不行,对夫子伸出大拇指“夫子妙计,既能挡刀还能解饿,实在是高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