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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怀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
但落进颜夏耳朵里。
却像是晴天霹雳似的。
此时的她大脑已经被身体控制，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司景怀的话，仿佛将一个即将渴死的人扔进沙漠里自生自灭。
颜夏近乎本能地拉住了司景怀的手。
“求，求你。”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对不对。
但她知道现在自己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司景怀如果走了，她觉得自己会死。
这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甚至不需要她思考。
司景怀闻言，手上动作一顿。
垂头看着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颜夏不知道。
但她依旧点头。
司景怀嘲讽一笑：“颜夏，你自找的。”
这话让颜夏表情出现短暂的愣怔。
但下一刻。
男人已经俯身将她抱起。
忽然与失重让颜夏下意识抓住了司景怀的衣领。
她细若蚊声地问：“你带我去哪儿？”
司景怀没说话。
只说：“我嫌脏。”
嫌脏？
颜夏心尖儿颤了颤。
但下一刻，司景怀已经将她抱着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的花洒打开，浑身瘫软的颜夏站在那儿。
司景怀转头，将颜夏扔进浴缸。
这水估计是刚才刘明准备洗澡放的，还没来得及用。
温热的水起不到什么作用。
颜夏没有力气，被扔进水的瞬间就沉了底。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溺死的时候，下一刻。
水面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俯身。
她只觉得唇边一热，一股氧气从男人的唇角渡到了她的口腔。
正在她庆幸自己不至于被溺死的时候。
男人却又在她的唇齿间掠夺起来。
“嗯……”
她觉得大脑都要缺氧了，小手胡乱地抓着。
下一刻，胡乱挣扎的小手又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握住举过头顶。
她楞了一下，就被男人带着浮出水面。
睁开眼，就对上司景怀拿上过分凌冽的眸子。
明明现在做的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偏他眼神里一点情·欲都没有。
颜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停下。
但下一刻，司景怀就再度俯身下来。
颜夏刚刚清明了半分的脑袋再度沉沦。
最后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索取，更多的索取。
……
再次醒来。
窗外已经大亮。
颜夏被手机的振动声吵得睁开眼时，被窗外泄进来的阳光刺的眼睛生疼。
她眸子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伸手想随着声音去拿手机，可手从被窝里伸出去的时候。
她忽然发现不对。
因为手臂上什么都没有。
顺着手臂向下，她抬手掀开被子朝被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
刚刚清醒的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尽数灌到了她的脑子里。
“轰……”
颜夏只觉得脑子像是要炸开似的。
昨天晚上的种种都无比清晰地存在她的记忆里。
包括她和司景怀之间的细节。
包括一共做了几次。
那时候药物作用，她只知道怎么舒服怎么来。
但现在理智占了上风，她只觉得后背发凉。
“嗡……”
电话刺耳的声音强行将她飘远的思绪往回拉。
她这才伸出手去从凌乱的床上找到自己的包。
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她没忍住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