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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徐千又这么一说,夏树有点心虚地拉了一条凳子过来,老实巴交的坐在了她的面前。
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极了正要训斥的孩童。
“说罢,你瞒了我多久了?”
徐千又的语气显得格外的冰冷,不惨杂任何感情的成分。
夏树低着头眼睛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毫无目的滴流乱转,徐千又发现了这一点,伸出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眼看躲不过去,夏树只得咬了咬牙交代了实情,道:“差不多八九了年吧。”
八九年?
徐千又冷冷地瞪了夏树一眼,有些愤怒道:“你敢欺瞒我八九年,你还当我是你老婆吗?”
夏树赶紧起身一把抓在了徐千又的小手,带着歉意道:“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也是没得办法,身不由己啊……”
徐千又看着夏树耷拉着老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掩着嘴说道: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我只是有点闹不明白,若烟阿姨虽说是你二妈??,可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言语的啊,大家族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又不是我妈那种顽固不化的人,我想你……咳,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若烟阿姨?二妈?
嘶嘶……
夏树拍了一下脑门,情不自禁赶紧问道:“老婆,康若烟跟你摊牌了,只跟你爱说了她的真实身份?”
徐千又眨着眼睛,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呀,若烟阿姨都告诉我了,说你接受不了她的身份,一直都对她耿耿于怀,怀恨在心!
她难得到一次洛丘这个地方,多次想过来看望我们,结果……都被你给婉拒了。”
“今天若烟过来,主要是想让我劝说劝说你,让你尽快回去跟自己老爸见上一面,父子一场,没有任何解不开的心结。”
“啊,是吗?”夏树若有所思道。
“对呀,我觉得你二妈挺知书达理的呀,不如你就回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家人,毕竟你离家出走已经很多年了,就当是尽一份自己的孝心如何呀?”
听完徐千又说的这些,夏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道:“额,好吧,那……那个康若烟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家是做什么的,还有我的具体时身份?”
夏树当下有点蒙蔽,她搞不懂康若烟的真实目的,不会只是让徐千又劝说自己回家那么简单吧?
徐千又面漏异色,看着??夏树的眼睛,说道:“没有啊,你们家不是开咖啡连锁店的吗,若烟阿姨没跟我提起这个。”
说罢,徐千又察觉到夏树今天有点不太对劲,说话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之前他亲口告诉自己的东西,这才没多久,自己就给忘了?
他又不是我妈,记性如此不好的吗?
嗯嗯嗯,不对!
夏树肯定还有别的事情没有交代,他疑神疑鬼的不知道又在动什么心思。
夏树傻笑了一下,拼命点头道:“对对对,额,差点忘了,之前我都告诉过你了,哈哈哈……”
从徐千又这里试探出这些后,夏树紧张的拍了一下胸脯,明显缓和了不少。
他心头的石头也算落了地,暂时终于可以暂时缓冲一下,不用再去胡思乱想,为压在心底的秘密而提心吊胆了。
徐千又眼珠子轱辘一转,再次说道:“哦,若烟阿姨还说了,你父亲好像身体不太好来着,夏树,我觉得你是不是赶紧回去一趟啊?”
夏树吧唧了一下嘴,一副心不在焉地站了起来,一笑而之道:“嗯,我和我父亲有过电话联络的,暂时先不急,等你和夏佟彻底康复了,再去不迟!”
听到夏树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徐千又这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着眼整个家族出发,继续道:
“夏树,长辈之间的爱恨情仇,我觉得吧……咱们小辈最好还是别再插手过问,能让他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烟消云散,它不好吗?”
“再说,我通过和若烟阿姨的短暂接触,发现她这人很和善,言语之中无一不是为了整个夏家人着想。
我建议你们最好抽个时间,约在一起把过去的心结摊开了说一遍,说不定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你们多虑了呢……”
徐千又根据自己的猜测,预估着夏树和他的二妈之间必然有一些未打开的心结。
通过夏树向自己隐瞒康若烟的身份,徐千又断定他们之间的误会肯定与夏树的亲生母亲有关联。
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想过多的去碰触。
毕竟自己也只是夏家的媳妇。
若是夏树能够和后妈之间,把关系维持好,自己在他们夏家办起事来,也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徐千又就是这么想的,很希望夏树和他的后妈康若烟二人能握手言和,共筑夏家美好未来。
夏树为徐千又满上了一杯茶,自己也泡了一杯拿在手上,稍后看着徐千又有点无奈的苦笑着说道:
“千又,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我二妈的事,我心里有数!”
“一时半会想彻底放下,也确实难以做到,我相信我和她会有冰释前嫌的那一天的!”
“另外,我希望今后……康若烟再来找你的话,你要第一时间告知我,行不行?”
徐千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懂事的点了下头,回复道:“额,知道了,哦,对了,昨天我妈她……你没有……”
大半天时间没见到夏树,徐千又很担心夏树出去干了令她担心的事来。
虽然自己老妈一时失智,作出了很令人不可饶恕的事来,可再怎么着,陈天骄也是自己的亲妈,更是夏树的丈母娘。
夏树怂了怂肩膀,很淡然道:“你别多想,你妈她什么事都没有,经过这次事件,我想丈母娘她今后应该会有所顾忌,不会再像之前那样。”
夏树都这么说了,徐千又也不好再多少什么。
毕竟是自己老妈有错在先,自己再说别的也只会徒增夏树的不快,徐千又对于这一点,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到了一个星期之后。
徐千又已经完全康复,出院开始正常上班。
至于徐千又的老妈陈天骄,在这段时间明显安分了不少,很少外出,基本上在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无碍后,就一直龟缩在家里。
这一个星期,家里的菜,水果之类的日常用品,基本上都是徐胜利外出采购的。
只因为陈天骄这次是真的怕了,担心自己出去再被人给锤了。
然而,即便是呆在家里的时间,房门橱窗都是紧闭的严实无缝,很担心满战那种社火团伙再次闯入,给她一顿暴揍。
年纪大了,身子骨没有以前硬朗了,上次的毒打让陈天骄的心理阴影无限扩大,只怕没有个三年五载难以康复。
徐胜利更是满腹的无奈,多次追问陈天骄是什么情况,为何人家地下皇锤着她不放,任凭徐胜利磨破了嘴皮,陈天骄愣是半个字都不跟他透露。
徐胜利最开始打算报警处理来着,可是陈天骄硬是不让他打电话,说什么担心满战那混蛋知道了,会搞得他们家破人亡。
徐胜利抓住机会问陈天骄她是不是得罪了人家,她则说自己根本没有。
问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吧,陈天骄打死就是闷不做声。
总之,有一点陈天骄非常清楚。
康若烟和满战两个人,都是她永远不敢招惹的存在!
至于,这两个人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
任凭陈天骄是想破了脑袋,最终也没有弄出一个答案。
这一天。
陈天骄闲来无事,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放眼望去,虽说陈天骄的脸颊略微有点臃肿,可并不影响她说话。
因为打落的几颗牙齿已经补回了两颗,尽管有点小漏风,可并不影响美观。
“老徐啊,经过我这些天的琢磨,我严重怀疑那个满战是夏树那个混蛋喊来的,你还记得徐老爷子八十大寿那天吗,当天夏树和满战二人称兄道弟,有说有笑,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被陈天骄这么一说,徐胜利也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他却不以为然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没凭没据的,胡乱猜测妄下定论,如果让你女儿知道了,他们小两口指不定又要生出是非!”
“再说人家夏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女婿打丈母娘,说出去很长脸吗?”
徐胜利想起上次陈天骄无端指责夏树,结果自己把夏树给喊了回来,闹出的笑话,这次说什么都不愿意听信陈天骄的。
陈天骄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徐胜利可不愿意当这个黑脸,给自己找麻烦。
陈天骄心里清楚的很!
可一想到是自己买的堕胎药,是自己不对在先,还真不好跟徐胜利交出实情。
无语之余,陈天骄只得生拉硬扯起来:“你这人,你帮着哪边说话呢?”
“夏树那个混蛋,还不是因为我拿了他那个死鬼老妈的手镯,一直对我心怀恨意,我都选好了日子准备给他道歉来的,谁知道他心眼那么小,故意找人拿我出气!”
“嘶嘶……亲家母不在了啊?”
徐胜利当天不在,无从得知这个消息,当下不免有点感慨。
陈天骄瞪了徐胜利一眼,??狠狠骂道:“你那什么神情?你亲妈死了,也没见你有这么伤感,你感慨个鬼啊!”
“今天你实话跟我说吧,夏树毒打我这个仇,你帮不帮我报?不帮我报的话,你以后就别想着再进那个卧室!”
说着的同时,陈天骄伸手指着自己的房间。
陈天骄这脾气上来了,谁拿她都没办法。
除了夏树,陈天骄是想不到第二个对自己有私愤的人。
那帮打手如果不是夏树指使的话,陈天骄还真想不到其他人。
听到这里,徐胜利顿时不乐意了,很是无奈的说道:
“陈天骄,你这闹的,虽说咱们是两夫妻,我自然是向着你!可是那边也是你女婿啊,你总要有个证据吧,你什么凭据都没有,就污蔑人家夏树,你这让我很难做人的,好不好?!”
“我劝你忍了这口气,别再无事生非!如果你继续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别说你女儿不认你,我都会被你给活活气死!”
说完,徐胜利摇着头,叹着气走了出去。
徐胜利指望不上,陈天骄别提有多气!
突然,陈天骄脑子一转,想到了另外一人,于是赶紧拿起手机,拨给了姜星河。
接起电话,姜星河在电话那头客客气气道:“天骄阿姨,您好啊,您终于想起我来啦哈。”
“是呀是呀,这都好多天没见你了,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呢,阿姨有点想见你,不知道星河方不方便啊?”
陈天骄在电话中说的那叫一个亲热,让另外??一头的姜星河差点起鸡皮疙瘩。
“方便,方便,不如这样,我马上过来接阿姨吧。”
陈天骄赶紧拒绝道:“不用,不用,你说个地址,阿姨自己过来。”
约好了时间和地点,陈天骄兴致昂扬地跑回卧室,惊醒打扮了一番后,带着墨镜,口罩开开心心的出了徐家老宅。
二十分钟过后,陈天骄出现在了一家高档餐厅门口。
走到服务台,陈天骄自信满满道:“我是姜公子请的贵宾。”
服务人员点了下头,前面带路,直接将陈天骄带到了这家餐厅最顶级的包厢。
推门而入,此时的姜星河也刚到没几分钟。
看到陈天骄出现,姜星河立马起身,迎来上去,笑呵呵地恭维道:“天骄阿姨,快来,您请这边坐。”
“我说星河,咱们都是自家人,你请阿姨到这么高档地方就餐,是不是有点见外啊。”
落座之后,陈天骄摘掉墨镜,四周环视了一圈,惊奇道。
总统包厢,里面金光闪闪,所有的器皿都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座椅居然都是镀金的。
地面铺着柔软顺滑的额尔山羊毛毯,墙壁上悬挂着世界级名家油画。
陈天骄抬头一瞧,在顶棚之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