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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武顺利离开,汪曼春站在院子里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并没有发现异常,她马上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汪曼春看看墙上的挂钟,迅速进入密室将里面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次,然后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直放在底部的黑色暗花的小瓶,打开木塞,倒出里面放着的黑色小药丸。
汪曼春看着自己掌中的药丸,一想到马上可能出现的险情,她心中决然,打开自己衬衣袖口的纽扣,将药丸藏进了空心的纽扣里。
汪曼春整理检查好手/枪/和消/声/器,放进风衣的口袋里,戴上手套,快步走出了自己的私宅,上了停在私宅外的黑色吉普车,发动车子后,快速向巷子外驶去。
汪曼春用眼角扫了一下巷子深处,对于那些藏匿在阴暗角落里屠夫,甩出一个轻蔑的冷笑,她加大油门绝尘而去。
“チームのリーダー、王 Manchun は消えていた、我々 は今すぐに行動ですか。(组长,汪曼春已经走了,我们现在行动吗?)”
高木看看手上的腕表,“5 分で電話する人! あなたが手配する!(叫你的人五分钟后行动!你去安排!)”
宪兵小队长立即向高木敬礼道:“こんにちは!(嗨!)”然后转身下去通知手下准备行动。
76号大楼外,一个身穿宝蓝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在吸着烟,思考着刚刚得到的让他马上过来76号的命令,脸色清冷。
忽然,一部吉普车风驰电挚开进了76号大院。
西装男人心中诧异,他快步向街边的电话亭走去。
汪曼春一进76号,就看到一个精干的黑衣特务站在院子边,她直接开到年轻男人的面前。
“小李,你们梁处长在办公室吗?”
“在啊,不过这个时间,梁处长应该在休息。”
汪曼春已经快速下车,“你帮我把车泊好,我有事情急着找他!”
“是!”年轻男人立即把手上的烟扔到脚下踩灭,上了车。
汪曼春没有停留,脚步轻快地上了楼,走过长廊,停在了梁仲春办公室的门外,她摸了一下风衣里□□,深吸一口气,举手敲门、
“谁啊·····”门内传来梁仲春慵懒的声音。
“我,找你有急事!开门!”
“有什么急事啊···整天像个泼妇似的,真是烦人···”
“性命攸关的事情,你赶快开门!”
“什么性命攸关····又吓唬我···”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门还是打开了,露出一双嗜睡未醒的小眼睛和灰暗的脸容。
“我们进去说,你关门。”汪曼春不容分说,强行推开门走了进去。
梁仲春嘴角含着讥笑,轻轻摇摇头,随手关上门,走回办公室。
梁仲春坐回圈椅,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汪曼春道:“好了,你火急火燎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吧!”
“好!我听说你一直在和明诚做着走私的生意,还自己悄悄弄了个账本。”
“嘶···你怎么····可能???”梁仲春大吃一惊,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瞪着汪曼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快把账本交给我,或者我们就有一条生路了。”
“生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现在日本人在锦江地区吃了败仗,陆军部要求彻查情报失误的原因,我们76号首当其冲,你我就是现成的替罪羔羊。但是如果我们能把这些罪责赖到别人的身上,那事情就有了转圜的余地。你手里的账本如果适当改动一下,就说我们拿到了潜伏者给抗日份子运送了军用物资的有力证据,而且抢先一步交到陆军总部,我们也许就能活命。”
“明诚是明楼的兄弟····”
“我已经杀了他一个兄弟,也不在乎多杀一个,而且明镜不是一直不肯让我进明家大门吗?我将她心爱的人一个一个除去,看她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装高贵?到时候还不是乖乖跪下求我!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只要我一句话,别说明诚,明楼也脱不了干系。”
“你你你··你也太恶毒了吧?”
“他不仁我不已,天经地义。你废话少说,马上把账本交出来!”汪曼春内心焦急,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哼,我的账本没放这里,放家里····”
“你胡说!我已经派人去你家搜查过,没有!”
梁仲春一听这话,勃然大怒,跳起来走到汪曼春身边,指着她大骂道:“汪曼春!你以为你说谁啊?!敢跑到我家里去搜查!你太过分了!”
汪曼春冷冷一笑,“你身边有日本特务,她将你的许多事情做了记录,你要是不赶紧想办法自保,抓你的日本人马上就到!现在这个时候找替罪羊是他们脱罪的最佳办法。”
梁仲春听到汪曼春的话十分吃惊,“我身边有日本特务?谁?是谁?!”
“就你这么麻木,天天躺在你身边你,对你极尽温柔你也没感觉?”
“是····是她?竟然是她!”
“账本在那里?快拿出来!”
梁仲春被汪曼春呼喝得头脑发胀,一想到特高课藤田芳政的冰冷嘴脸就心慌意乱,他打开抽屉拿出一窜钥匙,然后走到一个靠窗边的文件柜前,打开文件柜抽开柜门,露出一个小巧的保险柜。
梁仲春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本封面是牛皮纸的账本,“在这,你看看?”
汪曼春一手拿起账本,翻开看里面的记录的内容,果然每笔进账分红都记录详细,心道要是这账本落到日本人手里,明诚和明楼就再也说十分危险了。
梁仲春看着汪曼春变幻莫测的脸色,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梁仲春忽然上前想抢回账本,“这是我的账本,你·····你··你别冲动···别冲动····”
梁仲春感到汪曼春的枪/指着自己的头,耳边听到的是打开保险的声音,他心中大惊:“你敢杀我?你别疯了!快放下/枪!!”
梁仲春的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他知道这个女人疯狂起来根本就是无法无天,排除异己从来是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他急忙道:“你想对付明楼还不容易,我替你做证就说明诚是走私的主犯,到时候还怕明楼不来求你?”
汪曼春冷冷道:“你这种人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话都会说,留着果真是个祸害!”
梁仲春发觉不太对路,心中一寒,张开口,才喊了:“来····”
热血喷洒,梁仲春双眼圆瞪,翕动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汪曼春贴近梁仲春的耳边,轻飘飘道:“我送你下去给中统的同志们请罪,好走不送。”
梁仲春心中恍然大误,瞪着汪曼春,“你···你是···是···”话没说完就无力趴倒在了办公桌上。
汪曼春迅速检查了一下梁仲春的脉搏,确定他已经毙命。
汪曼春轻轻舒了口气,拿起账本开始撕扯,然后用打火机点着,火光闪动,纸灰飞扬。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梁处长,我是小唐,有急事找您,请您开开门!”
汪曼春拿着装了消/声/器的手/枪/迅速走到门边。
私宅内,一片狼藉,高木坐在荷塘边的石凳上吸着烟。
一名宪兵小队长忽然匆匆忙忙走过来,“組長、重大な発見がある!(组长,有重大发现!)”
高木立刻起身,“方法を導く!(带路!)”
进入私宅的卧室,大衣柜的后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有一台电台和一盘为烧尽的纸灰。
高木戴上手套,走进密室,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盘中的纸灰,依稀可以见到是常用的电文纸,烧剩的灰烬里有几片残片。
高木拿起残片反复辨认,脑子飞快运转,他把残片递给身后的宪兵小队长,“これらのフラグメントと彼女は離れてメッセージ廃棄紙に対処する時間を持っていないことを知った!(把这些残片和刚刚发现她没来得及处理的废电文纸一起带走!)”
宪兵小队长接过残片,心领神会,“君の命令にしたがってすべて準備ができて、次のステップに進むことができます。(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
高木整理了一下衣领,弹弹衣袖,“発見、証拠を照合していく人々、76 時間に私と一緒に行く他の人々 のグループを残します。(留下一组人继续整理搜获的证据,其他人跟我去76号走一遭。)”
“こんにちは!(嗨!)”
高木带着人正准备离开,却见小川急匆匆走进来。
“高木のリーダー、藤田大統領緊急令。(高木组长,藤田长官有紧急命令。)”
“何ですか(何事?)”
小川看看四周的跟从,高木走到一边,“述べた。(过来说。)”
小川附在高木耳边,轻声道:“梁春藤田行政命令あなたはすぐに逮捕され、彼の家をすぐに検索、手に関するこの情報イベントのリークの非常に重要な証拠があります。 (藤田长官命令您立即逮捕梁仲春,并即刻搜查他的宅子,他的手中可能有十分重要的证据,事关今次的情报外泄事件。)”
高木听了闭上眼静静思考了片刻,“小川、あなたは梁春家の検索に行きました。第 76 回に行ってきました! 我々 は、分割されます!(小川,你去梁仲春家搜查。我去76号!我们马上分头行动!)”
“こんにちは!(嗨!)”小川一转身,离开了宅子。
高木看着小川离去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对旁边的通讯兵轻轻耳语了几句,那通讯兵立即敬礼退下。
高木招呼一众宪兵集合,朝76号飞奔而去。
侦听室,朱徽茵正守在电台旁监听着,忽然耳机里传来一串南京方面传往日本特高科的密电码,朱徽茵发现与前段时间特高科使用的密电码相同,经过她紧急破译,半小时后,一行电文出现在眼前:“经南京政府同意,即刻抓捕□□分子‘紫砂’汪曼春!”这道电文像一道闪电,击打得朱徽茵目瞪口呆愣在当地。
怎么可能?!汪曼春居然就是她一直十分敬仰的‘紫砂’!紫砂对于她是隔空的导师,她一直非常崇拜她,却不知道她一直就在自己身边。现在回想起来新密码的破解也许就是紫砂在暗中相助,让她们成功地完成了死间计划。
可是,现在‘紫砂’面临巨大的危险,她心急如焚地在侦听室里徘徊。
“滴零零零·····滴零零零····”
朱徽茵急忙拿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青村长官要见汪曼春,你马上通知她到76号门口,有车等候。”
朱徽茵暗自松口气,她即刻地拿起一份文件夹,匆忙写了几个字在一条小纸片上塞进文件夹里,然后急匆匆向汪曼春的办公室走去。
汪曼春刚刚收拾好梁仲春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快速翻看今天得到的情报,她掏出微型打火机快速把几则重要的情报拍好,用黑袋取出拍好的微型交卷塞进一个特制小圆筒里。
“咯咯咯····咯咯咯···汪处长,我是朱徽茵,有重要情报报告。”
汪曼春镇定处理好手中的事情,将小圆筒放进口袋,“进来!”
朱徽茵推门进入办公室,看到依然冷艳的汪曼春脸无表情地看着她。
朱徽茵深吸一口气,急步走到汪曼春跟前,将文件夹递给她轻声说:“有重要情报!”
汪曼春接过文件夹,扫了一眼文件夹内的纸片,“我知道了。”她取出那张刚刚破译的加急命令和小纸片,拿出打火机点着。
朱徽茵看着汪曼春不疾不徐的动作,心中焦急,忍不住催促道:“您快走!”
“已经来不及了···”
“您只要出了门口上车就行,他们在等着您!”
“我早就被他们盯上了,出去就会暴露更多的人,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和他们周旋。”
朱徽茵看看安静的院子,狐疑道:“我看没什么问题,你不如试试?或许····”
话音未了,院子里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朱徽茵脸色大变,冲到窗前,看到院子里忽然站满了日本宪兵。
汪曼春凝视着满脸焦急的朱徽茵,镇定一笑,说:“我敢肯定,门外就有人在守株待兔,敌人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
“你快走!”汪曼春将一个小圆筒塞进朱徽茵的手里,转身走回办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朝着地上一摔,“嗙”的一声响,震得办公室内外都听闻。
接着传出汪曼春尖锐的骂声:“你个白痴!交代你的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朱徽茵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她明白汪曼春的意思,但心中非常难过。
汪曼春继续骂道:“给我滚出去!滚!!”
朱徽茵无奈,抱着散乱的文件夹哭着跑出了汪曼春的办公室,其他特务们见了,也是暗中摇头,谁惹了这个女魔头都没有好下场,朱小姐好“可怜”。
市政府大楼财经顾问办公室里,明楼正坐在桌前处理公文。
落地钟“铛铛”响了两下,明楼抬头看看日影,心中忽然升起不详的感觉。已经两点了,如果顺利早应该有信号回来了,难道中途出什么岔子了?
“滴零零零·····滴零零零····”
明楼马上拿起电话,“先生,您下订单定下的货出了问题,没有按时送达。”
明楼心里一抽,强制镇定,“原因?”
“有买家提前出手,高价买下了我们的订货,怎么办?要召集人抢货吗?”电话那边的明诚心急如焚。
明楼心中清醒,此时抢人风险巨大,还可能被人一网打尽,他控制住心中强烈的悲痛,“先放弃,再图谋。”
“先生,您···”
“立即执行我的命令,马上离开货场。”
明诚狠狠捏着电话机听筒,忍着泪,咬牙道:“是!”
76号外的那辆黑色吉普缓缓离开了,转过路口迎面而来宪兵队的车队,车中人握紧方向盘保持车子正常运行,穿过极斯菲尔路后,车中人的墨镜下滑出了泪水。
汪曼春看着朱徽茵离去的背影,走到窗外,庭院里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插翅难飞。
汪曼春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通了,一个令她无比安心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汪曼春直接道:“师哥,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明楼一听到汪曼春说的话心中了然,强忍着眼中的热泪,他声音暗哑,“曼春····你···”
“原来你就是这样爱着我的!把我骗得团团转,然后再将我交给日本人!师哥,你好狠的心啊!!”
“我确实曾经爱过你,但是你做了这么多····”
“明楼,我不会放过你的!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也要和你纠缠到底!!”汪曼春一字一句说着。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汽车的刹车声,汪曼春通过窗口看到高木在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簇拥下出现在76号的大院里。
“我和你至死不休!”
“曼春,你别冲动!”
汪曼春果断地放下了电话,她镇定地打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取出那颗小黑丸,放进了口中,咽下。
汪曼春看着蜂拥而至的日本宪兵,心中反而无比的平静。
76号大门口,高木端坐在吉普车里吸着烟。
一个宪兵小队长匆匆而来,高木问道:“どうですか。(里面的情况如何?”
“現在ニュースはありません。(暂时没有动静。)”
高木扔下烟头,心中暗道:这梁仲春和汪曼春真是这么迟钝的人吗?他不死心地问:“アクセスがあるか。近くの不審な車両ですか。(有没有人出入?附近有没有可疑的车辆?)”
“容疑者は、周りや中庭入り口内部私密かに検索にされています。(我刚刚已经暗中搜查了一下门口周围和院子内部,并无可疑分子出入。)”
高木沉吟了一下,挥了挥手中的白手套,“藤田令を実施し、: 梁中春、すぐに逮捕された王 Manchun!(那我们就进行执行藤田长官的命令:立即逮捕梁仲春和汪曼春!)”
“こんにちは!(嗨!)”
楼梯上,走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办公室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高木面无表情出现在门口。
汪曼春见了诧异道:“高木君,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高木不屑解释,也不和汪曼春搭理,对身后的宪兵道:“带她走!”然后转身出了门。
两名宪兵立即凶神恶煞冲上前,扭住了汪曼春的手臂。
这时,走廊另一边一个宪兵小队长匆匆进来,“报告,梁仲春已经在办公室里吞/枪/自/杀。还有一个姓唐小队长倒在他的办公室里身受重伤。”
高木眼神凌厉地看着汪曼春,“你干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自杀关我什么事?你别含血喷人!”
“是不是自杀,你心里清楚,很快就会有验尸官检查报告,你无从抵赖。押她下去!”
汪曼春奋力挣扎着,高声道:“高木,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敢抓我!放开我!放开我!!”
两个宪兵不顾汪曼春死活,拖着她离开办公室。
汪曼春奋力挣扎,“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然敢抓我!你们快点放了我!否则让你们好看!我要见藤田长官!我要见明长官!”汪曼春咆哮着。
高木听了上前就是两巴掌,打得汪曼春双颊红肿嘴角带血:“我就是奉藤田长官的命令逮捕你的!”接着,他朝那两名宪兵喝道:“離れて撮影! \"(押走!)”
两名宪兵将汪曼春横拖竖拉,野蛮粗暴地穿过走廊和楼梯,也不管拖拽过程中汪曼春的鞋子掉了,膝盖和小腿被磕破了,径直往院子里的囚车走去。
汪曼春被高木狠狠扇了两耳光后,只觉头昏脑涨,心口憋闷,双膝疼痛,也不知如何便被扔上了囚车。
汪曼春双手被手铐铐住,无力地斜靠在囚车冰冷的车璧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高木走进梁仲春的办公室,亲自勘察现场。他仔细观察了致/死的伤口,看了看执/抢的右手,“非常に彼自身の銃 toting の自殺のような見た目は、弾丸の穴の位置は彼を慎重にそれらを確認できるために検視官、次問題しますが、ポイントします。(虽然看起来非常像是他自己持/枪/自/杀,弹/孔的位置也是对的,但角度有点问题,等下验尸官来了让他查仔细点。)”
身边的宪兵小队长立即哈腰道:“こんにちは!(嗨!)”
高木脱下带血的白手套,“ひどいけがや治療のため陸軍病院をすぐに送信するキャプテン キャンディー彼は唯一の目撃者の存在があります、保存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还有那个受了重伤的小唐队长要马上送陆军医院救治,他可能是在场的唯一见证人,必须救活!)”
“こんにちは!(嗨!)”
高木看着办公室里飞扬的黑色纸灰,心有不甘,心中暗道:“这女人太狠辣了,我终究是迟了一步!”
高木大步走出76号大楼,走到囚车前面,透过矮小的窗口,看了一眼闭眼靠在车内的汪曼春,“走,回特高课!我会让你尝尝我的手段的!”
车声隆隆,高木带着大批日本宪兵离开了76号。
朱徽茵在76号的楼上看到了一切,她收拾起悲伤的心情,走到电台前,一串密电码飞出:紫砂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