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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词评写的如宋词一样美丽隽永,并世并不第二人。《人间词话》的出现,多少令人想起了《文心雕龙》。一者是冲淡清新,一者是华丽辉煌,均为难得一见的杰作,流传后世,当在意料之中。
评论界的看法,比较一致,纷纷赞扬。
在大家的推测来看,这本小书在千百年后,依然会为人津津乐道。如此评价一部堪堪登载的著作,连作者也不过十八九的年纪,实在是非常罕见的。但《人间词话》的质量,世所共见,稍有功底的评论者,都不难看出其中的好处。
张斯令人惊讶,已非一两次,此次毫无例外……”
文坛的热评,自开始就不曾停歇,随这它的刊载,每日解析关注,十分热闹。这样的举动,终于引起了一般民众的注意。他们颇为疑惑,这样短小文章,有那么多好处?许多人冲着张斯的名头,也曾匆匆翻阅过,事后似懂非懂,满脑袋浆糊。
所以他部分的小说读者,略有不爽。
“张先生看来是闲的厉害,玩玩这个,搞搞那个,真不知要做哪样。评论文章一篇接着一篇,诗歌也是一首接着一首,如今又要写什么文学评论了。全天下都知你才华横溢,世所罕见,你还要证明什么?
须知贪多毋得,你若有那么多空闲,何不多更些小说?都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写那莫名其妙的东西,只有少数人能欣赏,娱乐大众才是大侠本色。张先生难道被‘招安’,要去跟那些老头子混了?
真有些担心,什么时候,张先生忽然看不上武侠小说了,就此停笔……”
此类的戏谑文章,在网上能见着许多。作者并没什么恶意,反倒可以从另一方面,看出他们对张斯的喜爱。这些怨气,其实是由于小说连载导致的,每日就那么多,看完了意犹未尽,却仍要等第二日的报纸。
其实张斯的更新字数,已经是报刊小说的极限了,非常之大。但读者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只要不能一气读完,他们就心存怨念。而《神雕》是如此吸引人,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以至于竟有人茶饭不思。
这样的文章,评论者见了,不免要好笑。
《人间词话》这类不世出的杰作,价值之大,难以估量,岂是随便搞搞的东西?不过一般民众难于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莫说是这本书的内容,他们连里面的词作,或是词人,都不曾听过几个,如何能看的很明白?
“暂且不论它的思想深度,单从文章角度来看,这也是一部近乎完美的古典著作。张斯的文字功底,是其他人难以企及的。一个现代人写古典著作,却如此得心应手,看不出丝毫勉强,实在令人惊奇。
翻阅的时候,常常恍惚,仿佛捧的是百余年前一位大学人的文章。这样的语句,大概要从心底直接流露出来,不然便保不住它的清隽余韵。许多作家也是可以写些古文的,但那生硬的劲,总难以除去,看得出平日里并不常用。
在张斯这儿看不出分毫,这很让人疑惑,他平日竟是处于何种状态?又如何有那么多的时间读书……”
他的大部分读者,还是欢欣鼓舞的。
偶像的身份又多了一层,正式跨入学术界,而且还走的这么漂亮。他们也为《人间词话》的文采韵味所倾倒,但若问几人看懂了,怕是没什么人敢举手。这些人的热捧,一是爱屋及乌,张斯的东西,他们都喜爱;二是受专家的影响,那么多学人推荐,那么多文章分析,总有那么几分道理吧?
偶像越有深度,证明粉丝越有品味,大部分人是这么想的。
而《明报月刊》一炮打响,终于有了效果。有《人家词话》做先锋,来了一个浪漫华丽的开场,想不吸引目光都难。至此,学界都知有这么一份报刊,专门登载学术文章,供给同道交流切磋的。许多人不禁心动,自己或许也可以发上一两篇。
这样一来,月刊的工作人员压力骤减。
外出邀约的时候,也有了可以介绍的东西,将《人间词话》这一神作摆出来,报刊的形象格调立时拔高。然后就可以带着微笑,从容温和地告诉对方:“张先生见许多好文章隐没无闻,心中可惜,想建立这样一个报刊,供给大家发表之用。怕诸位犹疑,所以先作出表率,以抛砖引玉。”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说是抛砖引玉,放在人眼前的,却是光彩夺目的玉石,还是那种最顶级。如此,大家心里也就放心了,感觉很靠谱,便可以将自己的研究,或是心得,稍稍整理一下,拿出来与别人一道交流交流。
倒是张斯被自己报社的编辑纠缠着,让写一篇读书心得,以解释外间的疑惑。张斯没有办法,虽然觉得无聊,也只得交上一篇了。
“或许有人认为我博学,那该是误会的想法。我的见闻阅历,可算浅薄了,尽管平日里尚还勤勉,与别的许多人比起来,仍然是没什么学问的。本想藏拙,读者偏让我来揭自己的短,真令人无奈。
曾听闻一说,杰出的著作,都是上帝在握着作者的笔杆。我并不信奉上帝,所以他大概也不愿碰我的笔杆。但那些美好的文章,确实不是我写的。有那么一群天才大师,活在我的脑海里,他们才是握着笔杆的人。
在此,要感谢这些人,多谢他们的馈赠。
当然,时至今日,要说我腹内草莽,没有丁点的墨水,怕是没人相信。我亦不敢如此说,以免显得矫情。这些许的学识,正是我勤恳所致,或可与大家说说。外间传我是‘天才’,有些读者不知从哪听得的谣言,称我‘过目不忘’。
这是极冤枉的事,自小到大,我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技能。因为年轻,记忆力确实不错,但也只是一般人的水平,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故而我的依恃,不在此处,仍要一遍又一遍地阅读,以记住那些东西。
别人的习惯,不知是什么模样,仅谈谈我自己的吧。
进入这般社会,有那许多便利,确实值得庆幸。但有一点不好,因为选择过多,大家的注意力普遍不能集中。莫说是读书写字,即便是看电视,也难停留在一个频道,大部分时间,倒是花在了换台上。
而我的生活,相对是比较单纯的,没有其它许多事情。了解我的读者都知道,我身上并不带手机,平日通讯,不过是打打电话。逢着问候亲友,或是与读者交流,仍要拈笔铺纸,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至于其它的娱乐,少的可怜,偶尔与相识的老朋友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每日除工作与锻炼,只是看书。也没什么好急的,一页接着一页翻就是了,再厚的书,也终究能看完的。我家卫生间里,便摆着几摞书,那些漫画杂志,是母亲大人几位的,几本大部头则是我自己的。说起来似乎不大雅观,有好多书,正是我在厕所中看完的呢。
至于我衣服口袋中,向来是不缺的,走到哪看到哪,十分便利。
许多朋友好奇,来信问我,何以看的那么迅速。
说来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没什么其它爱好,若非写作,便是看书,一坐常常整个下午。因为环境不错,没什么人来打扰,看的自然很快。吃饭洗衣的事,不需我来操心,便是连生计,也丝毫不必在乎。
琐碎的时间,仍是在做这样的事,综合起来,较之常人,大概能多看几本吧。
我还有个习惯,极爱买书,看见摆摊的便迈不开脚步。拎着大摞的书回家,没少受母亲责备,而对于新买的书,向来是今日买,今日毕。不论几本,拿起来便读,将其它事情均发下,除了吃饭睡觉,定要看完为止。
这是一个怪癖,不值得提倡。
即算看书这件事,亦不该过于勉强。这与打球玩游戏,本是同等的,原无高下之分。若是无此爱好,父母莫要强求,亲友也不可催促。世界能做的事那么多,又何必偏偏执着于此?世人于此多有误会,怕还是受了传统的影响。
读书的人,也要多注意身体,不可废寝忘食。我虽然有些不好的怪癖,但功夫一日都不曾搁下,故而身上无病无痛。许多人则早早得了颈椎炎……”
张斯的本意,原不过谈谈自己琐事,对于读书一事,并不如何提倡。而这篇文章出现后,许多人来了兴趣,也来写些类似的东西。有些是在暴露自己的“怪癖”,有些在记述前辈的逸事,都与读书有关。
这倒掀起了一些风潮,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热点。
民众受了影响,许多都来了兴致,立志要多看几本书。听了这件事,张斯哭笑不得,自己本意似乎不是这样吧?
这是一段小插曲,很快便风轻云淡了。
而《明报月刊》走上正轨,许多学人已答应写稿。工作人员精心编辑,将收到的稿件铺排齐整,终于可以正式发刊了。出乎张斯的意料,本以为没什么销量的,而各大高校的预定单目,已累的老高。
看来,终究是有感兴趣的人。
简单计算了一下,《明报月刊》赚钱的可能性不大,但自给自足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此,张斯也就心满意足了,能支持本身发展,而不必从其它部门拨款,这有利于它长久地坚持下去,更不会引起内部矛盾。
他开始准备下一部作品,以将它的基础彻底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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