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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醉酒,我错了吗
与此同时,皇宫,御花园。
今夜的月光皎洁,如流水一般倾泻在寂静的花园。
自楚黛在天牢被救走,已过了七天。
慕夜澜吃不好,睡不好,一闭上眼,那个女人的模样就浮现,或笑,或悲,或怒……
自己仿佛着了魔。
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情况,是那民间小说中所描绘的相思病,还是可笑的单相思。
承认这件事,让他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
他承认,他想要楚黛。
她,不是他讨厌的女人。
想,却找不到人,而他身为皇帝,不能抛下手边的政事,出宫去寻她。
如此,心里就积郁满了愁。
唤人把宫里收藏的酒酿送来,百年的女儿红,地方进贡的竹叶青……一一摆上了桌,慕夜澜拿起青花酒杯,开始借酒消愁。
一缸女儿红,被他像喝水一样喝完了。
慕夜澜眯着眼,看着空中的圆月,越看越觉得不开心。
为什么月亮是圆的,而不是弯的。
弯的多好看,就像是楚黛弯弯的眉眼。
于是,一缸竹叶青又被他像喝水一样喝完了。
月亮还是气人的圆的。
他摇摇摆摆地站起身来,举着酒杯做为剑,开始舞剑,他觉得他醉了,可是他又没醉。
小辉子在不远处候着,见日常高贵冷漠的陛下,在月光下跳舞,俊美的脸上红通通的。
已然醉了。
陛下看似能喝,实则酒量很差。
以前有次外国使臣来拜访,他多喝了几杯,使臣在的时候还谈笑自如,等人走了就开始发酒疯,当时抱着李笙大人,呵呵傻笑,嫌弃他的脸像是块石头,没啥表情。李笙大人被他气得脸都红了。
后来,陛下酒醒,得知自己所为,便再也不饮酒了。
慕夜澜舞剑舞累了,就趴在了石桌上发呆。
他托着腮,忽然看到那个让他单相思的女人出现了,她嘴角噙笑,温柔地唤他陛下。
慕夜澜痴痴地伸出手去摸住了她的脸,他发现她有些紧张,便痴痴笑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要靠她更近些。
整个人却像泄了气的皮球,晕倒在她的身上。
“陛下?”念夏惊讶又欢喜,忙让身侧的丫鬟帮把手,两人一起扶着醉的睡倒了皇帝陛下。
听闻陛下在御花园喝酒,她便急匆匆赶来相陪。
谁知道醉的那么快。
眼眸流转,念夏望见天空格外皎洁的明月,只觉得是天在帮她,为她创造了如此好的机会。
“带陛下回我的住所。”念夏吩咐道。
小辉子皱着脸,见她们带着陛下往前走,忙道,“念夏姑娘,陛下是要回寝宫的。”
意思是,你不能擅自把人带到自己的住所。
念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太后令本宫带陛下回去休息,你有意见?”
小辉子垂下头,心想你都把太后搬出来了,他就算有意见也不能说啊。
就这样,慕夜澜被念夏带回了清雅苑。
一路上,接连遇到盛装打扮的杨贵妃、虞美人,她们心有不甘,却也没办法出手抢人,只得咬着手绢不甘地看着陛下被人带走了。
……
慕夜澜倒在了床上,紧闭双眼,鼻息间都是酒气。
念夏一点一点解了衣衫,只留下了白色的肚兜,她虔诚地爬上了床。
“陛下,月老为我们定下解不开的缘,今晚……”她抚摸着慕夜澜英俊的轮廓,缓缓掠过那微微隆起的喉结,慢慢往下。
念夏内心激动不已,颤抖地握住了慕夜澜腰间的绸带。
只要解开它,她将成为陛下最爱的宠妃。
正当她垂下眼眸,准备扯开腰带,下一秒,后脑勺传一道重击,整个人便丧失了全部意识。
李笙抬臂撑住念夏倒下的身体,不让她压在慕夜澜身上。他随手把这个几乎赤裸的女人推到了床里侧。
慕夜澜在睡梦中蹙起眉头,似有什么烦恼。
李笙轻轻地触碰着他的额头,为他抚平皱纹。
陛下啊。
他心有余悸,若不是小辉子急忙来找他,他及时赶到这里,现在他的王就被不干不净的女人吃干抹净了。
李笙痴痴凝视着慕夜澜的脸,像是要把他的容貌刻在心上。
半响后,他轻轻地抱起他,走出了屋门。
小辉子正忐忑地候在清雅苑外,见到他的身影,庆幸地抹去额头的冷汗。
若是今晚陛下睡在这里,明日他醒来,他小辉子就倒霉了。
陛下,下次您还是别喝酒了。
借酒消愁,您不愁了,我可愁死了。
他瞥着李笙端正严肃的面容,心想幸好有李大人一直陪在陛下身边。
……
李笙将慕夜澜放上了床,为他轻轻地擦拭脸颊,擦拭身体,最后换上了崭新的里衣。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守候着他。
那次陛下喝醉了,搂着他,说他不要老板着脸,就像是石头,不好看。陛下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让他动也不敢动,脸红到脖子。
后来陛下醒了,听小辉子说他生气了,还跟他道歉,说是酒醉胡言。
“为什么……”慕夜澜薄唇开合,轻声呢喃着。李笙垂下眼眸,侧耳倾听。
他一直在说为什么,为什么……仿佛就像是陷入了很大的谜团。
不知过了多久,慕夜澜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见是他,轻声道,“李笙,是你呀。”
嗓音惺忪,因为还没酒醒,有些含糊。
“是。”
慕夜澜缓缓闭上了眼,轻声问,“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打她?”
他似乎真的醉了。
一向闷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李笙抿着唇,隐藏在衣袖的拳无声捏紧,您为何会臣这样的问题,陛下,您不该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李笙轻声道,“陛下您没有错,您不会错。”
“是么。”慕夜澜薄唇翕动,似乎有些悲伤,他再次陷入了睡梦之中。
李笙凝望着他的睡颜,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离开了屋子。
因为楚黛,陛下如此的痛苦。
陛下痛苦,他的心也跟着痛苦。
当初,是他错了,他应该直接杀了楚黛。
不至于现在,他想动手,也动不了。
……
翌日醒来,慕夜澜因为醉酒,头疼了一早上。
从小辉子那里得知他昨晚的遭遇,他整个人脸都黑了,再一次深切地明白他不能随意碰酒。
当日下午,欧阳盛传来文书,说是几年前企图引发战争的少数民族青尧再次蠢蠢欲动,有起兵攻城的意思,请求他下旨,允许他调用铁甲军前往迎战。
慕夜澜没有答应,回复欧阳盛,让他按兵不动,继续观察。
他不答应是有他的道理。
其一,少数民族青尧安分多年,不可能突然起兵引发战事,而就算他们脑残起兵攻城,以边境那里的兵力完全足够拖延一段时间,等待援军的到达。
欧阳盛现在就调用铁甲军过去防守,为时过早。
其二,他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意味。念夏入宫,欧阳盛请求调兵,楚黛被人救走,还有他安置在京城暗处的探子近日传来消息,因为不守规矩、滥用权力而被他打压的王爷朝臣,他们最近频繁外出聚会,开始在他眼皮底下蹦跶了。在这种时候,欧阳盛突然请求调兵,不得不让他怀疑有别的意图。
欧阳盛,以他的精明,不该会如此鲁莽上书……这封文书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求救信号。
所以,慕夜澜当即决定今夜亲自到欧阳将军的府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