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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真假，搂她睡觉
苏惜言内心苦笑。
她也想快点啊，可是眼睛没处放，根本快不起来。
越紧张，越没办法释放。
“我也想啊，可是它……它出不来。”她轻声回道。
“那你是让朕来茅厕，陪你看风景吗！”慕夜澜提起了音调，语气处于发火的边缘。
让他堂堂一国之君在厕所里等她解手，真是有胆子！
苏惜言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她是想解手，但被他那么一脸淡定地围观，她全身都不自在。
让她看胸肌大腿，没关系，记忆深处似乎看过了不少，隐约还残留着一些美好的肉体残影，她的免疫力是有的。
当着原主的面，看他的小弟弟……哦，她根本不敢看。
她其实真的是个纯洁的少女啊，嘴上能说，潜意识里还是很害羞的。
有贼心没贼胆说的就是她。
现在怎么办呢，苏惜言放在腰侧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裤子都脱了，现在要是说算了，指不定被他嘲讽死。
内心的纠结溢于言表，就在苏惜言劝说好自己，做好心里工作，打算假装淡定地看少儿不宜的画面，眼睛却被挡住了。
女人细腻的手心随意地盖在了她的眼上。
“行了，快点。”耳边传来慕夜澜娇气的嗓音，好似埋怨。
“没人让你看。”
看不见了。
苏惜言禁闭着眼，内心舒了口气。随之一直大脑紧绷的弦松了，解手的感觉恢复，她完成了最漫长而又羞耻的一次新陈代谢活动。
脸上的手拿开，视野恢复明亮。
苏惜言快快提高裤子，系上腰带，憨憨地转过来笑。
而慕夜澜抬了抬眼皮，随之帅气地捉住她衣袖，转身迈步向前。
长发飘飘，几缕发丝扫过她的脖颈。
苏惜眼忙不迭跟上他的步伐。
山腰上是静谧的天穹，大片乌云遮盖了月亮，只有零星的月光洒下地面。
苏惜言走在慕夜澜的身后，因为之前发生的囧事，一时不好意思开口。
慕夜澜抬起脸来，天空乌云缓慢移动，边缘仿佛气雾一样缭绕着。
感受到身后人的平缓的呼吸，他忽然冒出个念头——她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脑海里不禁又浮现“自己”因为紧张咽口水喉结滚动，睫毛微微颤动的模样。
还敢用着他的脸摆出小女人的表情，蠢死了。
幸好除了他没人看见。
慕夜澜一路思绪万千，心情莫名地轻松愉悦。
……
进了屋，唤人进来给他们洗漱更衣。
两人紧紧挨着站，都没说话，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挂着习惯性的笑容。
服侍的太监宫女紧张地手都在抖，搞不明白他们为何挨得那么近，又不像是亲密地分不开的表情，揣测他们在冷战，或者玩游戏？越想越是怪异，他们战战兢兢地伺候完两人，腿脚麻利地收拾东西出去了。
晚上的睡衣，也是白衣。
这三日，他们都要着白衣，以示对列位先皇的缅怀。
室内一片寂静，唯独开了一半通风的窗那里，窗帘不时被吹得摇摆。
两人紧挨着坐在床边。
“睡觉吧。”苏惜言依旧有些尴尬，但还是选择开口打破平静。
她是女孩子啊，不好意思看，十分正常啊，她没必要耿耿于怀。
“嗯。”慕夜澜淡淡道，
掀开被子，他脱掉鞋袜，往床里侧挪，给她留了一定位置睡觉。
两人盖上被子，熄灭了床头的油灯，望着平坦的红木色床顶。
“陛下，你困了吗？”苏惜言轻声问，“要是不困，可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慕夜澜缓缓闭上眼，“困。别说话了，楚黛。”
过了一小会，见身侧的人听话地没出声，他又淡淡道，“明日上午要到山后温泉净身，你做好准备。”
净身？
就是明天上午还要去泡下温泉么，苏惜言想。
泡温泉……那不是又要脱光光！
她在脑海里长叹一声，真是考验人定力的烦恼啊。
泡温泉，需要做什么准备么，她奇怪地想。
是提醒她不要乱看？
那是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能看不能看的。
还是说……他是在提醒她不要再害羞，不好意思脱光下水？
“主人，我回来了。”忽然，熟悉的温柔机器音出现，是达芬奇。
“病毒杀完啦？”苏惜言在脑海打了个哈气。
达芬奇有些郁闷，“没，不过为了主人，我设了个防护墙，保护我的核心文件。”
是的，他开启了系统用来抵御风险的防护墙，没有护着他自己的核心代码区域，而是护着他藏着小视频的文件。
在漫长的辅助生涯之中，每个系统都会形成自己特有的人格属性，像人类一般有着必须保护的心爱事物的执着。
而达芬奇的初代辅助对象，是个嘻嘻哈哈的少年，爱美人爱美酒，对人类极乐之事充满着好奇与向往。达芬奇的系统人格属性上有许多他的影子。
“好，你还算有点责任感。”苏惜言道，“帮我看着李笙，还有太后那里。”
“是，主人。”达芬奇柔声道，“我看了下主人的视听回放，明日泡温泉的时候，主人可以多多试探慕夜澜的反应，比如提提八岁那年的事。”
“嗯。”要不是他提醒，苏惜言差点忘了，八岁的小夜澜是在永生寺遇到了穿越者，然后使得自己遭受了重击。
要是他能说出女法医重生的女人特征，也许在她离去之前，就能碰到呢。那样还能多赚了个灵愿点。
想想就美滋滋。
“主人，李笙现在伪装成护卫正在屋外巡逻，太后已经睡着了。”
和苏惜言猜得差不多，“李笙他都不睡觉的么。”
“看来是不睡的。”达芬奇轻声道，“我探查了他的身体信息，心跳脉搏一切正常，甚至还很有点亢奋。”
“……嗯。”
她就不信他能坚持三天不睡。
接着她问了下其他地方的情况，得知花降楼正常营业，左秋白已经离开了，右潇然管理日常事务。花魁之一的念夏不知是不是顶替她的场子，去了礼部尚书的府邸。
苏惜言脑子里数着饺子，酝酿睡意。
忽然，她感觉身侧的人动了动，接着身上就被一只纤细的胳膊压住了。
似乎想揽着她的腰，又因为不够长，手掌只能放在她的腰上。
嗯……慕夜澜他这是在做什么……
还闷不吭声的。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搂着她睡觉的人啊。
苏惜言没敢立马出声，在脑海里询问达芬奇，“达芬奇，慕夜澜他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报告主人，他是真睡着了。”
既然如此，那便当你是梦里无意识的行为吧。苏惜言想着，默默侧了点身子，伸臂将慕夜澜揽在了怀里。
嘿嘿，哪有女人揽男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