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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永福脑海中构建一个这样的画面:一阵微风吹过,水明珠随风而舞长枪,红樱飘动,金黄的叶子随之飘落,当真叫英姿飒爽!
水明珠到一旁的兵器铺快速挑一把红缨枪,若干飞刀。
反正不差这一点时间。
水明珠将飞刀交给丁永福带好。
陈长离则再挑一把长朴刀。
还有三副软甲。
虽说这护甲防卫能力一般,但聊胜于无,特别是对于丁永福来说,尤显重要。
麻烦是这些兵器、软甲虽然为水明珠、陈长离看不起,可贵得要死,全部加起来,居然要十多两银子。
水明珠心痛得很,身上的钱也不够。
这时,便是唐三公子献爱心的时候。
唐三公子灵活得很,只要水明珠一露难色,立即明了。
二话不说,掏钱即付。
店老板看在唐三公子份上,另行打个折。
但是,唐三公子不愿给陈长离的长朴刀与护甲付款。
水明珠脸色一变,唐三公子陪笑道:“算了,一点点小钱,便宜这小子。”
丁永福趁唐三公子在付款,陈长离在继续打量着其它兵器的时候,偷偷对水明珠感慨道:“有一个舔狗,那多爽。”
水明珠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丁永福、水明珠、陈长离、唐三公子四人迅速出发。
出城门一段路后,为漫漫大山。
循着蛛丝马迹,可以找着前面三批人爬山的方向。
意料当中的是,旺伯旺婶,那是追不上的,也不要指望能追上。
他们是筑基期高人,各方面强出太多。
倒是用不了多长时间,赶上星云宗四个人。
才汇合不久,身后又来四人。
“各位幸会,本道也要为追杀匪人,尽一份力!”青阳宗的青木子带着一个门人,森然地说。
“各位施主,贫僧来也,誓将找到威风武馆的小公子。”铜鼓寺的铜石僧人带着一个小僧,合掌说。
……
怀州之西,山山相连,连绵起伏。
山腰盘旋着曲折险峻的栈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之间;幽深的峡谷之间,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
随着深入山路,看不见一个村庄,看不见一片稻田,两边稍远处的层层叠叠的山就像一个个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
一群人不停歇地追来,只在最初阶段,见着不少的楚兵与东山宗的人。
越往后,越是见不着人。
旺伯与旺婶,自是不知所踪。
唐统领与蒋宗主一伙人,同样追不上。
好在队伍中,不乏追踪经验或理论知识丰富者,总能隔一段,找着有人踩踏过的痕迹,判断出唐统领与蒋宗主大致走过的路线,故能循迹而往。
旺伯与旺婶是大高手,人过无迹,这些痕印多半是唐统领一行人的。
途中,偶尔在林木之间休憩。
一股树林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上长满青绿的小草,小草之上铺满枯叶,踏上去就像踩在地毯之上,厚厚地、软软地。
山上有一丛丛鲜艳的野花。
水明珠便站在大丛花儿之旁。
爬了这么久的山,别人累得半死,她却如履平地,脸不红气不喘。
水明珠又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
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当真非尘世中人。
众人不管男女,瞧着水明珠,感叹人间之美!
丁永福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见水明珠如此出众,顿感心头幸福。
星云宗来的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之一中等身材,留着两撇胡子,显得较为精干,大号易铁棍。
易铁棍站着喘会儿,将心内疑惑说出,这对他太重要了:“水大小姐,我想不明白。爬山对你来说,非常轻巧,比我秦师姐和我都厉害,有什么诀窍?”
水明珠笑笑,不作声。
陈长离骄傲地说:“我师妹,天生就是这个样子!”
丁永福坐了会,仍在喘息。
陈长离开始嫌弃他了,说:“老……,告诉你不要来,你要来。这不是你这么老的人来的,来了干啥,来了无用。”
丁永福知,陈长离本来想叫自己为老头,但这么多人在此,特别是面对星云宗的两个美女,为显示他的素养,将‘老头’两字吞进肚内。
星云宗的两个美女低声嘀咕:“就是,陈教习讲得就对。”
丁永福无语。
很想告诉他们,我丁永福灵魂年龄,与你们差不多,很可能比个别人还小些。
我只是身体是这个老迈之躯,怪我?
大家忧虑地交谈,这么上山追去,不知能否追上唐统领一群人?
丁永福擦着汗,思考着说:“劫徒为了甩开蒋宗主,应该到处躲迷藏一样,所以跑得虽快,但跑得路程却不长。连带唐统领、蒋宗主追得实际上较慢。我们只管追,当能赶上蒋宗主、唐统领。”
众人眼前一亮。
听来蛮有道理。
“这老头说得不错,匪人背着一个小孩,爬这么深的山,当累。可能被蒋宗主、唐统领拖住。”青木子判断说。
“加把劲,必能追上唐统领、蒋宗主,可与他们一起抓劫匪!”
“这个老人家会分析问题。”
恰在这时,水明珠欣喜地低声说:“我听到前面不远有人说话声,应该就是蒋宗主那些人了。”
众人精神大振,“有说话声?那绝对是了,快走。”
“老先生行!马上验证了。”
“这个老人家跟着来,我觉得不拖后腿嘛。”
水明珠紧跟着夸赞丁永福一句:“你们不知……,我这个太爷,脑瓜子可灵泛呢!”
众人纷纷赞同:“是啊,我觉得很会想事。”
独有陈长离持反对意见:“这老头偶尔想到一句像样的话,算不了什么。”
上次在水明珠卧房内,发现丁永福睡在床上,虽然水明珠、丁永福解释得过去,但陈长离事后想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会儿又听水明珠夸丁永福,陈长离心下一酸,吃上醋了。
也不顾形象,老头老头地称呼。
丁永福兀自在对劫匪倍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