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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厉元蘅所说,她现在真成了一个老妈子,没日没夜的伺候在病房里,他渴了,她负责端茶倒水,饿了,她得亲自去做饭给他吃。
为照顾他的营养以及口味,聂景硕特意将赵姐叫过来教她做饭,从清粥小菜到程序复杂的各种大菜,她每样都得认真的学,否则一不留神就要被那家伙挑剔。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两个月,她几乎将赵姐的手艺学了七八分,就连玫瑰馅饼也比以前做得更好吃。
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厉某人服务的,她简直成了他的专属厨娘。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聂景硕看她的眼神好转了许多。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为她对厉元蘅无微不至的照顾给予高度赞扬,有人将她的照片发到网上,她的光辉形象再次树立起来。
配合着医生的治疗,厉元蘅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如今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一些小的伤口愈合了,只是留下了不少疤痕。
每每看到那些伤疤,聂纤凝的目光总要黯淡几分,可转念又是一想,有命留着已经很不错了,管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厉元蘅似乎看出她的在意,也向医生问起如何祛除那些印痕,皮肤科医生只告诉他,浅的伤口可以愈合,但是那些太深的,无法消除。
可没过几天,聂纤凝收到了两盒药,是从国外寄来的,专门消除疤痕的特效药。
聂纤凝不由得猜想这药是沈愿所赠,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竟没有任何消息。
脑子里忽然电流一闪,她拿着那药飞速奔回病房。
彼时厉元蘅正坐在窗口看书,安安静静的样子很是人畜无害。
聂纤凝二话不说将书夺下摔在地上,愤怒道:“沈愿是不是找过你,你却没见!”
她将那两盒药快要捏扁了:“这是他寄过来的,厉元蘅,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我天天陪你的小情人演戏,你却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厉元蘅从最初的愕然回过神,脸色逐渐阴沉,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冷哼一声,以极其气人的语气道:
“我当是谁呢,又是那个姓沈的,没错,我是不想见他,我为什么要见他,毕竟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利于养病。”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聂纤凝气得发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下次,就是莫舒微死在外面,你也休想让我去看她一眼!”
“聂纤凝!”厉元蘅眼睛微眯:“你有没有良心?”
“这是你逼我的!”聂纤凝气得大叫,脸渐渐涨红。
得知自己受伤,沈愿一定担心极了,可厉元蘅不见他,天知道他会多么难过。
聂纤凝简直想撕下厉元蘅那张有恃无恐的脸,看看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如此残忍绝情?
“你太过分了,厉元蘅!”
聂纤凝咬了咬牙,丢下这句话夺门而出。
却没留意在她身后,厉元蘅的目光由愤怒渐渐变成自嘲。
打了无数个电话,沈愿始终没有接,聂纤凝落寞的放下手机,整个人身上弥漫着浓重的阴郁。
秋风吹拂,她的长黑色风衣上下翻飞,站在医院顶层的天台上,她的目光由远及近,由远处层叠的烟青色山峦,到近处喧嚣的长街。
夜幕低垂,整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可这座千万人口的城市里,又有多少人跟她一样孤独寂寥?
眼前浮现沈愿温润如玉的眉眼,她不禁在想,此时的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窝在无人的角落静静的想着无法触及的人。
她终究失去太多了。
“我姐让我告诉你,沈大哥参加的是封闭式训练,并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情。”
身后忽然传来聂景硕冷冰冰的话音,聂纤凝急忙回头,聂景硕一身黑白运动装,手插在口袋里,脸色很不好。
四目相对,聂景硕厌恶的挪开视线,用力一踢脚边的石子儿,又道:
“你跟沈大哥比起来真是差的远了,也不知道我姐是看上你哪点了,长得帅?”
聂景硕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聂纤凝叫住他,不可置信的问:“你说……沈愿不知道这件事?”
“当然不知道,他临走前跟我说了,最起码得三四个月,这次的培训相当重要,关乎他以后的发展,让我照顾好我姐呢。”
注意到聂纤凝神色怪异,聂景硕眉头皱了皱,“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可比你关心我姐多了,真希望你们……”
话没说完便走了,转身前给冷冷瞥了聂纤凝一眼,嘴里嘟囔着:“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望着他削瘦但挺拔的背影,聂纤凝目光复杂。
那这样的话,她是不是误会厉元蘅了?那那个药是……
回去的时候,厉元蘅背对着她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窗缝中探进来的晚风吹起他如水的长发,却莫名为他增添了几分阴郁的色彩。
虽然临近康复,他的身体依然消瘦,病号服几乎撑不起来,一眼看过去,谁都会觉得他瘦得不健康。
聂纤凝自知理亏,便先开口打破这片诡异的沉默。
“那个……”她顿了顿,到嘴的话忽然难以启齿起来,就连目光也无处安放。
忽然瞥到那本被她暴力摔地上的书还在茶几脚边上躺着,不免讪讪。
她对他的成见太深了,哪怕今时不同往日。
过去将那书捡起来擦了擦,挨着茶几上的果盘放下,她抬起头,却见厉元蘅已经转过身来,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那目光温平得不像话,简直不像他的一贯风格。
聂纤凝却如芒刺在背,在这样安静淡然的视线笼罩下,她有种做了坏事被当场捉住的错觉。
“聂景硕跟我说了,沈愿……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他不知道也挺好的,不能耽搁他的事业……那个……”
明明来之前已经想得好好的,怎么说出来就全变味了?
聂纤凝垂着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关系,你为了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哪怕知道他并不真心喜欢你,也依然视他为心头宝,这一点,本人早已经领教过了。”
厉元蘅撤走目光,从她身边绕了过去,为自己倒了杯鲜榨的西瓜汁,正要喝的时候,聂纤凝忽然喊道:“你不能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