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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千初顺势掀了掀眼皮,看到的是给夜太尉她爹的寿礼画,眼皮颤了下,“是之前痴傻之时,一个云游僧教的!”
云游僧?
女帝为之一愣,“人在哪里?是什么身份?”
临千初微微扯了下嘴角,“回禀陛下,他只说我会在十五岁开府之后会醒,并未告知千初什么,只教了千初一些本事。”
她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千初,连声儿臣都不愿意叫,女帝心里发堵,刚要发怒,见她唇瓣发白,身体也在摇摇欲坠。
女帝顿时道:“你怎么了?”
临千初垂眸,“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不知怎么的,临千初脑抽的脱口就是这么一句。
说完了,也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最终她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完全是傻批时的自己引起的蝴蝶效应。
算好受了些。
话说,她现在这种行为着实有些苦肉计的嫌疑。
特么的,狗晒太阳图个舒坦,她这牛头梗算什么?
自虐吗?!
这时就听她那母皇赌气道:“看来的确是无碍!”
临千初:“……”她看她更无爱!
她这模样完全就是一个中二期的叛逆少女,让人气的牙根痒痒。
女帝的压根儿也痒痒,毫不留情面的道:“你现在年岁还小,没必要为那些下作东西伤了身体……”
临千初:“???”
女帝继续道:“莫要贪欢,事前让他们服些避子药……”
临千初这才明白女帝说的是什么。
靠着意支撑的气息一散,身子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简直震惊了她全家好不好,人生还真的处处都充满了尴尬,极致的尴尬!
临千初感觉自己的老脸火烧火燎的!
误会!
冤枉啊!
她几乎都在用生命避嫌了,还有人往那不可言说的方向去想。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们都不是正经人。
临千初泪目,腰痛的厉害,有气无力的道:“我没……”
女帝看到她的眼泪,听着她弱弱的声音,心情一下就舒畅了几分。
放下朱笔,起身走出了书案,对孔总管吩咐道:“快去宣霍御医和焦御医速速过来,给你们八殿下看看……”
霍御医是擅长跌打损伤的。
那个焦御医擅长妇科的。
临千初愣了下,几声道:“不,无需焦御医了。”
女帝和孔总管对视了一眼,“行了,那就快些宣霍御医过来。”
孔总管匆匆的去了,暗想,到底是母女,女帝这不,心疼了!
女帝对医术也是有几分心得的,蹙眉看了她的后腰一眼,“哪个侍的寝?你府里的管家是干什么吃的?没有提前嘱咐吗?”
临千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里的小人在嗷嗷嗷的叫着捶地了。
虽然已经生过孩子,可从来也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私密话过。
她很尴尬好不好?
好像她们之间不熟吧?
关系也不咋好吧?
初次正式见面就说这些合适吗合适吗合适吗???
可惜,女帝却听不到她的心声。
而是很自然的传授着她的心得,“知道你年岁小还不懂这些,但女儿家还是不要过早的初经人事的好,对你身体损伤很大的。”
临千初木着脸,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女帝继续,“但这也怪不得你,都是你下面的人办事不利,粗心大意让你受此重伤,如今经了人事,也就懂了这其中的情趣,这样好了,等稍后母皇送你两名男宠,他们都是有经验的嬷嬷精心教导过的,都知道轻重……”
临千初心下了然,她的这位母皇陛下这是光明正大的往她身边塞人了。
心头弥漫着淡淡的失望,随之被她果断的挥去。
她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她不但不能拒绝,而且还要感激涕零的收下。
因为恰好,她也想要和她的这位母皇陛下打好关系。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更会。
临千初顿时眼圈发红,满眼都是感激还有儒慕,“还是,还是母皇疼爱阿初……”
她的一句话说完,临千初已经埋进了女皇的怀里。
心里没有半分成就感,反而多了几分悲凉。
不知女皇是不是也有同感,她愣了一下之后,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儿。
半晌才试探的抬起手搭在临千初的后背上。
随即长长的叹息一声,“如今你好了,乃是大喜之事,后日母皇休朝,到时你进宫,母皇为你举办一场家宴。”
临千初顿时抬起头,十分乖巧懂事的道:“母皇日理万机,不必为女儿在这事情上操持……”
不等她的话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华煜求见陛下。”
华煜?
绍华煜?
自己这个亲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临千初心头快速的思量着绍华煜来此的目的。
“今儿这是太阳打哪儿出来了,一直闭门清修的邵侍君怎么突然来了?初儿,你觉得你父亲这个时候来此做什么?”
说着话,女皇松开了临千初,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垂眸紧紧地盯着临千初的神情。
临千初坐在地上,感觉腰在隐隐作痛,只是她面色不显,而是极为淡漠的道:“千初猜测大概是找我算账的吧,前两天,我折断了他身边侍男的手腕,见到我了,算算账也在情理之中。”
女帝听了之后眼神闪了闪,随即噗嗤笑出了声,转身往书案走去,“那朕就看看你们父女有没有默契……”
说着,她已经回到了书案之后坐定,一如临千初进来的时候那般,好像从未起身过,好像一直在批阅奏折般。
“进来吧。”女帝垂着眸子扬声道。
临千初也垂着眸子,思忖着女帝的用意。
凌乱的记忆里,邵侍君几乎一直的躲在自己的宫里,基本上从不出来一步。
名曰祈福,赎罪。
不止如此,就连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几面。
可以说就连训斥自己和惩罚自己,多数都是由身边的总管侍男代劳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抹青色的袍角晃动间,裹着浓郁的檀香气息走过了她的身边。
“华煜拜见陛下。”
邵侍君的站的位置很巧妙,正好就是临千初的身前,将她刚好挡在身后。
女帝装模作样的从奏折里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华煜这么着急见朕,可是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