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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副将嫌弃的斜夹了盺娘一眼,冷哼一声,缓步就要上楼。
站在门口处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当即出声道:“副将大人,小心她们有诈。”
马副将自负的勾了下嘴角,眼神不善的睃了盺娘等人一眼,“给她十个胆子。”
“这位小将军说的,奴家就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能有什么诈啊……”
盺娘眼神怨念的看着门口的那名侍卫一眼,“马将军楼上请。”
“你们挺好了,若是谁稍有移动,就地格杀!”马副将提步前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他没有发现的是,盺娘就在上楼时,眼神不着痕迹的从临千初那里扫过。
在收到她的暗示,心中有底了些引着马副将往楼上走。。
为了给水云造势,特意给她简单装饰了一间屋子。
马副将进来的时候,只以为是新房。
眼神犀利的到处扫视着。
盺娘进来只有也没有看见水云,“红伮啊,你躲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点来给马将军见礼?你个没出息的,马副将还能吃了你不成啊?让马将军看过你后也好安心回去,别耽误军爷的军务。”
马副将虽是看着,可是却是全身紧绷,手扶着腰间刀柄,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抽出长刀的准备。
盺娘在说的这一段话中,就是给水云传递一句,没事。
片刻,就在火红的床帐后头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马副将猛然看去,就见一个同样火红的身影转了出来。
他定睛看去,下一瞬,那个身影竟然直接就要被繁琐的裙摆绊倒。
水云也不由发出了一声尖叫。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而是跌进了一个坚硬结实的怀里。
水云伏在男人的怀里,半天没上来气,胸前的疼痛,令她的俏脸都扭曲了。
马副将没有多余的感觉,只感觉一阵令人神往的馨香。
可他不知道,这是临千初特意为水云配置的。
对于香料,里面夹杂了药物,所以,这也是临千初为什么要让水云连续三天露面,弹琴的转上一圈。
她身上以及琴弦上,都是浸了香料的。
水云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些,连忙手忙脚乱,满脸羞涩的退出了马副将的怀抱里。
声音娇娇怯怯的道:“多,多谢马将军相救。”
马副将只恍神了片刻,此时被她这般一推搡,整个人也醒了过来。
正在水云福身等着的时候,两腮一紧,下一刻,水云就被动的抬起来脸。
马副将双手捏着水云的两腮,目光如炬的牢牢地锁着水云:“叫什么名字?”
这话问的,刚刚盺娘就说过了。
此时他再这么问,必然是有用意的。
盺娘连忙满脸的讨好,“马将军,您先放手,这样捏着她,她一个是没法说话,二个是,红伮她胆子小,别吓到她。”
然而,马副将眼神里却闪过一抹凌厉,“滚。”
这一嗓子,吓得盺娘和水云同时身子一抖。
水云眼圈一红,那双漂亮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意。
马副将愣了愣,眼睛盯着她,“说,你是谁?”
“奴,奴,随云……”水云艰难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盺娘一脸的焦急,“大人……”
马副将一双利眸猛然就直射向盺娘,嘴都不张的道:“不想死,就滚……”
盺娘心中一凛,自然看出了马副将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机。
她不由看向水云,水云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先出去。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马副将如此的多疑。
盺娘在马副将杀机满满的目光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见房里没有了别人,马副将松开了水云的双颊,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紧紧地往他的怀里带。
水云吓得花容失色,说话都不利索了,“将,将军,您,您要做,做什么?”
马副将低了头,在她的发间猛嗅,嘴里却还慢慢的喃喃的道:“我的耐心没有多少,你最好快些说,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带走……到那时,你可就真的要后悔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本将军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嗯?说不说呢?”
水云闻言之后手脚冰凉,越是着急,越是一点主意也想不出来。
马副将又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
一副恨不得将她给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水云整个身子快成为一个纸片似的,僵着身子。
就在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什么,带着哭腔的结结巴巴的道:“我说,我说,将军,我全说……”
……
楼下!
马副将带来的士兵们满脸的羡慕的看着安静的楼上。
脑海中想象着各种春光画面。
然而,盺娘为首的姑娘们以及龟奴都一副噤若寒蝉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之后,突然上面传来了马副将放声大笑的声音。
众人一阵茫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马副将大笑着就下了楼。
随后大手一扬,“走。”
直到所有的士兵都退出去半晌了,大厅里还处在安静之中。
临千初站在龟奴中,她在掩藏身份,别人不说话,她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便等着。
眼角余光却是看着楼上。
也为水云捏了一把汗,只希望没有发生什么,否则,她真的心中有愧了。
又过了片刻,盺娘才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有气无力的道:“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也都做出了一个相同的动作。
能不害怕吗?
准安王就是这准州城的王,准州成的皇,他府中的副将,还是极得准安王重用的,可以说比王府中的公子都要有地位。
说一句话,也比王府中的那些公子都管用。
否则也不会说将那么多的恩客带走就带走了,可见多张狂了。
临千初也在别人都没有留意的时候,去提了手里的浇花的水壶很是没有引人注意的上了楼,进了水云的房间。
此时水云正在盺娘的怀里寻求安慰。
临千初只抱着手臂,安静的靠在床榻边上看着,并未开口。
不过水云很快就又笑了起来。
盺娘也以为她是害怕了,寻求她的安慰。
见她又哭又笑的,也有些蒙圈,“你这……”
水云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主人果然智谋无双。”
她也不等盺娘问,便将刚刚的过程说了一遍。
我开始时候被吓到了,着急的不得了,谁知在关键的时刻,我就想起了主人对我说的话。
我就说咱们花楼生意不好,就想出了造势狠赚一笔银子的主意。
这个马副将极为多疑,开始还不信,我就让他去随便找个来咱们这里过的男人好好看看我,一见便知,他竟然就大笑了起来……”
盺娘很是念了几声好险,随后看着水云妆容尽毁的脸,当即嫌弃的道:“诶呀,你还是快快洗洗脸吧,这若是让那些男人看到,以后可没人敢来了。”
水云吃吃的傻笑了两声,随后调皮心起,拿着强调的就要往盺娘的身上扑。
临千初在旁只是淡笑。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人呢,人呢,出来。”
草木皆兵的盺娘和水云的嬉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瞬间被惊容取代。
临千初当即脚步清浅的走了出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盺娘的声音,“主子,我先去看看,若有个不好,您趁机离开。”
临千初身子却顿住,待盺娘靠近时,她才侧头,“先看看再说。”
盺娘颔首一下,疾步走了出去。
走到栏杆处往下一看,顿时满面惊喜,故意扬声道:“诶呦,二公子啊,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这小楼里可是一下就蓬荜生辉了。”
二公子闻声缓缓地抬起了那张黑白阴阳脸。
半张脸看着俊美风流,可另外半张脸却是恐怖如斯。
一双眼里冷冰冰的,配上他那双阴阳脸,着实让人看着难受至极。。
盺娘满脸市侩谄媚。
不过他身边的一个狗腿的侍从却是出声了,“少废话,听说你们楼里来了个无双的美人?不管谁买了她的初夜,现在都滚出去,让红伮姑娘来陪咱们二公子,价钱双倍!”
二公子依旧没有开口。
在这时,水珠低眉垂眼的走过盺娘的身后,如蚊音的一句,“主人说引上楼。”
盺娘脸上笑的越发谄媚,“好好好,二公子来的真是巧,咱们的红伮姑娘还是冰清玉洁之身呢,快,快楼上请。”
二公子身边的侍从闻言顿时面色一喜,回头讨好的道:“合该天下的美人都是您的,二公子,您看,经过马副将这一折腾,竟然成全了您。”
二公子依旧没有说话,脚步缓慢的上了楼。
就在这时,筝音缥缈的响起,说不出的婉转缠绵。
盺娘站在楼梯口处,又为里面的主人和水云争取了一定的时间,这才一边说笑着一边将人引到了水云的新房里。
此时水云正红纱覆面的端坐在古筝前,那身宽大的红裙在身后铺陈开来,如同盛开的彼岸花般,说不出的妖异美艳。
而红衣女子的对面是一张长榻。
长榻上坐着一名白衣男子,白纱覆面,看不到他真实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