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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吟说到一半这才发现燕王的神色分外的可怕,只听他声音格外森冷的道:“本王当然知道本王的王妃被人带走了,只是你觉得你家王妃真的就这么弱吗?”
是的,就在燕少淳打的她内伤,她还依然跑去清泉观捉凶开始,他就不敢小看她了。
“你家王妃最擅长的就是以身做饵……”这句话燕少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王爷您说什么?”秋吟一时没明白燕王的意思。
“王爷您说王妃是故意的?”成风与自家主子还是很默契的,可意识到这点,才令他心惊。
燕少淳的周身浮动着令人心惊胆颤的冰寒,“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怎么能以身试险……”
这才是燕少淳最为生气的地方,她太急了,急到已经以身犯险了。
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他早就发现了这次的刺杀不同之处,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还在想脱身之计之时,这个小女人竟然连招呼都不与他打,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又是担心,又是生气。
“王爷,现在怎么办?”秋吟那双木木的双眼里有了焦虑之色。
现在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极力配合她了。
燕少淳心头气苦,但还是沉声吩咐成风道:“通知羔夜全力配合楼八,有消息立即来报。”
此刻的燕少淳格外庆幸当时的决定。
这么久虽然楼八一直隐在临千初的暗处,才免得脱离他的掌控。
燕王妃被来路不明的人掳走的消息不胫而走,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燕盛帝勃然大怒,摔了茶盏,头天赐封的燕国夫人,次日就被人掳走,这是在向他宣战吗?
“来人,传燕王进宫。”
薛公公不敢耽搁匆匆忙忙的去了。
只是燕少淳没有来,而是让薛公公传了一句话,“计划提前了。”
而与此同时,燕倾翰也听到了这一消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西关王。
直接让人给西关王传了消息,说他要见他。
是夜
燕倾翰神色宁静地端坐在书房中继续画画。
就在这时,连锡推开房门,一名身着宽大披风,戴着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赫赫……端王,这么着急可是有事?”
燕倾翰放下笔,起了身,一身儒雅,“那日经西关王一袭肺腑之言,小王深思良久,甚觉有理,特请西关王相助。”
西关王闻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心中得意,谁不爱那个至尊无上的位子呢?
这不,只几句话就让他动了心思。
西关王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贤侄这就对了,自然,你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本王了哈哈……”
“那日多谢王叔提点,若非如此,小王还被蒙在鼓中……”端王说着对西关王深深的一揖。
西关王又是一通笑着,心里很是自得,这对母子俩都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哼,王位?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不做,就要坐享其成?
他西关王岂会为他人做嫁衣?
不过,他暂时更需要一个名正言顺。
这么想着,西关王也不用端王相让,自顾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下,端起端王还未饮用的茶盏,轻啜一口,“现在你不能这么不问朝政了,需要抢在燕少淳的前头,尽快夺权,燕盛帝没有多少日子了,朝臣能拉拢的尽管拉拢,为我们所用,不能拉拢的就除之,你在明,本王在暗,待燕盛帝一晏驾,到时候本王就推你上位,就算有人还有异议,那么有本王西关的三十万铁骑,也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出头。”
燕倾翰从不问朝政,是因为他真的感觉那些尔虞我诈的可笑,最终不过就是那几尺之地而已。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西关王已然到了嚣张跋扈,横行无忌的程度,已然失了一个臣子的本分,威胁到了皇权。
从这一点来说,身为皇室血统的他很惭愧。
母妃的话适时地在脑海中响起:别忘了,你今天能随心所欲,是母妃筹谋多年……
可是母妃说错了,他随心所欲的多年,不是母妃的筹谋,而是他身上流着皇族的血。
而西关王如此无所顾忌,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势已经让他膨胀到生出了谋反之心。
燕倾翰很是理智的快速分析了一番利弊,西关王内力深厚,武艺已然超出了逻辑,号称刀枪不入。
若是与他硬碰硬对上,他还没有盲目自信到自大的地步。
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千初救出来。
打定主意,燕倾翰对他的行为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唇畔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小王听王叔的……”
西关王满意的仰头大笑,“好,好,你明我暗,本王会全力推你上位,倒时我们共享江山,你不是喜欢临千初那小妇人吗?到时候给你便是。”
燕倾翰眼皮微挑,“只是听说她今日被一群神秘人掳走了……”
西关王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态,一双阴鸷的眸里闪着狠辣的光芒:“屡屡坏本王的事,既然不能为本王所用,那不如……”
西关王说着一顿,看向燕倾翰,“若是贤侄真的喜欢那小妇人,本王不如就给你个人情,让你先玩玩哈哈……”
如此一来,越来越好玩了,他正愁不能出这口气呢,燕少淳的王妃被端王染指,以燕王的性子,定然会与端王水火不容,不死不休。
届时断网只能依靠自己,为自己所用,简直就是一举多得啊。
燕倾翰的握在袖子里的手一紧,面上却是明显的一喜:“小王多谢王叔成全。”
这一声王叔叫的西关王通身舒泰,器满意得,“好说好说。”
***
被人敲晕的临千初最后的记忆也不过是燕少淳几人的呼唤声……
光线幽暗,鼻尖萦绕着浓重的土腥味以及混合着松油火把的味道。
临千初眼皮轻颤了几下,睁开眼,发现是在一处地下密室?
而她整个人趴伏在地上。
她艰难的直起身,晃了晃头,抬手揉了揉脖子,后颈处有些痛,应该是之前被敲晕留下的。
“呵呵呵……燕王妃这一觉睡的可好?”
临千初循声回头,就见她的后面不远处的石阶之上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人。
那人戴着一张彩绘东方持国天王面具,在这幽暗的光线下,若不是他开口,冷不丁的看见,只会以为那是一尊雕塑。
临千初心生警惕,从容的站起身,因一个姿势太久,半个身子都有些发麻,“阁下掳了千初来来这里,不知要意欲何为?”
“呵呵呵,说掳就难听了,不如说老夫请燕王妃来这里做客会好听一些。”
“呵,藏头露尾,遮遮掩掩,又以这种方式将我带来,难道这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吗?”临千初眸里满是讥讽。
面具人不但不着恼,反而还笑了起来,笑声止住后更是毫不吝啬的赞赏道:“果然如传言一般,泰山压顶,波澜不惊,遇事更是冷静沉稳,今日这般,若是一般女子恐怕早就尖叫连连了,真让某刮目相看。”
“那千初是不是还要说声谬赞才行?”临千初心里提高了警惕,待那股不适感渐渐散去,这才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心里却着急,看来还得下一剂猛药,“说来阁下长相见不得光吗?戴着面具的人,一般宵小之辈才会这么做。”
面具人自斟自饮,“燕王妃无需用激将法,已经不是受不得激的毛头小子了。”
“既然阁下只是抓我来消遣的,我就不奉陪了,这种鼠辈之地我可不喜欢多待片刻!”临千初说着转身时就往唯一的出口处走去。
她是骂他是老鼠么?
“燕王妃既然来了,何必着急回去?这里其实待久了,你会发现舍不得离开了,反而还要感谢某的成全呐。”
临千初脚步微顿,缓缓转头,满眼不屑:“哦?成全?我临千初从来都是想要就自己去拿,无需别人的成全。”
“都落到了这步田地还大言不惭,口出狂言!”
临千初眸光微眯,看来她这次的深入虎穴算是来对了!
她面色一片淡然,“那阁下不防开门见山点,将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