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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疯女人!”内达卡脚下急退,看着拉斐尔的剑光与那抹来自艾依达娅的银光交击迸溅出的火花,心中暗骂。
可看到这个疯女人的风情姿态,心间又不禁一阵心猿意马。
若非看在她丈夫以及她自身实力强大份上,自己恐怕早在稳定了撒叶城局势时,就强行与她春梦一场。
“贱.人。”他心间终究还是骂出了这句话。
什么男人都可以与其缠绵,偏偏本城主为她做了多少事儿,就是得不到一亲芳泽的机会。
偏头朝已经被废掉功法,五花大绑捆在一边,百无聊赖看着拉斐尔与艾依达娅战斗的林萧。
城主大人硬是从林萧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看到了与镜月一样堪比女性姿容的美艳。
想到对自己突然下杀招的女人就在这大堂之上,与镜月,这个自己的属下,在自己眼前欢.愉缠绵,又为了这个叫做林萧的惫懒货,不顾情谊对自己痛下杀手。
城主大人的怒火在胸腹间伴着妒意与嫉恨熊熊燃烧。
恰在此刻,一脸看戏模样,反正笃定自己死不掉的林萧,虽然意识到自己功法被废,可惜林萧根本不在意。
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内的小循环并没有被破去。
只是在流转时,因为拉斐尔毒辣的眼光和对人体的极其变态的了解,导致实际上在今后一段时间内成为自己真正保命手段的小循环被伤害,然而小循环又是变态的五大封印合力搞出来代替功法运转,以及回馈部分元力帮助林萧早日达到破开封印这一个伟大目的所作出的无奈选择。
林萧原本不清楚小循环的真实用途。
在方才明悟的一瞬间,他忽然明白过来,五大封印也许真的拥有隐藏的意识,它们似乎意识到自己破开封印,是它们离开封印操纵自己的好机会。
如果硬是要总结这个问题,那么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五大封印,封印住的不仅是林萧在修炼一途的天赋,也同时束缚了五大封印自己。
封印不破,它们积蓄的力量再强大,最终都是一场空。
因为实际被它们寄宿的本体林萧,根本没有那种经络和体魄去承受这些或者暴烈,或者温和,或者诡异等等各自脾性的封印力量。
只有温养他的身体,慢慢扩展他的经络。
既然这惫懒小子自己修炼的实在是不太勤快,那么作为五大封印自己只好多操劳些。
以林萧的智商,他实在是很难去将这么复杂的东西全部弄懂。他只能隐约猜到一点点。
将猜到的告诉给可以推理出的人,哦,不,是猫。
小猫咪虽然依旧生气着林萧的孟浪和遗忘,但终归关心着这个心软懦弱偶尔还会俏皮一下的少年。
对于此刻发生在大堂内的情况,通过心灵锁链全数放在了眼中,听完林萧自己的猜测之后,立即抛开对拉斐尔的怨恨,开始全力按照林萧的猜测路线一路延生着大胆想象,再小心求证,和比对小循环出现之后与出现之前,林萧实力的比较。
唔。虽然这种实力的比较仅仅经过刚才一场没头没脑的战斗,就告一段落,并且还被人废掉。
小猫咪一想到拉斐尔的剑法,就不禁恨得牙痒痒。
可惜当事人林萧自己却毫无颓丧感,这更让小猫咪怒气勃发,对这个说誓言就和放屁一样,随时用随时扔的家伙,实在是头疼的厉害,千言万语终究化成两个荡气回肠的字:
“二.货!”
二.货林萧心态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头上又一个充分体现了小猫咪复杂情绪的外号。
反正自己已经在小猫咪的帮助下明白了五大封印这五个大恶人的险恶用心。
以后小心一点就是啦。
“这都是猜测!这都是猜测啊!骚年!你别那么中二好不好啊!你的誓言,你的左殷呢!你的节操底限到底在哪啊!”小猫咪在白采薇疑惑的眼神中,瞪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眸,对着空气不停的挥爪,喵喵愤慨怒吼。
撇开白采薇哇的一声,满面红潮地又一次将小猫咪紧紧抱在怀中使劲儿揉捏的欢喜。
也撇开在城主大人一脸怒火提着一张不知道从哪拾掇来的扫帚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却打着哈欠一脸无奈模样咕哝着准备在捆绑这个艰难情景下睡觉的林萧。
此刻吟春阁的大堂内,剑光与银光倏忽间触碰,又瞬间分裂开。
女人隐去笑容,脸色渐渐凝重。
男人刚硬面容上镶嵌着的那两双鹰隼般眸子中渐渐燃起兴奋的火焰,跃跃欲试的残忍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女人手中银光挥舞出的轨迹。
“泯者。”与艾依达娅擦身而过时,拉斐尔压低的声音将这两个字送进了她的耳中。
“要你管!”艾依达娅低吼道,美艳的容颜上却在这句话中流淌出一颗滚圆的汗珠。
拉斐尔微微挑起的嘴角显出一丝森冷的意味,手中长剑急光忽闪,速度在艾依达娅分神的刹那陡然加快,剑影挥荡在银光中,渐渐将原本与剑光相较对峙的银光压制,撕开,分裂。
电闪之间,一点剑光猛然从银光烂舞中倏然刺入,剑尖冷意森森,直抵艾依达娅震惊的面额。
突然一声突兀的喊叫在三楼响起:
“好剑法!”
伴着声音的是三楼男子猛烈鼓拍的手掌。
艾依达娅心神一松,那手掌拍拍作响,暗藏着某种奇诡的音律,这种音律在方才的那声喊叫中,嵌合进剑光直刺的速度中,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生生改变了拉斐尔长剑前离艾依达娅面额一寸之处空气的波动。
拉斐尔霍然变色,手中的长剑瞬间似乎在一刹那种刺入了空荡荡的世界,一股阴冷森寒的恐怖意味从那个空荡荡世界中通过长剑的剑尖,如电一般窜进他的手掌,他本能地移动体内经络,想岔开这股森冷寒意。
冷意却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若有意识的生命一般生生从手掌间的经络一路横行无阻,搅拌着他右半身整个身体的经络,凝聚在左胸的剑气气海与凝固在小腹间的雪海剑元被这股冷意所阻隔,无法接续。
呛然一声,长剑落地。
拉斐尔仰起头,目光直视扶着栏杆向他看来的蕴着宁静笑意的眸子,沉默不语。
内达卡耳畔响起长剑落地的清脆声响,还未来得及去看,已经下意识地喊道:
“拉斐尔,手下留情。”
等他一把抓住林萧的脖子,得意洋洋地转身准备重新向艾依达娅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
林萧脸上挂着懒懒的笑容,带着一丝嘲弄。
拉斐尔长剑落地,艾依达娅并没有顺势冲上去取他命。
反而和拉斐尔一样仰起头,望着站在三楼,在方才前一段时间要与自己今晚双宿双飞的男子。
她的容颜中不带丝毫感谢之意,平顺的额头微微蹙起,嘴唇开合,低声喃喃:
“阿道夫·查理。”
拉斐尔听到她嘴中吐露的名字,脑海中立即闪过一个满身银甲,手持长枪,背负长剑的男人,眼中震惊,不可思议地吐出一个名字:
“阿道夫·西蒙。”
内达卡注意到林萧的笑容,甩手一个巴掌,啪啪作响。
林萧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心里却在想,这家伙脑子是不是坏了,还是听力出问题了,没听到那个男人拍手掌的声音吗?
内达卡终于笑容猖狂地转过身来,而后笑容凝固在脸上,被惊讶所逐渐覆盖,而后也顺着他们仰起的方向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三楼上的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不禁暗暗叫苦。
大人物原来是为了对付这位,才专程来到撒叶城的啊。
林萧感到脖子上的那双肥硕的手一松,自己砰一声落地,面朝天花板,斜着眼看向那个男人。
心里想,又是哪冒出的人物啊?
艾依达娅带我来这,不是为了救萨都么?
.......
“城主大人在美色面前相当的掉价呀。”阿道夫·查理趴在栏杆上,掠过拉斐尔的目光,移向身子微微颤抖着的内达卡,笑着说道。
“我......”内达卡神色激动,提着手不停的抹着汗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棋子在操棋手的手中,不是冲锋陷阵地车,而是过河即可丢弃的卒。
如果仅仅是那位带走萨都的大人物出现,那么最多算是萨满祭祀厅内部有人要与修罗殿共同策划王权战争。
可是,楼上这位的来到,这可就不是王权战争了。
这可是要挑起能够让萨拉丁大人重新破关而出,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的大事件。
王权战争与萨拉丁大人相比,就是小猫而已。
“大人。我.......”内达卡深深吸了一口气,双腿打着摆。
“请大人为我转达对阿道夫·西蒙大人诚挚的问候,今年述职时期,内达卡必然拜访西蒙大人。”
“唔......没事儿。久闻吟春阁之名,所以过来一亲拉达姆斯夫人的芳泽。听闻拜伦大人也在此地,不知道,城主大人有没有想法为我引荐?”
“愿意,愿意。”内达卡连忙点头。
“拉达姆斯夫人,让您惊扰了。”阿道夫·查理得到内达卡的应承之后,看向艾依达娅,笑着说道。
艾依达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却没有说话,转身朝着林萧走去,将林萧身上的绳索解开,拖着林萧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大堂。
丢下身后苦笑不已的阿道夫·查理,和惊惧不安的内达卡。
以及森冷寒意消散后,重新连续剑元与剑气的拉斐尔,跪下的身姿,他的表情虔诚,如若面对神祗。
镜月是唯一在大堂中对阿道夫·查理毫不关注的人,他精神萎靡地好不容易坐起身子,浑身光洁,颤抖着手摸着自己已经疲软但的的确确用过的小兄弟,心中恶心泛滥,想起自己眼瞳中所看到的女人真相,欲哭无泪。
阿道夫·查理轻敲着栏杆,心中却想到,艾依达娅刚才出手时闪现银光的那条手链,“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为什么不谢谢那个阿道夫·查理?”林萧此刻坐在马车上,望着神色沉郁快要滴出墨汁儿来的艾依达娅问道。
“看戏看到我要死了,才出手,有什么值得谢的。不唾骂他已经算给他面子了!想和老.娘上.床,下辈子吧!”
“节操是什么?”林萧问道。
“我承认,这个女人的节操早已经被吃光了。剩下的就是最赤.裸.裸.的欲.望!”小猫爪捂着脸不想再流露出任何郁闷表情的小猫咪,无力地说道。
“那我还是有节操的哦?”
“嗯,相比这个女人而言,你节操碎裂的还能够拾掇回来一点点。”
林萧点了点头,心中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