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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麻花扭劲儿般定在那里。
张乔：“…………！”能不能别挑人家姿势最不雅的时候叫住？！
亏得她柔韧性好，不至于重心不稳地摔倒。
张乔又回过身，见凌玉霜把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干嘛啊？
凌玉霜：“你去找管家，让人给你做几套衣服。哦，算了，做衣服还要等上几日。让人直接领你去成衣铺子买两套。”
啥？幸福来得太突然。……这老板居然会体恤下属了！张乔嘴角上扬……
凌玉霜：“嗯，就买两套，一套丫鬟干活穿的，一套能出门穿的。”
张乔上扬的嘴角卡住：“…………”行吧，这人是经不起夸的！有总比没有好。
话说，她怎么觉得这新主子很缺钱呐？！怪不得热忠于探人家库房、抄人的家……呵呵！
唉……跟了个缺钱的主子，她的月银好像没戏了？！嘤嘤嘤……
貌似又当回粗使丫鬟的张乔又郁闷了……
张乔边扫着落叶边想，还不如接受升职呢！
……看在这主子颜值风华绝代的份上，就让她回去做通房丫鬟吧……挂个名的那种，姐保证~绝对不觊觎你的美色还不行么……？！
不能再出府的张乔，只能自娱自乐地把落叶扫出了花样。
堆个太阳形，堆个月亮形，堆个囧囧有神形，堆个哭笑不得形……
路过的凌玉霜：“……看来你还是挺闲，管家，给她加些活。”
张乔：“…………！”她这叫陶冶情操，哪里闲了？！
………………
刚扫了两天落叶的张乔，隔日晚上又被拎去参加宴席了。
她那黑馅主子，还‘好心’地让人提前通知她——“去宴席前，先吃饱了！”
张乔：“…………！”他一定是还记着上回她吃得忘我，没顾及他的仇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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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恙城，碧意园————
华灯初上，灯火绚烂。园中歌舞升平，杯盏恭维。
此时张乔站在凌玉霜身后，再次尽职尽责地充当倒酒机器人！
今'日的凌玉霜又换上了青衣儒衫。头戴玉簪小冠，面上挂起温凉的笑意……一位圆滑事故的表演者。
“大人真是风姿俊逸，哪像我等凡夫俗子，每日都得为那些蝇头小利奔波！”商人甲苦着脸说道。
“对呀对呀，这生意不但要顾及客人，还得忙于货源。一个照顾不到就要损失惨重啊！”商人乙连忙附和。
“哎哟，还有种植上要看天吃饭。不然物价溢涨，就要动了老本了周转不开了！”商人丙感叹道。
凌玉霜在外只扮作上都来的监察使周大人，是以人们都称他为大人，不知其身份。
………………
张乔算是听出来了，这些老奸巨猾的居然在这里哭穷！……谁信啊？！
就是不想掏腰包呗，银子死活都得捂在自己的口袋里，不想以净利出货来支援北方战事，还想舒舒服服多赚银子？！
凌玉霜温润一笑，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各位老爷的难处，在下虽然不能切身体会，却也了解一二的。”
转而叹口气继续说：“想如今北边'战'事正到了紧要关头。要是物资供应不上，战'事吃紧……那北州战'线南移，一个不好可就要移到漉郡城了！……”
凌玉霜说着，俊眉一挑，面上那丝温笑似隐含了些许冷意。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轻抬眼帘飘向那些人，接着道：“嗯，胡老爷的毛皮药材生意，是走的漉郡城东边的那条商道吧？……哦，还有付老爷的玉田矿，是在漉郡西北不远的地方吧？……啊，对了，还有郑老爷的马匹生意，没有北边良马配'种，没一年那出栏的马，品级怕是就要下降了！…………啧，看来战事若是不进反退，还真是会让各位老爷亏本许多……生意是不好做呢！”
一连串的扎其要穴之后……
众人：“…………”嘶，真狠啊，看来是做了功课的！
这时有下人通传，殷家少主到。
众人转头看去……
只见垂灯倾照，灯上流苏彩结微荡，光影摇曳。
一溜串的六个下人在前方打灯开路，让开中间……
男子一身绯色暗纹纱袍，配黑色金纹裳衣，从明珠簪冠到璎珞玉佩，一样不少。剑眉凤眸，薄唇含诮……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我很有钱、我就是拽’的气息！
这人便是殷家掌权人，少主殷赤帘！
与凌玉霜一对比，简直是一仙一妖。一个仙的温润冷傲，一个妖的慵懒讥诮。
嗯，可以合成颜值爆表队了……张乔已经在心里给这俩人组了个CP！
“见过几位大人，各位老爷许久不见。”低沉的嗓音，打招呼也透着四分的随性，六分的慵懒。
随后殷赤帘一甩衣袖入座，丫鬟仆人将桌上的杯盏全换掉……金银翡翠，居然在一套器具上搭配了个遍！……够张扬！
张乔听他的声音，想起这人不就是前两日她在街上看戏的男主角么？！那个叫卢珀的女子此时却不在丫鬟仆从里，不知被安排做什么去了。
“殷少主真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能掌管殷家偌大的家业！”
“是啊，哪像我等都这把年岁了还得如此操劳，就怕生意上有个闪失做了赔本买卖！”
殷赤帘邪邪一笑：“是啊，我年轻嘛。”
众人：“…………”都知道他那毫不客气的性情，没法计较。人家的表姨可是上都宫里的主子娘娘！
“殷少主来的正好啊，上都来的大人正与我等讲起北边的战'事。这战事吃紧，我等的生意也是不好做呐……！”某人忙将话递给殷赤帘，想让殷家少主也替他们挡挡。
凌玉霜仍是温笑不语，等着看这殷家少主怎么个接法。
殷赤帘倒是毫不意外，闲闲地端起翡翠镶盏抿了一口酒，才懒懒地开口……
“这战事自是关乎国之大计，各位当然要出上一把力的好！”
众人：“…………”想让他挡风，结果他却来攉口？！这属于‘先踹你下水’队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