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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晕得很及时,在这个便宜外公陈振南收拾了残局后,随即安排了没受伤人中两个大汉出来抬也是‘受伤’昏迷不醒的张远。
然而。
让大家哭笑不得的是,走在途中,呼噜,呼噜,张远睡觉打呼声很有节奏感在伴随着大家脚步。
昏迷还能打呼噜!
一直在发愣神色木然跟在众人身后的梁静,脸色变得精彩了起来,从后悔自己刚才不该冲动鲁莽动手的心情转换成埋怨自己刚才少拍了几掌。
打道回府,该送去医治就送去医治,作为受伤很重中人员之一,张远被陈振南让人直接抬到陈家客厅。
“不用装,可以起来了。”陈振南在大伙都出去只留下李天王后,看了一眼昏迷不醒还能打呼的张远,没好气沉声道。
张远呼声依旧,嘴角淡淡一丝笑似乎在美梦着某些美好场景。作为一个掌管律法向来性子很严谨的老爷子,陈振南还是被这假装睡觉不要皮一样外孙张远给雷倒。脸一阵抽缩后,没好气说道:“人真正睡着时嘴巴一般都是微张,没有人这样紧闭,除非他是死人。”
“姜还是老的辣啊,”张远心中一叹,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揉了揉后茫然说道:“这是哪儿,看起来很有档次。”
说完回头一看,见到李天王,神色一愣接着又是一喜,站起来准备走过去,猛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是在受伤,走得太快不合逻辑,于是就一步二声咳嗽分配很均匀来到李天王跟前,神色激动说道:“..李..爷爷..你京城很这么漂亮房子都不告诉我,这就不对了..”
李天王脸上表情精彩变幻多变,很想说,张少,你别再演了好不好,这样有点过了,可究竟还是没有开口,见张远还在用他纯净目光在注视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贫穷人家懵懂小孩突然见到了亲切外公来到家中,那副怎么还不给糖吃的神情。
性子向来很硬气的李天王,对张远一直都没有办法,也许是对张远打心底喜爱缘故,在小城就对张远言听计从,此时张远这般无厘头,让他一时不好回答,陈振南是李天王上司,也是张远外公,于情合理都不能和张远这般不要皮一样打千千,但他多少明白一点张远意思,在他看来,张远不想认亲实在是有些不明智。
不管张远心里是否不愿,李天王还是说了:“是你外公的家,这位是你外公律法院院长陈议员,他听说你还在人世,激动几天都不能安眠。”
张远苦笑,从来在自己面前不撒谎的李爷爷,这次到撒得面不改色,这便宜外公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还是否活着,如果昨晚没有听到龙尘说故事,也许张远还会相信。
可问题是龙家老早都知道,陈家会不知道?
在张远看来,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就如自己节操,掉得满满一地,全部捡起来拿去卖都不值五毛钱,看样子老爹不和自己提,是有道理。
利益才是他们最看重的因素,刚才那一场打架出彩表现,连张远自己都觉得满意,就不信老狐狸还能忍住不开口。
陈振南在张远被自己识破醒来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一直在打量张远,心中对于他凌晨三四更时,能够以一对自己手下十几人,感到深深震撼,这些人实力他非常清楚,那可是等于是一个小战队。
老的在打量小的,小的在目光四寻,打量陈家客厅装饰,一件件仿古木制家具都喷上沉透油漆,木质光滑细腻如玉,花纹清晰可看见,手摸上去触感柔和舒服,还散发出一点点沉香,足见这些摆设物件花了不少钱。
“你觉得这一屋家具摆设物件怎么样?”见张远在看客厅沉木家私,被张远诽谤老狐狸陈振南开口了,打破客厅沉闷尴尬气氛,瞪着张远难得露出笑容问道。
不就想我夸你吗,张远心中鄙夷,偏不如你愿。
张远脸色罕见严肃,很认真说道:“从一个人对家具物件摆设,可以看出他性格。”
哦,陈振南神容流出兴趣,嘴角噙起一丝笑意问道:“那么你能从这些摆设物件看出我是一个怎么性格?”
“说了你别见意多怪。”
“呵呵,只是听听,不一定你说的就是道理。”陈振南一直对自己客厅摆设很得意,这些家具确实是他花了很多价钱购来,摆在客厅,以往客人来时看到都个个惊叹,此时听到张远这么一说,心中微有不屑,不在意回道。
张远挠了挠头皮,神情纠结让人看上去觉得他不好意思开口,见到陈振南兴趣十足在等他说下去,双肩拢拢手一翻,表示是你硬要我说的样子:“从这些家具物件摆设来看,您是爱好古物,有怀旧情操的优雅人,”听到张远这话,陈振南连连点头表示,你很有眼光和洞察力,张远似乎没有看见自己外公赞许的点头动作,继续说道:“同时,也是一个装逼的人。”
轰,陈振南突然觉得自己耳鸣,听不见说活,本来逼格被张远摆得很高,心中微微得意,未料到张远后面会来这一句,顿时,他很有亲和笑容的面,笑脸立即一放就如电脑死机屏幕,定格似哪永恒。
咳咳,张远揉了揉自己喉咙,看样子是昨天收到龙尘父子感染了,连爱好都一样一样的,看天花板。
过来很久,张远因为昨晚都没有休息,接连打哈欠,表示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陈振南已经回神,神色阴沉,双眼冷冷如冰,寒声威胁道:“你可知道,这样和一个长辈说话,传出去人们对你印象会差到极点。”
张远无奈苦笑一声,说道:“这是您硬要我说的。”
陈振南顿时语塞,感觉是这么回事,双眼又是一冷,沉声质问:“你说老夫是一个装逼人,你不给说清楚就想走了吗?”对这没大没小的外孙,陈振南心中怒火冲天,也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听清楚,李天王说自己是他外公。
这是万金油,缺少家教不说,还诋毁自己性子,这么多年来,没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第一次听到,居然是自己一个后辈,怎么说,张远身上有部分是陈家血液,没大没小无口德,自认为自己脾性很有素养的陈振南,一股冲动在心中蠢蠢欲动,很想拿一根棍子,把这没品德的外孙揍死得了,随后又是一想,觉得不妥,自己好像连一颗糖都没有给过这外甥。打他底气不足。
张远如何不知,只不过他就是一个不愿意吃亏的人罢了,恭敬献媚讨好,换不来一丝好处,管你是长辈还是外公,没有吃过你糖没穿过你衣也没有玩过你买的玩具,我干嘛要对你有畏惧心,需要晚辈尊敬,就不该玩那种危险性很强的试探游戏杀人夜。
见陈振南硬要说法,张远无奈一笑,只好给这便宜外公解释一下他装逼的隐形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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