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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走到桌子旁,拿起那个青铜人头惊讶的说到“这是……三星堆的青铜人。”
包四喜在看白板上的图片,听糖糖一说马上转过身凑上去“让我看看,我的神呀,真是带金面具的青铜人。这可是无价之宝呀!”
听他们说得这么热闹,我也走了过去,我从包四喜手里接过这件古物,仔细端详了一下。
这个青铜人头不算很大,主体近似圆柱形,大概碗口粗细,看着很精致,表面平滑铜锈不算很多,有些地方还能看到原先的铜辉。
金面具不用说,闪闪发光,金箔紧密的贴合在头像上,人物轮廓极其分明,两只硕大的眼睛显得非常特别。
这是我失忆后第一次看见金面青铜人,总感觉这张脸咋看都不像是人类,他究竟是什么?
听糖糖说这是三星堆的东西,难不成这就是0号坑里的东西?
正在我仔细观察时,包四喜发现桌下还有一个无头青铜鸟身,我接过他手中的青铜鸟身。
这个鸟很古怪,鸟身背后有一对翅膀,两只有力的鸟爪站在一个方台上,最诡异的是鸟身前面竟然还长着一双人手,这分明就是一个鸟人。
在这个青铜鸟人脖子上有个V形的凹槽一前一后,我立即联想到青铜人头的领口也有2个很长的V形尖角,难道人头是套在这个鸟人身上的吗?
我试着把人头往鸟人身上套,还真套在一起了。
糖糖和包四喜非常兴奋“原来这个人头都是有基座的呀,为啥博物馆里的没有呢?”
“博物馆?也有很多这种人头吗?”我问糖糖。
糖糖一撇嘴“哥,是你带我去的三星堆博物馆,你最喜欢去那儿了,你家里有这么厚一摞门票。”
糖糖用拇指和食指努力的张开比划着门票的厚度。
我有些糊涂,为什么我要去那么多次博物馆?博物馆里有什么东西是我一直也看不够的呢?
正想着,青铜鸟身从我手上滑了出来,正正的立在桌上,糖糖看了一会皱起了眉头,又侧着身看。
我好奇的问她“你看什么呢?”
糖糖一把从我手里拿过青铜人头,先套在铜柱上又取下来,再放到青铜鸟身的侧面,兴奋的大叫起来“哥,这里面应该有东西?”
“啥意思?有啥东西?”我和包四喜同时发问。
“你们看这个鸟脖子,它的顶端有个托,再看这两个东西的高度。”我一看,很明显,青铜人头要是套在鸟身上,从那个托到人头顶会有一个15厘米左右的空间。
难不成原先这里面真放着什么东西。
“我知道了!”糖糖冷不丁又冒出一句。
我和包四喜盯着糖糖的眼睛。
顿时,整个房间内鸦雀无声,就在此刻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有一个声音在我的大脑里越来越响亮,我几乎和糖糖同时说出“松果!”
糖糖急速跑到客厅,从沙发上的背包里掏出金松果,朝着站在门口的我抛了过来,我一把接住转身冲向书桌。
我把金松果放在鸟脖子顶端的托台上,正好完美托住,我又拿起青铜人头像缓缓的套了上去,在人头和鸟身合十那一刻我十分确信这颗传奇的金松果回家了!
包四喜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指着青铜人头说“啥意思,我错过了什么?这么大块金子你们从哪搞来的?”
我取出金松果,展示在四哥面前“这个东西来头可不小呀。”
“给我看看。”说着包四喜就从我手上接过金松果仔细的把玩着。
嘴里还碎碎的念叨“这真是纯金的呀,这么重得老值钱了吧,上面这画的是什么呀?欸,这些瓣还能按得动嘞,有意思,有意思。”
正说着,我顺手就拿了回来“这个东西很重要,因为它死了好几个人了,像你这么玩估计它经不住几下折腾。”
包四喜呵呵的笑着“我没使劲,好着呢,好着呢。”
“哥,咱们得再去趟三星堆。”糖糖对我说。我点头肯定着。
“哎,先别说去哪儿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包四喜这句话勾起了我肚里的馋虫,顿时我也觉得肚子饿得不行。
“好,庆祝一下,我们上去吃火锅!”
“啊,又是火锅呀?”包四喜叫了起来。
糖糖笑着说“要得,就火锅,四哥再吃点呗,我们不是还差你一顿火锅吗。”
包四喜点点头“行行行,能吃饭就行,火锅就火锅。哦,对了,说起火锅这个得给你。”
说着包四喜就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小卡片。
我接过卡片,这是一张名片大小的纸片,纸片的正面简单的勾画着一个单线条侧脸,非常简洁,当我把卡片翻转过来的一瞬间,我感到眼前一片炸裂。
纸片的右下角用很小的字写着“桑杰平措”。
“这个卡片从哪儿来到?”我赶紧问包四喜。
他不以为然的说“你大爷叫我交给你的呀。”
糖糖也看到了,她惊讶的说“哥,怎么会是桑杰教授留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如果真是教授,说明他现在还活着。这图是啥意思?”
糖糖敲了敲我的头“哥,这是三星堆博物馆的logo呀。我看你真是白去了!”
“哦……”我做了个鬼脸。
包四喜一心想吃饭,催促我和糖糖“哦啥呀,这卡片能看出花呀?明天我送你们去一趟,让你看个够行不?现在还是先吃饭吧!”
我拍着包四喜和糖糖的肩“行,咱们先好好吃一顿。庆祝我和唐大小姐在烈火中百炼成钢!”
我们三人出了安全屋来到头顶的火锅店。选好了座,要了个牛油锅,又点了满满一桌的好菜。
包四喜已经给我倒上了一杯酒,他端着杯子就先干了一个。我也一口就顺下了满杯的啤酒。
酒过三巡,我们三人聊的那叫一个嗨,糖糖添油加醋的给包四喜讲了前几天的历险记,听得包四喜目瞪口呆。
在毛肚黄喉的衬托下,故事也变得特别的有问道。
我们足足闹腾了2个小时,每个人都胀得像松鼠鱼。晕晕乎乎就回了安全屋。
都说酒醉心明白。
这一夜我难以入眠,那个问题又一次在质问我。‘我们在干什么?我们为了什么?’
但似乎这一切都没有明确的答案,我就像只提线木偶,在看不见的头顶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
起初我只是想弄清这个神秘人的身份,后来发生的事远比我想象的复杂。真希望能尽快破解这一切的谜底。